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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唐里格拿起张勇花带来的黑伞,用很奇怪的姿势把两个人遮起来,张勇花贴着唐里格的背,下垂着头贴在唐里格身后:“前辈,不準不要我。”

对着醉鬼说话时,唐里格向来是顺和的:“不会不要你。”

于是张勇花听懂了话,不再像个人形暖身宝一样贴在唐里格身上,他唯唯诺诺牵起唐里格的一根手指头,还有一些不好意思:“能牵吗?”

“算了算了,你牵。”唐里格想拒绝,可一想到这小助理委屈的模样,他又狠不下心,算了算了,只要不要做得太过分就行。

抱着一个醉鬼还要撑伞很麻烦,唐里格索性搬起一点张勇花的手,把伞往张勇花那头倾。

反正这雨是一眨眼就下停了,也不会特别大,专心撑伞的小唐同志怎麽会发现小张同学的眼睛也像醉了,陷在唐里格衣领下的位置出不来。

——

唐里格凭借着记忆找到了门,那个名字叫张勇花的前男友的被忘了,但唐里格在这栋居民楼住的久,还不至于进了脑子科就找不到家。

唐里格住的居民楼又破又旧,楼道里有黑霉子,烘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唐里格先把张勇花请进去。

真是奇了怪了,昨天晚上他才刚才住院部搬回来,那个该睡觉的点也没见着张勇花,难道是怕和前男友住同一屋檐下太尴尬。

这附近能出租的房子要嘛太贵要嘛太破,张勇花会不会是没舍得搬走,回去警局凑合了一晚上。

这种说法的可能性很大,他唐里格虽然当上了副队也没赚到几个钱,租个老房子搞事业是他选择的生活。

“前辈……热。”一进去,张勇花就窝在沙发里起不来,囔囔着不舒服。于是唐里格往他头上摸,没烧,可能是热出了一身汗。

但唐里格还是怕对方感冒,烧了一壶姜茶配上醒酒药给张勇花喝。

唐里格给张勇花塞了一床被子让对方在沙发上将就一下,就回房间睡觉。

雨下了一整夜。

唐里格这一觉睡得可不安稳,唐里格一梦就梦见了张某,他梦见自己和张某发生了口角,拿起地上的砖头就往张某头上砸,然后张某被砸死了,一个踉跄掉入了粪坑里。

至于为什麽会和张某发生口角,他忘了,但隐约记得和张勇花有关。

再后来,唐里格畏罪潜逃,开着一辆摩托车在公路上跑,但最后不仅没跑成功,还被张勇花抓了。

在张勇花举着枪要崩他脑袋的时候,唐里格醒过来了。

他摸了摸后背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打开抽屉正要拿一包新的抽巾的时候,张勇花进来了,唐里格每次睡觉都有锁门的习惯,他也不知道张勇花是怎麽撬的门锁。

那人双手环胸,腰上还架着一把手枪,他的神情像是在说:“抓到你了,前辈。我知道你是兇手。”

唐里格想要张口否认,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胶水糊上了一样,他说不出任何话。

又是一枪。

“嘭。”

枪打在了唐里格脸上,他下意识摸了摸脸,发现身上痒得难受,等唐里格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外面亮堂了一大片,却没有一丝阳光情愿挤进来。

唐里格下了床,去找自己的拖鞋,穿上拖鞋后,他才去摸桌上的手机,王梅和许阳已经给他打过好几个电话,只是手机被调成了静音,连闹钟都被关掉了。

他知道有人动了他手机,这个人不仅知道他的密码,还把他的习惯记得清清楚楚,手机旁边放着泡好的咖啡,时间等得恰好,现在连杯子的温度都恰好。

唐里格抿了一口咖啡,提起精神,打开了床头柜,一目了然的是床头柜下放的是一叠的小红花贴纸。

他匆匆忙忙换了衣服,连那人準备好的早餐都不愿意吃一口,等唐里格赶到警局的时候,指针恰好指向了三刻钟的位置。

整个警局只剩下许阳在打理了,他看到唐里格出现的时候还震惊了一下,一改之前斯斯文文的态度:“幸好你没事。”

“我还能出什麽事?”唐里格单站着的时候很难受,他把手撑在桌上。然后他又开始探头探脑的,眼神开始四处乱瞥,“小张呢?”

“我以为你知道了,他……自首了。”许阳把刚拿起水杯磕在桌上,他平时讲话很慢,今天却出乎意料的快,“说十句话我也不相信,他妈的也不可能是张勇花是兇手。”

唐里格顿住,手扶在桌上也站不稳,他莫名其妙感觉到心髒那处空了一片。外面的阳光刺眼得过分,大片大片的光裹进来,但潮湿的空气没散尽,呛得人难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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