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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顾清怀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她看到一个蓝色的影子站在阳台上。顾清怀走过去,看到宁望舒正在给阳台角落的桂花浇水。
宁望舒穿了一件白色棉质衬衫配牛仔裤,看上去很有活力。她用喷壶弯腰给够不到的多肉喷水,就在这一瞬间,顾清怀视野里出现一抹暗色。
顾清怀很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姐姐的腰侧部位有一条疤。这让她想起了两年前遇到的某个人。如果修複不及时,那麽同样的位置大概也会留下这样一条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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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夜晚,顾清怀接到朋友电话到酒吧与喝的烂醉的朋友接应,刚出包厢外,就见到一个带着口罩看不清面貌的女生被一个油腻挺着大肚腩的大叔搀扶着往后门走。
她曾听朋友提过一嘴,后门右拐电梯直上就是酒店,据说是专门给一些人方便的。
虽然距离有些远,可那个女生,分明就是在挣扎,只不过没什麽力气,看上去像是在和男的打情骂俏一样。
不止她一个,很多人看到了,却对这种事情不以为然。顾清怀还听到几句“这种女的自愿投怀送抱”“一看她就很享受”“啧,真下作啊”……她听不下去了,把朋友的情感问题抛到一边,直接往大叔方向赶。
那个女生……她不由自主地想到几年前的自己。
“你们这是要去哪?”顾清怀直接走到大叔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大叔不耐烦:“关你屁事,牙都没长齐的小孩一边玩去哈,别挡道。”
就在这时候,女生挣扎地更厉害了。顾清怀只听到很轻微地一声“呜”,灯光很黑暗,几乎看不清人的样子,顾清怀断定女生戴口罩是因为嘴里被塞了东西根本发不出求助的声音,意识到后,她连忙说:“怎麽,你要把我朋友带去哪里?你这是犯法的,小心我报警。”
不料大叔听到报警二字后笑的更加苍狂了:“报警?你随便报啊,你看有警察来吗还报警。谁不知道这酒吧是谁名下的企业。我劝你识相点给我让开,我还可以考虑考虑不追究你的过错。”
见软的不行,顾清怀直接抄起一个空酒瓶往大叔头上砸。大叔只感觉头一疼,一摸,一手铁鏽味液体。
顾清怀趁机抓起女生的手往后门方向跑。
“抓住她,别让这小兔崽子跑了。”啤酒肚大叔怒火中烧,指着顾清怀就是一顿骂。
沖出后门后,几十个人不知道从哪沖出来把两人围在圈子中央。
“我托住他们,能跑的话,你尽力往左边跑,跑得越远越好。实在跑不了,就找个地方藏好 ,总有人会来救我们的。”顾清怀和女生说。
没等女生说什麽,几个大汉从四面八方沖过来。
顾清怀唯一的打架经验,是被班上女生孤立霸淩的孤注一掷的反抗。和现在的情况十分相似但从根本来说的完全不一样。
顾清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挺过来的,等她有意识的时候,四周躺满了人,只有她孤零零地站着,身上多处地方都挂了彩,手上握着的酒瓶碎片划开了她的掌心,几滴血顺着尖锐的碎片滴到地上,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她救下了那个女生了吗?她问自己。
顾清怀终归是失去力气躺到在血泊之中,那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再度染上血色。
异变突起,一个瘦弱的男人突然拿着把刀子沖出来想把顾清怀砍死。
她缓缓闭上眼睛。
噗呲一声,刀子刺破血肉的声音。但是却感觉不到疼。前面有东西碰到她,顾清怀有些迷茫,她用力睁开眼睛,就看见刚刚自己救下的女生坐在自己身边。
女生捂着腰腹,因为过于疼痛滴出几滴泪,她把刀拔了出来。
瘦弱男人见状,哆哆嗦嗦地喊了几句:“对不起……”跌跌撞撞跑远。
再睁眼,看到的就是病房的天花板了。
“冯振东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谁叫他玩谁不好绑架了为那件事牺牲的人的女儿啊。国家最近对待这类问题都是从严处理,你看这不,赔了整个冯氏集团都不够,人还是进去了,据说判的还是无期徒刑。”
顾清怀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猝不及防听到护士小声讨论着,想了半天才想起冯振东是谁。昨天晚上那个啤酒肚男人。
电视上正播抱着对冯振东的处置消息,这个世界没什麽好的,各种势力霸占好几块地方,顾清怀这才第一次直面那些阴暗处。不过唯一一点好处就是领导者虽不作为,但对于某些方面特别执着。比如说那件事。
没有人清楚那件事到底是什麽,只知道因为那件事失蹤牺牲的人不少,而这些人的家属都被保护着,一旦有什麽人身危险,国家会第一时间处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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