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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别人就可以?”

冷冰冰的声音突然钻进贺珵耳朵里,他猛地擡起头。

是苏恩竹。

他穿着一件寻常的白衬衣,修身的黑西裤,弯着腰,屈着双肘搭在楼梯扶手上,目光飘忽不定,几秒钟后才将贺珵捕捉。他的头发有些杂乱,像是刚洗完澡,还没干透就随手抓了抓,整个人看起来慵懒惬意却又十分勾人心魄,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清冷感,让人望而却步,仿若掉落人间的艺术品,不,确切地说,更像是不染尘埃的小精灵。

贺珵也确实止步,入定般凝望着那几道栏杆间隙处所展露的细腰,长腿。白衬衣又偏偏束在裤腰里,松松散散的,禁欲感十足。

贺珵咽了咽口水,十秒钟后才回过神来,反手一问,“在哪儿盯着呢?”

“二楼阳台。”

两人陷入沉默。

苏恩竹呼出一口气,站直身子,往下迈了一阶,“那盘沙拉是要给我的吗?”

贺珵嗯过一声之后又点了点头,长腿一迈,跨出四五阶,三四步走到苏恩竹跟前,又往后退了一步,低了苏恩竹两阶,微微仰视着他。

无形的清香随之弥漫开来,贺珵呼吸交替,是冰片皂的香味,是从苏恩竹身上飘散出来的,苍兰花的气息将贺珵蛊惑,继而缠绕全身,促使他的目光逐渐移向苏恩竹的双唇,粉嫩的唇珠很是诱人,饱满的下唇更是水润柔软,让人看着很想摸一摸,或者,亲一亲,再亲一亲。

苏恩竹拿起叉子刺破一颗鲜红的圣女果,饱满的汁液溢出,滴在紫甘蓝上,苏恩竹看了眼贺珵,又把叉子放下,嘴角微微上扬。

“喂我。”

贺珵喉结上下滑动,再次咽下口中所剩无几的唾沫,向来手稳的贺医生拿起叉子却抖得像位帕金森患者。

苏恩竹垂眸看着,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盘子和叉子,“不必了,生日快乐,晚安!”

贺珵愣在原地,看着小精灵飘走,懊恼地给了自己右手一巴掌。

变态

正所谓人生百态,各有各的变态。

贺珵看着眼前的行李箱,满头问号。

难道二十四岁过后就会被逐出家门?

苏恩竹还没回来呢!就算要自立门户,也得带上老婆啊!

贺洲随手抓了几件衣服扔进行李箱,“从今天起,你和恩竹搬去楠桐路的别墅。”

“楠桐路?你什麽时候在那儿买了栋别墅?”

“是你妈买的,她要在国内待一段时间,想让你们去陪陪她。”

贺珵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没那麽简单,“‘你们’是指?”

贺洲蔫了下来,唉声叹气揉着鼻子,“儿子,爸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你看我工作那麽忙,家长会,学校活动,你的每一次成长,我都从未缺席过。为了你的身心健康,我努力学习心理学,就怕你因为缺少母爱而导致心理变态。后来你说你要和恩竹结婚,我也无所谓什麽子孙后代,只要你…………”

“爸,你直说,要我怎麽做?”

“许奕也会去,所以你得帮你爸把你妈抢回来。”

贺珵戳了戳贺院长的肚子,“要不您先试试减肥?或许更有胜算。”

“哎呀,我已经在减了,到时候我会用我的外貌迷惑你妈,感情牌就交给你和恩竹来打了。”

成功率有待商榷。

贺珵不想泼老父亲冷水,但又实在不想和许奕那条疯狗同住一个屋檐下,更何况苏恩竹还没回来。

见贺珵低着头半天也不给个态度,贺洲转过身从兜里摸出一瓶眼药水,麻利地滴上几滴,“儿啊!我等了你妈半辈子,如今已经黄土埋半截了,我就想要个完完整整的家,你就不能满足爸爸这个小愿望吗?”

这戏,未免演得有些太过,好歹把手里的眼药水藏起来再说啊!

贺珵无奈叹气,只得妥协。

他深知如果他不答应,这个家将永无宁日。

于是,贺珵给苏恩竹发完信息,就提着箱子踏上了为年过半百的老父亲寻爱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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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许董,当初知道妈要回乐阳,你马不停蹄地把公司总部迁了过来,现在妈要我和我老婆搬过去,你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你搞什麽昏君政策啊?会亡国的。”许奕叉着手,气得心率飙升。

许寓点上一只烟,“在家里怎麽跟个三岁小孩儿似的,在公司里不是挺成熟稳重的吗?”

“爸,我和那个贺珵不和,住一起肯定会天天打架的。”

“打架好,不过你得记住,只能让他打你,你绝对不能还手。”

“你到底是谁的爸啊?”许奕突然反应过来,“爸,你真变态,要用苦肉计也别拿我当枪使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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