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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刚才和周县令说了些什麽?”秦望流闭眼假寐,悠閑地靠在描金软枕上。
秦清源擡眼看着秦望流,心里着实纳闷。
德惠帝派他俩来此,无外乎是耳中已经有了閑话。
既如此,秦望流不该这般悠閑自在,难道他还有什麽自己没有发现的后招?
秦清源回道:“没什麽,既然已经打了草,也该惊一下蛇了。”
秦望流睁开一双甚是清明的眸子,“哦?不知道秦王想如何惊?”
秦清源笑而不答,反问道:“对于此事,不知道皇兄如何看?”
秦望流整了整自己的衣袖,不让其有一丝的褶皱。
“世人求官,不过是混个温饱。就算是有为民请命的好官在,但那也是少数。如这周县令,怕就是靠那民脂民膏才把自己养的这般肥硕的。”
秦清源认同的点点头,“皇兄此言不错。”
“既如此,原本的县令齐同至是挡了人家升官发财的道路啊。”秦望流说道:“难道秦王殿下不懂?”
秦望流见火候差不多,该让他这位不食人间疾苦的弟弟明白一下,有些人光想活着就已是不易了。
秦清源冷笑一声,“道理本王懂得,但是皇兄你可别忘了,屠杀县令,残害百姓的可不是什麽土匪。”
秦望流垂眸遮下眼底的算计,悠悠开口道:“不是土匪那又是什麽人?”
“皇兄何必和本王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秦清源当真是佩服秦望流的演技。
秦望流瞪着自己一双无辜的眼睛,“本王确实是不知。”
“乌孙人。”秦清源清晰的吐出这三个字。
秦望流大惊,要不是在马车上坐着,怕不是要惊得站起身来。
“此话,可不敢乱说,乌孙使臣刚刚进京献宝,明显是有俯首称臣之意,他们为何要侵扰我朝边陲这般一个小镇?”秦望流说道。
秦清源不打算再与秦望流打哑谜,既然鱼儿已经咬鈎,先不要急着收线,该是在水里来回的遛遛,耗耗他们的气力,这样才好收。
“乌孙确实有俯首称臣之意,但是乌孙还有一帮人想进犯我朝天威。本王怀疑,此事就是那帮主战派所为。”秦清源回道。
秦望流不解,“他们为何要这麽做?”
“为了破坏两国邦交。”秦清源接着道,“此事对外一直宣称是土匪进城,为的是不把两朝矛盾激化。”
秦望流重新依靠在马车上,“既如此,此案还查个什麽劲儿,直接上报父皇便是。”
秦清源笑着道:“出京前,怕是皇兄忘了吧,本王可只是来给你打下手的,本王又岂可越俎代庖上报父皇。”
秦望流冷眼看着秦清源,“原来秦王还记得,你只是父皇派来给本王打下手的。”语气加重,“这般来说的话,本王倒是觉得此事就是土匪所为。”
秦清源不欲再和他多做争辩,他是有心要把黑的说成白的了,“依皇兄所言,本王有一事请教,当日土匪进城,守备军为何不来剿匪?”
秦望流坐直身子,与秦清源直面而视,“不出两日,本王定给秦王殿下一个结果。”
秦清源见如此心有成竹的秦望流,只觉好笑,“本王等着皇兄的好消息。”
兄弟温情,在此刻已经烟消云散了,两人只是剑拔弩张的政敌。
京城,城郊庄子。
“你且安心在这里住着,”赵如许对一旁的金云说道,“画像之人,本宫已经派人去寻,想来不多日便会有结果。”
金云甚是温顺的回道:“是王妃。”
赵如许见金云眼神躲闪,“有话你可直说。”
金云咬了咬嘴唇,“奴婢想问王爷何时归京?”
赵如许原本要走,闻言又重新坐了回去,“你为何这般惦记王爷,有什麽事情难道本宫不能给你做主,还非得王爷亲自来?”
“奴婢不敢,”金云赶忙叩首,“只是奴婢服侍王爷多日,此次回来,却不曾去拜见王爷,奴婢心里实在难安。”
赵如许会心一笑,“王爷平日里从不在乎这细枝末节的小事情,你也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金云自知多言,不再多说什麽,只道一声,“奴婢记下了。”
出了院子,赵如许长舒一口气,远处灰蒙蒙的天阴沉的像是黑色的海水。
“我们快回去吧,看来这场雪是小不了了。”赵如许又拢了拢自己的斗篷,她的心比这天还要冷上几分。
茶香扶着赵如许上了车,“奴婢看金云姑娘不是一个安分的。”
茶香在赵如许身边伺候的久,知道这位主子赏罚分明,有些话自是敢说出口了。
赵如许点点头,“是啊,只怪本宫以前人心不查,白白蹉跎了她这麽多年的时光,如果早日让她出府寻个好人家,也许就没有后来的事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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