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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起了什麽争执,但其中一名侍卫拉住另外一个人,解释了句什麽,那两个异族男人望了望镇南侯这边,转身离开。
侍卫们赶紧回来找镇南侯:“老爷,走吧,他带我们去见圣女。”
镇南侯点点头,他也听闻过这个圣女,只是一直当作神话来看,没想到此处还真有这麽一个人物。
异族男人将他们带到一处竹屋,站在门口嘀嘀咕咕了些什麽,屋内似乎有人回应他,然后他打开房门,做了个手势。
镇南侯抱紧怀中的夫人,只觉得对方从未如此瘦弱过,咬咬牙,进了那漆黑一片的屋子,后面的侍卫想跟着进去却被拦住,只得焦急的在外等候。
“圣女大人?”
镇南侯学着门外那个异族男人的称呼呼唤,他一介侯爷,当初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还有他人能让他这般低声下气,不过是为了自己妻子罢了。
一道女声笑了笑:“侯爷不必客气,将夫人放到这竹床上来吧。”
镇南侯并不惊讶对方知晓自己身份,走上前将侯夫人轻轻放在床上,随后扭头看了一眼盘坐在一旁的“圣女”。
她的年岁似乎不大,看似和自己女儿相差无二,但眼中的情绪和阅历,似乎比他这个老骨头还多。
他沖着圣女点点头,就见对方上前探了一下侯夫人的脉搏,又扒拉了一下侯夫人的眼睑和嘴唇,最后看了看她的指尖。
“这几幅药你带回去熬制,都是些谷内特有的药材,外头买不到,我将七日的份量一同给你,喝完药就好了。”
镇南侯欣喜若狂,连忙向对方道谢,刚想问那圣女诊金需要多少,就见对方摆手,含笑着看着他:“你我有缘,此次就当是替他积德了。”
替谁?镇南侯不明白,但他知道有些事不能随便询问,态度更加恭敬的向对方行了个礼,眼眶含泪的将侯夫人抱起,擦了擦她根本没有灰尘的脸颊,又一次珍重的向圣女道谢,转身离开。
几人回到侯府,德妃担心便没有急着回宫,而是留在家里。
果然如那圣女所说,这药材在外简直闻所未闻,而侯夫人仅仅只是服用了一次,睡了半个时辰便幽幽转醒,观她眼神,似乎清明了不少。
大家心里都高兴,连着喝了七天药,侯夫人也一点点健康起来,最后甚至比生病前还要健康一些。
德妃这才放下心来,同两位道了别离开,裴欢颜没忘记带上幼鹰。
回到宫中,裴欢颜逗着幼鹰,心中思绪万千,如今她也是个大姑娘了,又见到了外祖父祖母那般真挚的感情,心中对于关一舟也有了些了然,可她如今已定婚事,只等时日到了便会嫁作他人,她和关一舟注定无法相守一生,更何况。
裴欢颜笑了笑,对方怕是还以为自己是个男子吧?真可笑啊,她在这里自爱自怜,对方却懵懂无知。
时间过的很快,短短几年,京朝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先是大皇兄感染疫病去世,父皇大怒,后来更是听闻二公主凄惨的死在异乡,怒不可遏之下下令攻打北狄,务必要将二公主的尸身带回落叶归根。
不过十来岁的四皇子肩负重任,苦苦驻守北疆与撕破脸的北狄纠缠,而在宫中,父皇也因怒火攻心倒下了。
他在床上茍延残喘不过几年,便咽了气,咽气前将皇位传给三皇子,毕竟如今也只有这麽一位皇子能但此大任。
裴欢颜默默的垂下眼,跟着他人一同跪拜新帝,心中却有了其他打算。
她与母妃向来不争不抢,但淑妃娘娘去世后她却将自己锁在屋内三天,裴欢颜不理解,但她感觉母妃出来后似乎变了个样子,对外依旧是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私下却让她定要和淑妃的儿子,也就是四皇子打好关系。
她不懂,但照做,不过她和四皇兄关系本就好,也无需母妃叮嘱,只是母妃告诉她,如果四皇子有任何需要,一定要尽自己全部的努力去帮他,哪怕为此家毁人亡。
裴欢颜被吓到了,母妃到底觉得四皇兄会遭遇什麽事情,才会有这般叮嘱?
但母妃不愿多说,她便也无法多问。
这几年她幼鹰逐渐长大,能够送信了,她才放心给远在岭南的关一舟继续通信,这麽多年没有联系,但关一舟的回信依旧热络熟切,这让她心中放心不少。
渐渐的,她会在心中写下一些儿女情长,开始时关一舟还耐心安慰,后来不知是到了年纪还是如何,裴欢颜突然就很想退婚,她想和关一舟在一起,从未有过男人给她的感觉如同关一舟这般,包括那个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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