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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萧柠钰满怀期待的带着她的香囊来到了萧挽月的房间,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于是悄悄的走到萧挽月的床边,怎奈床上的人已然睡下,这让她有些失落,便想着明日再来。
“滚....滚开....”低哑的呓语在黑夜中响起,叫停了萧柠钰準备离开的脚步。
她再次回到床边,清冷的月光洒在萧挽月的脸上,双眸紧闭在一起,眉头微蹩,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嘴角微微撕扯着,仿佛想要喊出来。
萧柠钰用自己的袖子擦去对方额头上的汗珠,拿起一旁的折扇轻轻扇着,有些疑惑:“这是做噩梦了?”
话音刚落,萧挽月忽的从梦中惊醒,双眸布满了血丝。萧柠钰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扼住喉咙,她从未想过平日里那双纤长好看的手指会掐向自己。
一道冰冷的寒芒闪过,锋利的刀刃瞬间来到她的脖颈处,寒意顺着脖颈蔓延到全身各处。
“挽月!”萧柠钰被扼住喉咙,嗓音有些嘶哑。
刀刃一滞,萧挽月的神色有些恍惚,眼中的戾气消散,慢慢恢複了平和。
“滴答。”一滴鲜红的血珠顺着刀刃滴在萧挽月的手上,她连忙松手,同时将刀刃收了回去,双手不断的触摸着对方的脖颈。
萧柠钰被吓住了,许久都没缓过神,直到脖颈处传来一阵被按压的疼痛,思绪才收了回来。
“对不住,伤到你了。”萧挽月有些自责的说道。
“你....经常会这样吗?”萧柠钰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萧挽月沉默了,慢慢靠在靠枕上,叹了口气说道:“就是偶尔做个噩梦,不用担心的。”
偶尔?噩梦?萧柠钰想到刚刚那习惯性的动作和床头的刀刃,怎麽看都不会是做噩梦这麽简单吧。
“怎麽这麽晚来了?”萧挽月抚摸着对方的长发,像是在安抚,纤长的手指不经意的碰到了萧柠钰的耳垂。
冰凉的触感让萧柠钰打了个激灵,对方的手好凉,她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没什麽,就是睡不着,来看看你。”
萧挽月看着对方把香囊往袖子里藏的小动作笑了下,也不去拆穿,柔声说道:“那,现在看完了,是不是该回去睡了?不然明天可要变成熊猫崽子了。”
萧柠钰:“....”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胡说八道。
“你才是熊猫崽子。”萧柠钰起身嘟囔了一句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正色说道:“萧挽月,你也早点休息,以后我保护你。”
床上的人闻言忍不住笑了笑,轻声斥责道:“没大没小的。”
等萧柠钰离开后,昏暗的房中传出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像是手掌拍打在脸上。
从那天起,萧挽月的床头再未放过刀刃,而萧柠钰则是四处寻找治疗梦魇的偏方,三年来从未间断。
“你怎麽知道?”凉亭下,萧柠钰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我就是知道,所以又给我準备了什麽礼物?”萧挽月食指在对方眉心处轻轻点了下。
“谁说要送给你了,送给大表兄的。”萧柠钰被说破了心思有些不开心,倔强的把头扭到一边。
“哦~若是让其他人看到兄长随身戴着香囊,会不会被笑话呢?”萧挽月思考了一下,顺着对方的意思说着。
“你怎麽知道是香囊?”萧柠钰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明白是怎麽猜出来的。
只见萧挽月伸手指了指她的袖口处,香囊露出了一个边角,上面的摇曳的线绳像是在对着眼前人招手。
萧柠钰:“....”
这个家待不下去了,一点秘密都没有,今晚出去住客栈也挺好的。
“给你。”萧柠钰别过脸,将香囊递了过去。
“谢谢。”就在萧柠钰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萧挽月温和的声音,暖暖的,顺着耳孔进入身体。
“没....不....我....”话到了嘴边,却想不出该怎麽去说,萧柠钰支支吾吾了许久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偷偷看了一眼萧挽月,香囊已经挂在了腰间,那双勾人的眸子正看着自己,还带着淡淡的笑。
萧柠钰起身就要走,等不到今晚了,现在就去找客栈住了。
“又要离家出走去住客栈?”萧挽月靠在轮椅上,拆穿了对方的小心思。
她当年将萧柠钰从路边领回来的时候,这小姑娘还很认生,只跟自己亲近。
那时的萧挽月总喜欢逗弄她,将此视作每天最大的乐趣,弄得萧柠钰面红耳赤,嚷嚷着要离家出走,但每次都被萧挽月哄了回来。
被说破内心想法的萧柠钰又坐了回去,却死活不愿承认:“渴了,找杯水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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