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1 / 1)
('
方大夫没有正面回答他:“是真是假,不过都是人说出来的。”
是明是庸,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关一舟没太明白,但他也不知道该怎麽问,撇撇嘴看到一旁的包袱。
“诶师父,你怎麽一把金蚕蛊放进去雪球就不吼了?”
“我这包袱里里外外都用草药浸过无数遍,可以很好的隔绝一些气味,不过那白虎怎麽叫这麽个名字?一点都不威武。”
关一舟嘿嘿笑:“这可是王妃起的,王爷之前还想叫肉包呢,被雪球吱哇乱叫反对一通,勉为其难接受了雪球这个名字。”
方大夫沉默,这算是他为数不多觉得这对夫夫极为相配的地方了。
......
现在无战事,北狄也没来挑衅,除了每日轮值的将士们,其他在训练完之后便可以自行安排。
有的是北疆本地人,会告假回去看看家人,而外地的那些小伙子们,则会选择结伴出游四处逛逛。
有的将士在此地守了十几年,也在这里娶了媳妇安了家。
北疆军是明令禁止游逛烟花场所和赌场,除特定时期不可饮酒等严格规定。前些年也有人瞒着裴靖川偷偷去,但结果就是罚三年军饷除掉军籍,沦为平民。
而且他们还会张贴告示,写清楚此人是因何被除,因此也遭到了许多百姓的唾弃。
后来便没人敢违反军令了,也给裴靖川树立了至高无上的威望。
但那时裴靖川年轻气盛,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到位,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被他惩除的人,偷偷集结在一起,酝酿着对他的複仇大计。
现在的裴靖川对此毫无察觉,他正带着君予珩和雪球在草地上撒欢。
主要是裴靖川带着君予珩骑马跑,雪球在后面追。
等一马一虎都累的气喘吁吁,这才放慢速度,慢悠悠的溜达起来。
“殿下给这马起名字了吗?”君予珩突然想到,他似乎没见裴靖川唤过这马的名字,通常都是一声哨声就唤来了。
裴靖川想了想,他当初刚驯服这匹马时,好像给起了个名字,叫什麽来着。
“它叫黑球。”裴靖川此话一出,君予珩就觉得自己身下的马蹄子踢了几下,马头也扭过来喷了几道鼻气,似乎在表达不满。
“它是不是不喜欢殿下取得名字?”君予珩无奈,他都感受到了黑球的不满,何况裴靖川。
裴靖川轻咳几声,安抚了一下黑球,小声解释道:“是,所以我平时很少喊它名字,但当时已经入了籍,填了名字,不好改。”
“殿下真的是。”君予珩笑笑,大着胆子也摸摸黑球的头,没想到对方也在他手心蹭了蹭,和雪球似的。
雪球在一旁打滚,它本就是生长于野林的猛兽,没有什麽比草原更让它兴奋的了,连对裴靖川身上金蚕蛊的气息的敌意都弱化不少。
私兵
天色渐晚,弯月高挂,两人一马一虎玩的也尽兴,终于愿意回程了。
这片草原在军营往北,早先年是北狄的地盘,后来被京南打的节节败退,这片草原也被他们占领了。
依旧是两人骑着马,雪球跟在后面,聊些有的没的,时间在此刻仿佛被无限拉长,永远见不到路的尽头。
回城需要路过一片密林,他们在密林里远远看到北疆城大门时,突觉身下的黑球似乎有些不耐,烦躁的踢了踢蹄子,后面的雪球也呲牙咧嘴眼神兇狠的环顾四周。
裴靖川警惕,他将君予珩搂在怀里,一只手抓着缰绳,环顾四周。
这里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出事,等守城的人发现肯定不可能。
旁边的树叶微动,黑球和雪球同时朝向一个方向,一道雪白的虎影飞驰而去,黑球碍于身上还坐着两个人,只是紧紧盯着雪球沖去的地方。
裴靖川拉紧缰绳脸色不虞,今天只是带着君予珩出来散心,什麽武器都没带。
“殿下......”君予珩背靠在他怀里小声喊道。
“没事,你就待在黑球身上,抓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千万别撒手。”
说罢他也飞身下马,拍拍黑球的头,自己也沖着雪球方向去了。
黑球甩头喷着鼻息,但却也没有再大的动作,君予珩不知所措,只能望着消失的一人一虎。
思绪转了半晌,君予珩咬咬牙,不能坐以待毙。
他微微弯腰和黑球说道:“黑球,你知道回营的路吗?”
黑球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话,但似乎明白了他语气中的情绪,深深看了一眼那密林深处,转身飞奔。
君予珩抓着缰绳不敢动,好在这段时间裴靖川经常带着他骑马,虽算不上熟练,起码不至于被甩下去。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