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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裳心里一片怅然,她从小就没有母亲,那时她还曾跟宋崇山开玩笑,等卸甲归田之后,就和宋崇山一起孝敬老母亲。

言犹在耳,斯人已逝。

宋崇山埋骨京城,宋母也已长眠地下。

赵如许见此情景,心下难过,不忍再看秦清源这般模样,转头看向旁处。

天已渐暖,远处青草已经冒了嫩芽,显出一片盎然生机。

人非草木,长眠一冬,待春风一吹,又可重活一世。

赵如许感慨之际,宋母坟堆旁边的一棵枯树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棵树树龄不小,不知为何枝叶落尽,一派枯死之像。

赵如许又细细看了坟堆周围一圈,心下疑惑更重,“这坟堆周围怎麽不长些草的?”

无心的一句话,倒让秦清源和曲水裳猛地惊醒了一根弦。

她俩这才注意起这诡异的一幕。

初始,秦清源只觉这个坟堆太过干净,格外寂寥。

现在,她才注意到坟堆周围寸草不生,离得最近的一颗树也已经枯死。

曲水裳自是想到了什麽,俩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秦清源压下心里疑惑,她牵起赵如许的手,“我们先走吧,你赶了这麽长时间的路,先去找个地方歇一晚。”

“时辰还早我们不去和大军彙合嘛?”赵如许不知为何要在这里多住一晚。

秦清源回道:“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你身体吃不消的。”

三人找了一家镇子上的客栈,简陋却不失干净。

入夜时分,耳边传来赵如许沉稳的呼吸声,秦清源知道赵如许睡熟了。。

她慢慢把胳膊从赵如许颈下抽离出来,细细给她掖好被角,起身离开。

夜黑风高,秦清源和曲水裳在走廊上碰头。

俩人默契一言不发,并肩走出了客栈。

“我们要快些,天亮之前赶回来。”秦清源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曲水裳驾马追上,“你怎麽不和许儿直说,省的咱俩还得偷偷摸摸去。”

“她是女儿家难免害怕,这种事情还是不告诉她为好。”秦清源不再多说,长呵一声,跨下骏马如一道黑影消失在街头。

天蒙蒙亮的时候,俩人脸色深沉的回到了客栈。

曲水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气一声摆摆手回了房。

待秦清源重新沐浴之后刚回到房间,就见赵如许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

“这麽一早你干嘛去了?”赵如许带着浓浓的鼻音,看着发梢还在滴水的秦清源。

秦清源上前给她披了一件外衫,“刚沐浴完,你今日醒的怎麽这般早?”

赵如许偷懒般把头埋进秦清源的怀里,“睡着有些冷就醒了,正要去找你,你就进来了。”

秦清源伸手探了一下被窝,果然已经凉透了。

“再坚持几日,我们就到家了。”秦清源柔声安慰道。

赵如许埋在她怀里“嗯”了一声,她强撑着眼皮,擡头看着秦清源,“我怎麽感觉你有些不开心?”

秦清源伸手重新把赵如许按回怀里,“没有,就是连日来赶路有些累了。躺好我再陪你睡一会儿。”

“嗯,好。”赵如许乖顺的重新躺好,再一睁眼就是天光大亮。

赵如许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客栈的床是木板床,硌得她身上生疼。

“太硬了,还是家里的床睡得舒服些。”赵如许喃喃自语。

秦清源没有接话,她回头看到秦清源明显在愣神。

她想起早些时候秦清源神情便有异常,她开口问道:“你怎麽了?怎麽心不在焉的?”

秦清源回神,轻叹一口气,“有一件事情现在还不能最终确定,等回京之后,我再与你详说。”

“严重吗?”赵如许很少见秦清源这般神情,就连前往乌孙王庭都不曾见秦清源神情这般严肃。

秦清源点头,“嗯,如果是真的,那很严重。”

赵如许想起逃匿在外的成步靡,心下一惊,“你会不会有危险?”

秦清源轻刮了一下赵如许的鼻尖,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吓到了她,“我没事,到时候危险的该是旁人了。”

核实与逃跑

十日之后,秦清源班师回朝。

德惠帝大喜,大摆筵席为秦清源接风洗尘,犒赏三军。

曲水裳此役得了一个军中閑职,也算是因祸得福。

“我跟父皇母后告了假,你无需进宫,现在你“身子”沉了,好好在家里安胎。”秦清源伸手抚在赵如许的肚子上。

赵如许一张小嘴翘的都可以挂上一个油壶了,在外面天高海阔的潇洒了这麽些时日,她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孕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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