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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不经意的浮上一层水雾,模糊了视线,萧柠钰握住红绳的手更紧了些,剧烈的挤压在掌心留下一道红痕,她擦去眼眶的湿润,很轻的喊了一声:“挽月。”
“嗯?怎麽了?”
“我....我饿了。”
内心深处的话爬到了嘴边,却终究没能越过最后一道阻碍,最终被按回了心底。
萧挽月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萧柠钰,她知道刚刚那句话是假话,但是她不能去戳破,因为这个代价她承受不住。
老天给她留下的时间不多了,她不能那麽自私,去耽误对方一辈子。
萧挽月望着萧柠钰那双微红的眸子,内心叹息一声,对不起,钰儿,若有来生,我希望还能遇到你。
“钰儿,陪我出趟门吧。”萧挽月沉默良久后说道。
“去哪?”萧柠钰平複下心绪,哑声问道。
“彩凤楼,去见一见我们的那位‘钱袋子’。”萧挽月轻声回道。
彩凤楼,颖都头号风月之地,曾有传言说不管心智多麽坚定的人,到了这里都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今日的彩凤楼早已人满为患,无他,只因为彩凤楼已于月前传出消息头牌花魁凤萱姑娘今日会选择一位公子作为入幕之宾。
据传这位凤萱姑娘一直守身如玉,卖艺不卖身。颖都的世家公子们听到这条消息后早早的便来到了彩凤楼,唯恐来晚了丢了位子。
彩凤
萧柠钰这些年在颖都奔走,与彩凤楼主也算是相识,因此省过了门口通传这件麻烦事,直接从后门走入了二楼甲号包厢。
最初萧挽月说要带她来彩凤楼的时候她是极其不愿意的,但耐不住萧挽月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便也只能跟来了,来的路上也顺便打探了一下今日这场比试的消息。
刚一进入包厢,萧柠钰便让侍女退了出去,只留下了管事一人。
“听闻此次比的是诗词优劣,最优者可为凤萱姑娘的入幕之宾,可是如此?”萧柠钰轻声问道。
“回贵人的话,却是如此。”管事后退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礼。
一旁的萧挽月看了管事一眼说道:“素闻彩凤楼主是喜好乐理之人,孤提议把题诗改为琴曲,最后则由楼主来评定优劣,最终胜者便可成为凤萱姑娘的入幕之宾,如何?”
“这....”管事有些犹豫,这般大事他是做不了主的。
而萧挽月自然也不是说给他听的,是说给屋外的人。
“既然殿下有此雅兴,那便按照殿下所说去办吧。”彩凤楼主也不再躲藏,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她身着鲜红色长裙,一点红唇娇豔欲滴,手中的团扇轻柔的摇晃着,极尽妩媚。
管事听到楼主发话后便退了出去,忙着準备相应事宜。
“许久不见,还以为殿下得了新欢,便将我给忘了。”彩凤楼主眼神极其幽怨,一颦一笑都透着媚态,柔弱无骨的身躯缓缓走到萧挽月身前坐下,对她抛了个媚眼。
萧挽月淡然一笑,浅浅抿了一口茶水:“楼主这话若是让三表哥听去,可要怨我夺人所爱了。”
她口中的三表哥便是三皇子林禄,彩凤楼的大东家,二人的关系可是十分值得玩味。
彩凤楼主吃了个瘪,于是转头看向萧柠钰:“柠钰妹妹也是,相识这麽多年来这里也不提前说一声,好叫我提前準备一番才是。”
“清晨把传信的信鸽烤了,还没来的及养新的。”萧柠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她见到这个彩凤楼主就心烦,尤其是当着她面勾引萧挽月的时候,内心的烦闷之意瞬间达到顶峰。
她第一次见到彩凤楼主的时候不知道对方身份,结果被骗进了楼里喝茶,还被各种勾引诱惑,想起来就浑身发麻。
彩凤楼主再次吃瘪,但她仍不气馁,转头又看向萧挽月:“殿下久不来看我,今日来我这彩凤楼却也是为了别的女人,还真是叫人伤心。”
她想要知道对方此行的真正目的,但又不敢真的对萧挽月动手动脚,便只能口头撩拨几句。
但她的想法却落了个空,因为一旁的萧柠钰又带着她那张万年寒冰一般的冷脸走了过来:“府里缺个丫鬟,今日来挑一挑。”
彩凤楼主没套到话,还差点被冻成冰块,便只能悻悻离开去準备比试一事了。
等到彩凤楼主离开后萧挽月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看向萧柠钰温声问道:“你和她有过节?”
萧柠钰将门关紧,随即坐到萧挽月身边,脸上的冷色缓和了许多:“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她。”
“那以后便不见她。”萧挽月伸手想要去摸一下对方的耳垂,但手伸到一半却犹豫了,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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