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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水红色的宝石,如果有我愿意用它来形容叶心瑶同学的唇。我多渴求她,仿佛那片柔软就是我身患疾病的解药。
我幻想着,靠她靠得越来越近,最后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鼻息。我装作威胁她说:“你不回答,我就要吻你了。”但那一刻,我想的却是她干脆就不要回答好了,然后我就可以任性去吻她。
话出口的一瞬间,我看见她眼底漾起一片水花,窗外折来的光穿过,就仿佛得到了升华闪闪发亮。
她那麽楚楚可怜,更让我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我凑上去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生而为人的天性,总之,我凑上去的时候,本能地闭了眼。
我不该闭眼的。
我不知道她是什麽时候擡起的手,因为闭眼了就看不见,我的嘴唇传来异样的触感,与我预想中的柔软不太相符。
我睁开眼睛,谜题揭晓。她用食指按住了我的嘴唇,我没办法再前进半分。
“不……”她说,然后她躲开,从床边站起来,退后,“抱歉……我…我不知道……”
她顿住,逃掉了。
答案
我用了二十分钟给自己的心髒降速,然后出门去找叶心瑶同学。
看来我脑子是真糊涂,和宿醉后的晕眩感不同,我像是被两米厚的大铁门夹了脑袋,里面所有的器官都被挤在一起。
不然我怎麽胆敢做这种肆意妄为的事。
叶心瑶同学没有走远,我出了卧室就看见她躺在新买的沙发上,右手手背遮住眼睛,像是在遮挡窗外折射进来的光。
真出人意料,考虑到我的行径,我觉得她就算抛下我不管直接回家都是合情合理的,但她没有。
她莫名平静。
我远远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也许我该去道歉,但那样我就功亏一篑。
激情褪去,我还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我没发出声音,但她好像就是知道我在。她没有征兆地开口,声音轻得像飘落水面的树叶。
“你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麽地方?”
我记得她曾经问过类似的问题,当时我是怎麽回答的来着。
“喜欢就是喜欢,哪里都喜欢。”
“那你要怎麽区分朋友和恋人?”
“……想接吻就是恋人。”
“那是欲望,欲望和爱不是一个东西。”
“可我从不会想跟千岁做那种事。”
她又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沉思与挣扎,总之,突然间,她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站起来一步步没有限度地靠近我。
好近,太近了。
我的呼吸又开始变快,身体再次变得燥热,但这次我吸取了教训,为了不把事情弄得跟刚才一样尴尬,我后退躲开她——却被她一把抓住。
“别动。”她说。
她的眉毛皱的像高山,脸颊红得像苹果。
她要干什麽?
我没有余力去想,只是贪婪地窥视她的面容,大概是我的目光太露骨,她用一只手捂住我的双眼,同时下达新的指令:“闭眼。”
我无条件服从她。
三秒,五秒,或是十秒,等待的时间显得那样漫长。然后在某个瞬间,一阵香风袭来,我感受到某种柔软湿热的触感,在我的唇上。
是什麽?
我即刻瘫软,身体变成一根面条,几乎站不住脚。如果我的心髒长了嘴,现在绝对会破口大骂我频繁切换快慢档——上一刻它还在养老,下一刻它就开始狂飙。
只一秒…甚至在我的感官里连一秒都不到,触感就消失了。
她的手掌挪开,映入我眼帘的是她因为羞怯面色潮红又装作冷酷的脸。
“满意了?”
我扶着墙才能站稳,差点忘记怎麽出声,花了好久用尽全身力气才堪堪回应一声“嗯”。
“满意了就去睡觉。”
我乖乖听她的命令,这一刻就是要我当她的狗我也心甘情愿,她让我干什麽我就干什麽,绝不会有半分违逆。
…………
我的病在那以后很快就好起来,当天晚上退烧,第二天就喉咙不痒脑袋不痛。我觉得这里面至少有叶心瑶同学一半的功劳。
我开心又难过,开心在我又有了放手一搏的资本,难过在我感冒康複以后叶心瑶同学就不再来找我了。我跟她通过一次电话,明明发起通话的人是我,我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最后我们只是互道一声加油,就无话可说,随即挂了电话。
考试前夕我又接到妈妈的电话,妈妈说让我放轻松,不要有压力,跟千岁对我说的没两样。挂了妈妈电话又收到秋灼的消息,秋灼让我加油,考完再一起去喝酒,她还特地署了个“就算考零分也爱你的灼灼姐姐”的名,惊出我一身冷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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