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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桥好意提醒,她疑似上轮就是遇到了那位。

黄昏时分,二十四日最后一轮。

“那位就是水叁陆的赵混世吗?竟然这麽厉害!”

“你们可是閑着了。今日李使者说,让我们演练《春江花月夜》,等赵家修建天桥竣工,为他们庆祝。”

花容失托腮坐于桌前,百无聊赖地欣赏指甲上的蔻丹,瞥了同衆多姑娘少年一起,站在栏杆处凝神的尝年。

他喊了半天,没一人答应,只好说:“你们忘了,跳不好是要罚的。”

名叫画柳的姑娘率先恋恋不舍地离开,她来此才一年,跳舞唱歌的功夫一般,怕被惩罚,只好去练习。

一传十,衆人只好丧着脸,纷纷回房,流霞如绸,只剩尝年一人远望。

花容失倒了杯茶,与尝年并肩,盈盈笑:“你最不听话。”

黄昏的风吹拂发梢,他脸上缠着的纱布透了风,舒服不少。

他这副伤痕累累的崭新躯壳,似乎……就要痊愈了呢。

“我想看,”尝年低垂着眼睛,声音也很轻,风吹过就带走,“我已经会了。”

“可你还不爱笑,我的职责没有结束。”

花容失抚过尝年额角,永远一副天真的烂漫:“如果我把这样的你丢下了,我也会很难过的。”

“可等我成为你,你就会消失了。”

尝年如实陈述,总觉得话中有哀。

花容失朗快地笑了,他转身离开流风阁,说:“你怕什麽。”

“再怎麽说,我都活过一次了啊。”

诡骨癡

神龙台的投影,在欲晚黄昏中,几乎看不清。

一开始,赵无澜占上风,等到面熟的女子逐渐摸清他招式套路,天色已晚。

“果然是你。”

赵无澜无论出什麽招,对方都没有伤及半分,晦如深本人就像一混水,一个死物,虽有灵智,但仿佛无实体。她也拿刀,刀刃短促神秘,杀人无形。

一个疏漏,竟被对面黑衣女子割伤足足有十刀。

赵无澜对伤口后知后觉,直到他用沧澜生堪堪躲过致命一击,才发觉那些刀口狠厉无比。蓝色衣裳缓缓渗出黑血,那些刀刃上似有千年寒冰,一点点渗入体内火元素中,顿时让他血脉绞痛。

晦如深似有犹豫,毕竟基于局势身份,她不能杀掉赵无澜。

“放弃吧,神龙榜第一,好久都没人敢登临了。”

自从五大高手降世,这年度榜首就黑幕不断,混入参赛者中,换个假面,在晋级赛中将某些强劲选手除掉。

赵无澜别的都不去想,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赢到明天——

因为,某人遇见这种情况,定然和他一样,决不妥协!他相信,相信尝年,几乎胜过相信他自己……

——他们说好的。

“赵无澜,快起来!指望你赢奖励呢!”场外看戏的李泯然大吼一声,和百里途他们,一起给赵无澜打气。

“咳咳咳——”

赵无澜肩膀被暗刀钉在墙上,他发丝淩乱,沾着血糊在半边脸,唯有瞳孔黑沉炯然,看见他烧灼的不息的火。

“放弃、绝不、可能!”

他手臂早就被割伤,麻木地拔不出肩上的匕首。于是,赵无澜唤起火元素,直接将那刀子烧熔,溶液即刻渗入肩上血肉,甚至惨绝地发出滋滋的焦灼之声。

他又用冰霜将伤口冻住,撑着背后的墙一借力,用沧澜生飞身袭向晦如深。

晦如深眼神微烁,她以为对方又要用玉声碎或是水天凉,照前来挡,然而,乍一对上那人满是杀意的眼瞳,她就知道情况有变。

赵无澜将水火元素相融,这也解决了要为招式取名字的麻烦——

琼满枝还是那个琼满枝,不过通体冰透的寒刃中,自内而外都流着焰色。

“如果没猜错,你也是偶——”

冰花随赵无澜内力乍开,一瞬间通通扎入那具黑衣之中,而在接触对方之后,寒刃被中央的火吞噬,染过血后,化作鲜灵的赤色!

晦如深身形一滞,浓烈强势的火元素烧灼着她的“骨架”,寒冰又冻住那火焰,缓缓从伤口处流出。

强大的相克内力猛然沖散长缨,赵无澜黑发随掀起的烈风而倾散,水火相绞,他却不知疼,狂躁地使用双重元素,直到晦如深脱身闪避,飞出五行宫,告败。

夕阳被怒卷而来的黑夜沖淡,晦如深猝不及防撤退,赵无澜竟然没收住手,剎那间喉中鲜血逆涌。

他的血混着水系内力溅到腰间别着的木簪上,霎时,梨花如雪。

赵无澜扶着墙壁,跌跌撞撞走出,即使满身伤,满身血,他竟笑得出来。

梨花清香如故,绽于温热掌心,豆沙色袍子的人好似现于眼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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