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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剧烈的抵抗他就有心理準备,但没想到竟是这样残忍的毁容……
甚至,这些伤痕竟然跟他记忆中最恨的人模一样……
白千严始终都没有看淩一权,只是在对方仿佛让人窒息的沉默中,本就冰冷的心更是彻底地沉了下去。
“很可怕吧……”白千严擡眼看向还在发愣的淩一权,忽然懒懒地笑了笑,近乎自暴自弃地道:“我自己看都觉得恶心,光想到接下 来的人生都要顶着这张脸在你面前晃悠,就跟做噩梦一样,年纪大了,情况还会变得更糟。而我离年纪大又差几年呢?情愿只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也不愿接受……”
白千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腰上忽然一紧,双唇便被一抹清冷的气息覆盖。
片刻后,整个都愣住的白千严才被缓缓放开,但腰上的束缚依旧还在。
“对不起……”淩一权愧疚的声音,仿佛柔软的温泉般在他耳边响起。
“……”白千严不明白淩一权为什麽跟他道歉,但那熟悉的体温让他有点走神。
“都是我的错……”白发青年用下巴缓缓磨蹭着白千严的肩膀,像是在回忆,以至于语调有些慢:“我从没想过,那天看到你拍戏时候的妆痕,竟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白千严在失蹤前曾接到一部戏,也是有类似的疤痕,可他当时的反应太过激,以至于白千严现在才会这般痛苦。
“虽然是这样,但你似乎从没有真的给过我信任。”说到后面,淩一权温柔的语调忽然又变了。
有些冷,但更多的是怒。
“……”白千严觉得情况似乎有点不对。
“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毁容了,你会丢下我吗?回答——”白千严立刻摇头表明立场。
“那麽你凭什麽替我做决定了?一副这样绝对是为我好的样子,谁给你的自信?”
“……”气氛莫名的微妙起来,白千産从没见过淩一权这般咄咄逼人过,他有点胃疼,胃疼到忘记了脸上的伤,只觉得自己做了十恶
不赦的事情。
有种想下跪求原谅的沖动。
“其实毁容也好。”淩一权说着,伸手轻柔地摸了摸白千严脸上的伤,竟然露出了略微满意的神色。
“什麽?”
他没听错吧?啊?没听错吧?这一脸的认真是怎麽回事?!
“我不喜欢别人跟我抢,应付起来也很浪费时间。更不喜欢别人看你,哪怕是你的粉丝。”
“……”对话貌似开始扭曲到了奇怪的点。
“之前没说是怕你不高兴,其实我很讨厌你混演艺圈,这样也好,你就呆家里。”
“你有点高兴是我的错觉吗?”
“不是。”认真的回答。
“……”白千严有点抓狂,下意识地摸向脸上的疤,可能内心太过汹涌澎湃,以至于用上了些许力道,然后莫名地就拽出了一点皮下意识就撕了撕——
“疼——”白千严闷哼一声,但这种疼痛跟伤口被撕扯地痛不太一样,而是像撕被黏在皮肤上的强力胶。
他愣了愣,忽然用力把疤痕撕了下来,颤抖着拿在手上看,当场就倒抽了—口凉气——居然是人工合成的胶状物质。
他立刻再摸刚才疤痕的地方,发现已经变成了健康皮肤的质感。
仿佛有一千头神兽从他心髒上狂奔而过,然后在淩一权难得的发懵眼神中,连扯带拽地把疤痕全能撕了下来——
那画面太美,淩一权后退了一步,从旁边默默地拿了一面镜子的递给他。
白千严看着镜子中自己完好的脸,忽然喃喃地道:“我想静静……”
淩一权沉默。
过了很久,他贬了眨眼,而后点头:“嗯,我的名字叫静静。”
“……”
(全文完)
第1章 后记一
靖沉自从那天生日宴会后,就被关在一间屋子里,虽然没有受到什麽教训,但也失去了自由。
后来他接到了一封信,落款竟然是他逝去的姐姐?!
愣了好久,连忙撕开,是一封给他的亲笔信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姐姐正坐在病床上,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竟还不错,并对着镜头温柔笑着。
靖沉深呼吸着,内心深处那狂乱又扭曲部分,似乎在这一瞬间平静了很多。
“小靖,你还好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虽然我昏迷了一个月,但是我已经没事了。
淩一权跟我道了歉,对于我受伤的事情。他说自己无意把不想干的人牵扯进来,愿意对我作出补偿。
我让他放过你,但他没回複我。
我想他应该不会对你做什麽过分的事情,但是你也不会好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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