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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背后还有什麽原因,有的人怕是不得而知了。
……
静谧无人而回暖的夜,寂然无声而複苏的春,也是一年中木系的生长期。
珠光湖深处,被表层金玉封印了自由的水元素,正依靠既定的阵法,悄无声息地渗入外来者每一寸肌肤,沿着眉目与骨血描摹轮画,陪着这个人至死方休。
……
第伍陆。绵绵淅沥的雨不绝于耳,土陆的人们斗笠披风,在水叁陆建造的大路,商站,驿馆里通行。
如预期一般,第伍陆的人们拥有了更多劳动岗位,流动性增强,生活水平提高。一些隐匿山峦的远古族,甚至也想见见世面,愿意“抛头露面”了。
西海棠和神农栩对此喜闻乐见。二人都是古族,兴趣爱好难得相似,达成一致,要帮赵无澜查询当初那张异族发音的字条线索。
既然是当初蚩尤部队尾瘦弱伤员说的话,虽不是蚩尤部之语,但亦可从其中发掘线索。
也是来检验一下南水北调初步成果了。
而第伍陆情况不负衆望,着实下了场春夜喜雨。
西海棠和神农栩去驿站歇脚,顺便弄些吃的,他们一路上不再针锋相对,和平地高谈阔论。
“能不能讲一下这张字条的具体来历?”西海棠捏着纸条,对着音译念了几遍,她只有隐隐约约的熟悉感,更何况,赵无澜的音译不一定準确,翻译过来的困难可想而知。
神农栩也是道听途说,当然是听的赵无澜说:“赵哥说,是他五百二十六年夏,出发去参加那年的五行祭典时候的。刚好他师弟在第伍陆弄丢了,故而查验每一个离开第伍陆的人。查到最后,只剩那些蚩尤部的残兵,要送去水叁陆学习工艺。”
西海棠起了疑虑,皱眉:“只是蚩尤部的残兵,赵无澜就能叫你查他说的话查到现在?”
“没有,他一开始记着,隔三岔五问我,但是后来就没有了,近年近月更没有,事多忘了吧。”
“但我这人喜欢死磕,查不出来心里不舒服,”神农栩无奈摆手耸肩,“而且赵无澜还粗心大意,把特别重要的手帕借了那人,蚩尤首领说那人路上死了,后来蚩尤首领很快也死了,这字条就更难查了。”
西海棠若有所思,对眼前这缓缓浮出水面的旧线索有了几分信心。
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驿馆,西海棠刚擡眼迈入门槛,就看见了她老熟人。
长孙否与柜台前的驿馆老板据理力争,眉头紧皱:“可上一封信是二月半的,按往日速度,信件怎会迟迟不到?”
“小伙子,你问我也没用啊,我又不会私吞你们书信……可能你友人根本没回呢?”老板一脸无辜看着长孙否,也是拿他没办法。
“会不会路上出了问题?”
“哎哟,真不知道,路上丢了信也不可能专丢你那一封,信使也没有说。一会儿雨下大了,你赶快回家去吧。”
长孙否还在驿馆里踌躇不定,西海棠给神农栩使了个眼色,然而神农栩并没有领会。
神农栩反而围着长孙否转了几圈,打量问:“哎?赵哥你怎麽在这……不对不对!你不是赵无澜,赵无澜绝对不会披个斗篷把他那张惊为天人的帅脸遮一边……”
“斗篷……你,你该不会是中陆的天盗火……”
神农栩自言自语,后知后觉,有这时间,西海棠已经拽长孙否出了驿馆。
他们二人来到一个无人的亭子,西海棠没打算长谈,于是站着。
她看长孙否竟然非常自觉地坐在了亭子石栏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垂着眼睛不知道想什麽。于是她气不打一处来:“你坐得快!这人多眼杂,你不能仗着第伍陆一群废物就在此招摇过市,懂不懂”
天盗火若有所思,利索地站了起来,直接抱头沖到雨幕里。
西海棠飞到天盗火前面,推着把人轰回凉亭,叉腰擡下巴威慑:“你干嘛去?”
天盗火扬起声音,微雨凉风扑面,冷白的脸渍上一层薄水雾:
“容失一定遇到危险了,我要去救他。”
西海棠疑惑地斜一眼:“你怎麽断定的?”
“他不会不回我的信。”
西海棠眉头微蹙,并不是担心花容失,而是察觉到了长孙否的犹疑。
果真,长孙否攥着手指,难得求她说:“西海棠,你能不能帮我去水叁陆查一下?”
西海棠敏锐捕捉言外之意,语气变得严肃:“你怎麽了?”
“你不说,我不会帮你的。”
长孙否面露难色,而后平铺直叙:“就是……为了熔完百毒丹,火元素被用掉了很多,很多,我在西海修行,身体不堪重负,恐怕难以在水叁陆来去自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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