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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如雨下,并不是身上有多疼,是她心疼。
一次毒打让春草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后来李可欣都坐不住了,亲自来看看她咽没咽气。
“没死就给本宫起来,你要是死了本宫也给你设个灵棚。”李可欣帕子掩着口鼻,另一只染着丹红色指甲狠狠戳在春草的额头,额头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印子。
李可欣继续说道:“没想到往日看着没什麽心机的小贱人,竟这般有心计,这彩秀一死倒是死的挺是时候,你们这些下贱胚子的心岂不都跑到了小贱人那里。”
春草三天水米未进,嗓子似着火一般,可就算她不问,她也知道李可欣嘴里的小贱人就是说的赵如许。
李可欣在她面前,向来没什麽忌讳,骂赵如许的话是不堪入耳。
大概,她在李可欣面前就是一条狗,还是一条被打怕了的狗。
春草挣扎着坐起来,“奴婢没事儿,奴婢还能伺候娘娘。”这一句话和着血。
她现在要好起来,她要好好留在王府,她要知道彩秀为何而死?
“行了行了,看你还用的顺手的份上,让你再养两天。”李可欣难得大发慈悲一次,她扭着自己的水蛇腰离开了,“以前也没有这麽不抗打啊。”
春草听到这话时,她轻蔑的扯了一下嘴角,“谁生来都不是贱命,不是任谁打骂的。”
这是彩秀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她那时笑她天真。彩秀急得红着脸跟她说,赵如许就是这般主子,从小到大都不曾打她一下。
一行清泪啪嗒一下滴在了春草的手背上,她回神,用力闭了一下眼睛,一句话就急得红脸的彩秀再也回不来了。
思绪回转,“娘娘,奴婢回来了。”春草又回到了自己谨小慎微的模样。
“进来。”李可欣懒洋洋的躺在窗下的榻上。
春草走上前,很有眼力见的跪在地上给李可欣力道适中的捶着小腿。“娘娘,没见到什麽男子,倒是见到了一个女子。”
“谁啊。”李可欣被伺候的舒服,昏昏欲睡。
“金云。”
春草话音刚落,李可欣犹如鲤鱼打挺一般坐直了身子,“你说谁?”
“金云,王妃的大丫鬟。”春草又说了一遍。
李可欣一双眸子先是惊讶,紧接着便是狂喜,她哈哈大笑,“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来了枕头。”
春草头微低,这是她一贯的模样,李可欣也顾不上她,激动的下地转了好几圈,“你当真没看错?”
“应是没错,她住在芙蓉园西北角的那间屋子里。”春草答道。
李可欣道:“好好,太好了。”她重新坐了下来,把腿伸在春草面前,“来,接着按。”
春草恭敬地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内心却惊涛骇浪,她赌对了,李可欣果然和金云早就有了瓜葛。
“娘娘,怎麽这般开心?”春草一脸谄媚的问道。
李可欣心情大好,“她可是本宫的一把利刃,本宫原本以为她死了,还可惜了好久。”
春草心里有万千疑问,还是忍住没再问,她伺候李可欣时日不短,李可欣虽然没什麽学问,但是心机深沉,她但凡再多问一句,必会引起她的警觉。
李可欣看春草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下满意。
“春草,你最近几日不用在本宫身边伺候着,你想办法去见见金云,给本宫带句话。”李可欣说话时细细打量着春草,看春草的反应。
春草不动声色,“娘娘,什麽话?”
李可欣满意的点点头,春草被调教的时日不短了,看来现在已经被调教成一只没有牙的狗了。
“你就问问她,红豆粥,还想喝吗?”
“是,娘娘。”
李可欣挑起春草的下巴,细细打量着春草,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你不想问问本宫为何让你带这句话?”
春草眼眸还是垂着,她始终恪守一个奴婢的身份,不管什麽时候绝不直视自己的主子,“奴婢就是娘娘的一条狗,娘娘让奴婢干嘛,奴婢就干嘛。”
“乖,这样以后也少吃些苦头。”李可欣说着便拍了拍春草的脸,当真如抚摸一条狗。
春草悄悄松了口气,“奴婢谨记娘娘教诲。”
房间内,静谧的落针可闻,赵如许如雕塑一般已经在桌边坐了小半个时辰。
“王妃。”茶香小声轻唤道。
赵如许微微动了动身子,把手上那几张薄薄的纸放在了桌子上,她擡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双眼酸疼,疼的想哭。
“何事?”
茶香招呼身后的小丫鬟,“王妃,用些晚膳吧。”
小丫鬟鱼贯而入,把精美的吃食摆在了赵如许的面前,赵如许看着她平日里最爱吃的东西,却没有半分胃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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