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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恩竹撇开视线,不去看贺珵的手。
贺珵的手很好看,修长,纤细,骨节分明。
“其实,那天我是想跟你表白来着,再把这个给你。”
贺珵湿漉漉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
打开。
两枚简单却精致的对戒。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和你结婚,每天都想,做梦都想。所以,是我催着爸厚起脸皮去你家提相亲的事。”
“你那样好,那麽多人喜欢你,所以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会提出和我结婚。后来我想你应该是在给自己找个挡桃花的工具人,而我不缠你,不管你,门当户对,正好合适。”
“这些年,我尊重你,仰视你,并不奢求你会给予我一丝一毫的反馈。”
“可我现在知道,你心里有我。”
“表白和求婚是我欠你的,虽然迟到了四年多,但我还是想问一问。”
“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你愿意嫁给我吗?”
之前被他们两兄弟打架拌嘴的事情绊着,顾及不了那麽多。在他们关系缓和后,苏恩竹才回过神来料理自己那摊事。
他想慢慢来,可心中的焦虑却愈演愈烈,膨胀变形,再也僞装不下去了。
他俩在感情中总是冷静自持,只会在床上失控,好像身体交流时,彼此才是最真实的,其余时间的情绪都是掩藏的,都是假的。
苏恩竹逐渐感觉到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开始矫情,做作,羡慕别人的感情,过于複杂的情绪令他有些烦躁,却又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如今这道口子终于被撕开一道缝隙,苏恩竹从中觅到生机。
彻底剖白了内心深处的自己。
他不是想要什麽仪式,他只是想知道贺珵在想什麽,想探寻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以此来稳固自己的内心还有底气。
或者说,他变得不够自信了。
他们没有具体的恋爱过程,也没有像许奕和路祺那样打小的情份。
在大概明白当初贺珵疏离他的原因后,他更想知道贺珵是怎麽看待他的,喜欢一个人真的能忍住不靠近吗?
或者说,他想知道,贺珵爱他吗?
虽然贺珵电脑里的视频是爱他的最佳证明。
但他犹嫌不足。
他变得贪心,世俗,想要更多更多的爱,占据他的躯体和灵魂,他要溢出且汹涌的爱,要看得见,摸着着,听得清的爱。
他要疯狂的爱。
也只要贺珵的爱。
所以,不管贺珵对他做什麽,只要是判定为爱他的行为,他都愿意配合。
苏恩竹咬白嘴唇后,松口,下唇开始泛红。他突然反应过来,“你说,是你催着爸来提相亲的事,所以在棠玳,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贺珵一脸严肃,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
苏恩竹忍笑,伸出手,“当然愿意。”
戒指慢慢套进苏恩竹的无名指,套住他这个人。
贺珵握着苏恩竹的手仔细欣赏了许久,“你得一直戴着,不能摘。”
“那我们之前的婚戒呢?”难得看到贺珵耍赖,苏恩竹笑了笑,将目光移到贺珵的无名指上。
“我们现在是热恋期,婚戒先放放。”贺珵说完便摘下手上的婚戒,又拿出盒子里的另一枚戒指放在苏恩竹掌心。“给我戴上。”
有些话听多了,总会引人遐想,苏恩竹的脸瞬间血红,耳根也隐隐透红。
贺珵反应过来,憋着笑,捏住他的耳珠撚了撚,语气微变,“乖,听话。”
苏恩竹连忙抓起贺珵的手,将戒指套了进去。
“刚才的问题,你也还没回答我。”苏恩竹打着岔,试图消散暧昧的气氛。
贺珵擡起苏恩竹的一只脚,擦干,放在自己腿上,又去擦另一只,再把人抱上床,盖好被子。
他俯视着苏恩竹,“我先去沖个澡,现在的情况不是很方便。”
苏恩竹垂眸瞅了一眼,侧过脸,揪着被角,“你去。”
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苏恩竹还真想再纵容贺珵一次。
半小时后,贺珵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水汽,凉凉的。
“怎麽这麽久?”苏恩竹微闭着双眼,困极了。
“你说呢?”贺珵擦干头发,躺了下来。
苏恩竹的耳朵再次泛红,瞬间清醒,缩进贺珵的怀里,被要求不能乱动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贺珵的下巴抵着他的额头,他将耳朵贴在贺珵胸口的位置,这样,贺珵的心跳声便能在他耳边清晰跳动。
咚!咚!咚!咚!咚!
“七年前,在你堂姐的婚礼仪式上,我坐在你身后。扔手捧花时,你站在我身边。你帮着你堂姐分发喜糖时,最后一盒给了我,你说:‘杏仁口味最好吃,我多给你放了两颗。’用餐时,我坐在你对面,你那时就不怎麽爱吃肉。送客时,你站在你堂姐身后,沖我笑,挥着手,说:‘再见。’我一直回头看你,但你并没有再看我一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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