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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勇花顿了顿,讲:“勇气的勇,花朵的花。”

“嗯?我没听错吧,还真是叫什麽个张勇花,操他大爷的,谁脑子抽了给你取了这个烂名。”唐里格也不知道为什麽,一听见这个名字就莫名其妙地难受。

只是那男人的神情也没变化,他道:“怎麽了吗?我还挺喜欢这个名的。”

但唐里格不知道,好像自己一闭眼就能想起一个小孩,十多岁大,倔得跟头牛似的。

“你,小孩哥,我问你叫什麽名呢?”

“没有……名字。”

“那好吧,跟村里人随便姓个,就叫你勇敢的花多——张勇花。”

于是那个随口取的名字就定下了调,唐里格记得有这麽一段往事,只是忘了是什麽时候的了。

看来他和这位名为张勇花的帅哥说不定还认识呢,没想到只是快奔三的年纪,记性就这般差了。

“好了好了,张帅哥没空陪你玩了,我得去村里调访一下现况嘞。”唐里格招招手,起了身关了收音机就拍拍屁股往村路里走。

其实唐里格也非这样无心,他记着了张勇花递过来的照片,那上面展示的是一小红花贴纸片,卡牌下有一行小字标注——梅雨镇东南街607号。

那是梅雨镇最尽头的房子,路都拐入了山里。

一般来说这种连环作案的兇手是心理变态,喜欢在每个相似的场地留下一些东西。想毕,这些小红花的贴纸就是下一个破案的关键点。

那个刽子手是一个幼稚鬼吗?

每腌死一个人就在旁边按下一个小红花贴纸。只是也非幼稚过头,现在侦查队在五处受害者的家里都没发现过,作案者遗留下来的DNA信息。

只能说这个作案者既谨慎又嚣张。

还有一种可能作案的有两个人,只是后面宰人的祸架给了前面那个。

唉,他终于想起来,还得打一个电话给小张,让小张把受害者家里的磁带拿上。

于是电话播过去了。

电话那头的张勇花“好好好”应得挺无奈的。

——

后来唐里格是在张某家和小张碰头的,只不过来碰头的不是小张,而是他们另一个同事王梅。

王梅是个爱八卦的女人,她把磁盘抛给唐里格接着,就叨叨:

“你和小张的关系怎麽不见着缓和,谈个年下的就让你得意得分手闹个爽快,后面又能和声和气做了同事。”

雨在下,拍在泡沫板做成的一米宽的雨棚上,张某家是个没装修过的单层砖头房,门是朽木头打的,上面发了层细细的霉。

砖头房占地面积也不大,挺破,旁边还挨着粪池。

而唯一还看得入眼的是政府为其安上的门牌——东南街607号。

唐里格第一次看到这块牌子是在想。

都进山里头了,还美名其曰唤成了街。

而此刻,唐里格不理解王梅的话,把磁盘拿在右手上掂量了几下,道:“我和小张什麽关系,年龄差九岁还能发生点什麽?”

王梅觉得这话从唐里格嘴里说出来也新奇,笑了:“哟,当初分手的时候不还是跟小张打了一架,打完了还被双双送到派出所。你们俩也挺好笑,感情纠纷都闹到同事面前了。”

“后来怎麽样。”唐里格低下头,研究了一下磁盘。

他还真不记得之前和小张有过感情上的纠纷,反正一觉睡起来挂的还是神经科。忘了,医生也说影响不大,把伤感情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也好。

听说想起来还得等唐里格释怀,但等到释怀又是到猴年马月的。

这时候王梅的话倒搅了唐里格的思绪,那女人讲:“那张勇花也是疯,一拳就把你送进了神经科。事后张勇花被拘留了一周,故意伤人至少也要有个度,你说?”

“我说张勇花,勇气的勇,花朵的花……”唐里格念,却想不起来张勇花具体的脸,这麽帅的人,那麽标志性的脸,他怎麽能忘呢。

看来进了神经科后,记性都变得不好了,他不会早早就该退休了吧,他还没三十呢。

好个张勇花。

唐里格也记起自己前阵子刚好养好这病,昨天就被拉过来处理小红花这案子,他为要的资料才读了个两遍。

最后王梅也没再提什麽,针对案情提了两句就开始侦查现场。

张某是前阵子被害的人,等到把张某生前的烂事调出来一番的时候,整个梅雨镇的人也觉得张某死的不冤,毕竟侵犯幼童的事情也不是哪个畜生都干得出来。张某既然眼睛上糊了屎,踩进粪坑被人淹死了也是他的命。

王梅是个厉行的,撸起袖子,套上四件套就进了现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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