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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亲王以为杨善会借此机会降他爵位,没料到他会想出用皇长子侵吞自己一脉的主意,以后自家一切都会落到皇长子身上,那他的子孙岂不是得要饭去了?
他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滑到了地板上,挣扎着骂道,“竖子尔竟敢夺亲叔家业,就不怕天下人指责吗?”
杨善笑得眉眼弯弯,“指责什麽啊,王叔不是喜欢大皇子麽,为了扶他上位连偷鸡摸狗的本事都倾囊相授了,王叔如此爱惜,身为侄儿我当然要割爱了,从此他就是你的亲孙子,开心吧?
哦,对了,他的生母朱宝林也没少掺和,贬为宫女削发送到大长公主身边,让她在佛前忏悔去吧。”
千牛卫押走获罪官员,禁军开始按名单抓人抄家,京城内鸡飞狗跳了三天才消停下来,城门再次开放,百姓终于可以恢複正常生活了。
查抄世族的圣旨用八百里加急送到地方,一份进州府衙门,一份进都督府衙门,让向来不对付的文武两方共同执行抄没世族的命令。
杨善在此时才明白先帝为何要眼看着文武对立不进行干预,擡一方压一方,皇帝在中间和稀泥,才能两边占便宜,,尽最大可能避免徇私,帝王之术博大精深,他还有得学呢。
殿试之前,从七个世族查抄的收获呈现到杨善面前,七家中有三家是中等世族,四家下等世族,查抄出来的金银财宝古董书画,店铺粮食不计其数,押送进京的车马排成了望不到头的长龙,杨善的内库都被比成小地主私藏了。
除此之外,七家还占据了一百多万亩良田,山地荒地还有三百多万亩,占地之广差点惊掉杨善这个小老百姓的下巴。
这些土地从此收回国有,但现在就租给农户并不现实,杨善便换了种形式,摆出庄家通杀的架势,把土地全部划归为皇庄所有,将之交给司农寺管理,再命他们招募佃户。
这样一来官老爷们只会腹诽皇帝太过吝啬,把着土地也不给别人粘手,但只要不触碰到他们的利益,还是比较好接受的。
此次恩科上榜者有两百三十八人,在其他方面也收获颇丰,朝廷不仅发了笔横财,还收回了清流手中大半权力,杨善设想的土地国有化也迈出了第一步。
观望中的世族全老实了,至少短时间之内不敢再打重回朝堂的主意。
朝中衆官员也认识到杨善的心狠程度不比先帝差,想用女人孩子牵制他纯属做梦,要求选妃的声音戛然而止,再没人敢进宫送死了。
杨善依据系统功能,挑选出能力和忠诚度都够格的官员填补空缺,唯独门下省老大的位置比较难办。
按他的想法,中书和门下两省能裁撤掉才好呢,又担心步子太大扯得蛋疼,只能捏着鼻子找人填坑。
他把朝中能够上宰相位置的官员扒拉一遍,傻眼的发现根本找不到满意人选,户部尚书万勤耕要守着钱袋子,京兆尹是杨善的京城大管家,重要性堪比副宰相,除非有下一个合适的人选出现,这两人必须焊死在职位上他才能安心。
杨善想不到人选,只能叫来焦中书征求他的意见。
焦中书不以为意道,“找不到陛下满意的,那就空着呗,左右侍郎照样能干活,陛下不是嫌我们聒噪麽,少一个人啰嗦岂不更好。”
杨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原来焦中书也知道自己聒噪,怎麽就不改改呢。”
焦中书一梗脖子,“职责所在,改不了。”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接着道,“恩科舞弊案的始末已经传遍京城,世人都盛赞陛下圣明烛照,智计绝伦,也有少数人认为太过严苛了,陛下大可不必理会他们,陛下行的是光明大道,善于暗中行事的鼠辈会觉得刺眼也属正常。”
杨善笑道,“只有志向相投的有识之士才能入我法眼,那些鼠辈就让他们在暗处趴着去好了。”
殿试当天,杨善只出了一道策论,论述如何才能富国强军,在答卷中选出一甲三人,二甲七十八人,其余皆为三甲。
在宫里举办的探花宴上,中榜者向杨善朝拜,从此跃身成为天子门生。
杨善亲自为状元插花披红,礼部官员牵来马匹,送他们出宫骑马游街,接受全城人的祝福。
杨善对出宫有阴影,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只给弘文馆放假两天,让孩子们只管玩去。
皇子们都留在宫里,没一个闹腾着要出去的,大皇子的事把已经懂事的三个小家伙吓坏了。
就是因为犯了错,阿耶说不要就不要了,他们的排行虽然都进了一位,但一点也不开心,大哥被抱出宫那天哭得别提多惨了,吓得他们好些天都是挤在一起睡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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