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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严的脑子一片嗡嗡作响,有些恍惚地走出了书房,脑子里不时浮现那些孩童惨死的照片,那已不是残忍两个字就可以概括的……
那些孩子衣衫淩乱,身子也被糟蹋得乱七八糟……
而承受这些的,仅仅只是六七岁的孩子啊……
白千严缓缓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同样没有点灯,就着窗户穿透的而入的月光能隐约看到沙发上的坐着的青年……
“一权……”
黑暗中,白千严看不到青年的脸,却能感觉到对方周身弥漫的扭曲戾气,透着无法形容的危险。
俊美青年的气息微微一颤,擡起幽暗的绿眸在阴影处盯着他,一动不动。
白千严心口一紧,想走近他,又忽然顿住,明了般胡乱抓过一瓶水脸上倒,开始粗暴地用袖口擦脸上的妆容。
青年的身子动了动,看着脸上的妆花了的白千严,好半响,才沙哑地问:“你知道了?”
他本就心思细腻,看到白千严这样的举动,自然猜到了对方已知晓自己的事情。
“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你书房的资料……”白千严抿了抿嘴,看着青年一个人孤单地坐在角落,气息混乱而焦躁,心髒就仿佛被堵住一样,涨得发疼。
“我是在疗养院被他抓到的……”调整了一下坐姿,淩一权靠着男人缓慢道出了那天的情况,“当时我八岁,淩家出了点状况,比较混乱,那个人趁机抓走了我……他没打算要赎金,只是想报複父亲,用我来发洩对父亲的恨。
他缓缓地走到青年的面前,顿了顿,蹲下身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入手的冰凉让他的眼睛控制不住发红,终于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面前的青年。
“对不起……”白千严哑沉的声音带着无法压抑的哽咽:“如果我那个时候没离开,你是不是就不会遭到这种事情……”
“我不应该离开的……不应该……”
无尽的悔恨淹没了他,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完整。
“我没事……”青年垂目,低着头埋入对方的怀中,嗅着对方那熟悉的温暖气息,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也只有这个人的气息,能让他真正平静下来。
“我怕自己失控,所以先回来了。”青年沉静的双眸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是平淡地将事情叙述给男人,“我知道你不是他,只是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抱歉……”
白千严默默地抱着淩一权,依旧没办法平静。
他知道淩一权的性格,远比他还要坚韧隐忍,绝不是那种可以轻易被左右情绪的人。但此刻竟被一张疤痕类似的脸就影响心绪到这个程度,他不难想象,淩一权当时所经历的事,会有多麽的恐怖跟残忍……
“我是在疗养院被他抓到的……”调整了一下坐姿,淩一权靠着男人缓慢道出了那天的情况,“当时我八岁,淩家出了点状况,比较混乱,那个人趁机抓走了我……他没打算要赎金,只是想报複父亲,用我来发洩对父亲的恨。
“关我的地方是一个仓库,没有吃的,也没有水。我逃过,被打断了双腿……”说到这里,淩一权的眸又涌起无法克制的杀意跟难以啓齿的屈辱,但他依旧淡漠地述说着,“他想侮辱我,但他的身体做不到,只能用其他方式来发洩……让我跪着当狗,喝他的……”
“……”白千严惨白着脸,简直难以置信。
有一些淩一权没说,那男人同时还绑架了另外两个小孩,他不想一下就把淩一权玩死,所以利用另外两个来做试验,看什麽程度的伤害才不会致死。
但男人远比淩一权想象的还要残忍,他一边说着,不过瘾,一边找来一根髒兮兮的木棍,用一种淩一权都不敢看的方式折磨那两个孩子……
其中一个当场就被弄死了……
另外一个半死不活的,就被他兴奋地吊起来……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男人的脸上始终带着狞笑,以至于他脸上可怖的疤痕,成为淩一权幼年时的噩梦,一度成为精神崩溃的源泉……
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很大,仓库里只有男人扭曲的笑声,混在雷雨声中,恶心得他想吐。那个人拽着他的头,然后将他面朝下按倒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
小小的淩一权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遭到这样的对待,但也没有哭,只是默默地想着一个人,想着五岁的时候,跟那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如果死之前能见到一面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立刻又被他自己打消。还是不见的好,绑架他的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他不愿意对方陷入危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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