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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予珩一愣,顺毛的手也停住了,雪球不满的用大脑袋蹭蹭他的手心。

“好像...是的?”

裴靖川若有所思:“先前只觉得雪球很通人性,但通人性的动物不在少数,只是如今感觉雪球的情绪与你息息相关......”

“殿下多想了吧?哪有这麽怪力乱神的事情。”君予珩嘴上是这麽说,可心里却在打鼓。

他从现世来到这个地方,本就已经很怪力乱神了,难保不会有别的类似事情发生......

裴靖川低头看着他,凑到面前望着他的眼睛道:“夫人昏迷那段时间,桂昌宇给我寄了封信,夫人知道他同我讲的什麽吗?”

“?”君予珩愣住,如果桂昌宇和他说的是两国战事,那裴靖川肯定不会这麽问他,可他和桂昌宇唯一的交集就是......

“殿下问这话是什麽意思?”君予珩也直视他,如果是昏迷之前,他会担忧自己是不是被他怀疑了,害怕裴靖川发现自己的来路后当作妖怪给杀了,可他经历了梦中的一切,又看到了原书中裴靖川的结局,他觉得裴靖川不会是那种人。

再说他本就想找机会将此事告知,只是太过突兀很难让裴靖川相信,但如果桂昌宇和他说的真的是这件事,那就不怕裴靖川觉得他脑子有毛病了。

裴靖川伸手抚摸他的脸庞,默不作声。

其实他也在害怕,他对桂昌宇说的内容将信将疑,但君予珩之前的行为确实和他所了解的那个人不同,又加上某些类似未蔔先知的话......

如果他就这麽直接戳穿对方,他会回去吗?桂昌宇说过,那个世界非常美好,人人安居乐业,没有战争,每个人都在按照自己想要的轨迹长大,甚至许多东西他闻所未闻,但也能判断出是非常便利、先进的时代。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被桂昌宇话中的那个世界所吸引,何况是从那个世界过来的君予珩呢?他真的不想回去吗?

君予珩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就在想,对方是不是就这麽回到那边去了,再也不会回来,可君予珩醒了,又在他心中埋下了一个希望。

是不是说明,君予珩也舍不得他呢?

但他不敢去赌,他战场上赌过招数,朝堂里赌过人性,他没有全盘皆输,可他现在却不敢去赌君予珩的心,他没有信心会赌赢。

君予珩见他一直不说话,但眼神深邃又黯淡,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他也这麽做了,微微擡手碰了一下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双目:“殿下,我也有话想同你讲。”

裴靖川想拒绝,他不想听,他害怕从对方口中听到不愿听到的话,可他没法拒绝。

就想他无法拒绝君予珩的任何要求一样,只要对方用那双含着情的圆眼直勾勾看着他,他就仿佛要溺进去一般。

“你讲。”

君予珩笑了起来,把雪球推到地上趴着,也不顾它可怜兮兮的哼哼声,任由它钻到脚底下给他捂脚。

“殿下坐过来吧,站着累。”

裴靖川想说自己不累,以前训练的时候一站就是几天几夜,早就习惯了,但他张张嘴,身体诚实的坐了上去,紧贴着君予珩。

衣服太厚了,什麽都感受不到。裴靖川心想,夏天时穿的衣服轻薄,两人稍微靠近点就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炙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距离很近,却又很远。

君予珩把玩着他的长指,低头思考措辞:“让我想想该从哪里开始说呢......”

一边想一边说,不知不觉月朗星稀,预示着明日是个好天气。

君予珩打了个哈欠,讲的也差不多了,裴靖川并未发表意见,只是将人又搂了搂说道:“夜深了,先歇息吧。”

君予珩困得脑袋点点,没注意裴靖川说的什麽,只是凭借本能抓住那双手,凑到他怀里闭着眼睛。

裴靖川微微用力将人抱起放在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见人已经熟睡,转身离开去往地牢。

......

地牢阴暗潮湿,通道狭窄,加之这几天雪渐渐开化,不少流进地牢内,稍不注意就会摔倒。

门口值守的士兵正在打盹,突然听到有人敲他们面前的桌子,擡眼一看竟然是他们将军。

吓得二人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将将将军!”

裴靖川点头,没有责怪他们:“夜里精神着点,带我去里间。”

两名士兵连连点头,一人拿钥匙在前面带路。

地牢因为建设在地底下,故而得名,从狭长的通道走进,先是士兵们平日休息换班的地方,再往后两排是外间,外间是普通牢房,关的是些在军中却犯了京南律法但罪不至死的人,他们在刑满释放后会革去军籍,沦为流民,且三代不可参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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