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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转向一边的赵无澜,赵无澜莫名其妙变成一副死乞白赖刚睡醒的样子,都不睁眼看她。
赵霜禾眼睛长帅哥身上,当即羞红了脸:“那个……霜禾见过赵哥哥。”
赵无澜勉强睁一只眼,学长孙明死人模样:“你什麽时候见过我了?”
赵霜禾有些急了,连忙解释:“只是跟你客气一下。”
赵无澜:“那你客气什麽呢,我有说要招待你?”
赵晏清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夯了儿子脑袋,义正词严:“你怎麽这样对姑娘家说话?”
赵无澜一脸烦躁:“赵大陆主。我办正事呢,带个小厮足够了,她是我小厮?”
赵霜禾抹眼泪,一副被欺负的模样,柔弱道:“既然赵哥哥讨厌我,我还是别添乱了。”
“别添乱,也别添油加醋。”
赵无澜一副二流子勒索柔弱市民的跋扈模样,等待三秒,见赵晏清没有反驳之语,直接迈开腿往目的地去了。
——若不是要炼化南海水元素,召集赵家子弟,也不会发现赵氏同族仗势欺人,私吞土地,掳掠美婢。为首的豪强地主就是擂台上赵之迁那家。
赵无澜摆脱了赵霜禾,自然是要带上可靠人手的。他根据不多的历史知识,大手一挥,直接将赵之迁家的地全收走,又把清白人家的婢子释放归家,归还土地,使其安居乐业。
如此繁杂琐事消磨他近乎一月,然而又突发奇想,赵无澜决定清查户口测量土地,重新统计税收。
赵霜禾还是软磨硬泡跟过来了,跟在赵无澜身边摘花拈草的,也好歹做些事情,帮赵无澜拿一些名册纸簿。
她眉飞色舞地翻到一页,看到异常的,就提醒道:“赵哥哥,你看这个。”
赵无澜应付似的扫过来一眼,随便回答:“哪有什麽不对啊——喊我爹地或者父亲,你赶紧改。”
“才不要。赵哥哥你看嘛,这个在水叁陆和中陆交界的,神龙山附近的这块地,归属我们水叁陆。它主人分明去世换了个,但户主姓名还写的原来的。有不交保护费的嫌疑。”
果真,又触动了赵无澜某根神经,他直接把登记簿夺过来,定神看,户主……尝年。
“我去看看。”
赵无澜将满手杂物全塞给赵霜禾,一下子就没影了。
曾于第伍陆推开过的柴门,现今丝毫无差地重新出现在眼前,赵无澜不明所以地心跳加速,手上已经出了层薄汗。
他上前去,惴惴不安又急不可耐地推开大门,夏风拂面的一剎那,就看见熟悉的豆沙色外袍,以及年複一年苍劲的合欢树。
“尝年……?是不是你回来了……”
染华裳
自从七月一舞之后,长孙否啓程西海,李眉清没再下达什麽任务,雪月楼顿觉冷清。
花容失没事就睡觉,天气炎热,就是草木植物也要停止生长了。八月的某一天,午休方醒,他刚披上一身鎏银青纱,流风阁的门就被人叩响。
李眉清推门而入,房内甚至没有冰鑒。花容失看到他有些微妙诧异,倒杯水喝罢,就只剩捏着瓷杯无所适从了。
李眉清坦然落座对面,花容失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凳子。
“有什麽事。”他垂目,毫无波澜开口。
李眉清笑了笑,摇开扇子送风:“就是来看看你。不行吗?”
花容失略有防备地擡眼,却不巧与人对视。
“你想问什麽就问吧。”李眉清一副坦蕩模样。
静默片刻,花容失缓缓攥紧衣袖,不妨直说:“你——”
“为什麽要假扮是李金秋的私生子还有作为李眉清的这张脸……为什麽当初我爹一定要杀了你?”
“上次天盗火带我离开华盖殿,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又是何意?”
“……”李眉清合扇思索,面有踌躇,托着下巴,才不徐不疾道:“你问题太多了。挑一个吧。”
花容失抿唇,最后探问道:“你是不是也被星罗三剎洗血换骨了?”
李眉清摇头,又点头,像是陷入了某种思想与回忆的困境。
风沉慕秀的回忆与身世常常侵占这具躯壳,但他的身体却还在抗拒那些意识,总觉得自己就是李眉清,是个自小登不上台面的私生子,后来,是中陆给了他一心向往的尊严与权力。
但是长孙琰喊他风沉慕秀,他绝对会答应,李成裕若某天心情好,称他为兄长,他也绝对会应和。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麽情况,某一天忽然意识觉醒,就变成了南山时代最有名的宫廷设计师,分享了他的喜怒哀乐与种种感情。
李眉清面色不像往常从容不迫胜券在握,很挣扎也很纠结,于花容失来说,着实罕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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