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页(1 / 1)

加入书签

('

白周周也不解释,转头对谢桑道:“大师,还请你帮帮忙让他们母子见上一面。”

谢桑爽快答应:“行,我给他开眼。”

普通人看见鬼魂的眼睛俗称阴阳眼,而谢桑正是暂时给他一双这样的眼睛。

季为民看着他靠近自己,有点想后退。只见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在自己面前划了一下,嘴里快速念了一句,闪身离开。

季为民没听清,只觉得眼睛忽然清明好多,眨了眨眼,面前突然多了一个身影。

季为民不敢置信瞪大眼睛,这是,这是,妈妈!

季母还是当年的模样,病重的消瘦,不过现在是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

季为民不敢相信,颤颤巍巍向着她伸出手,“妈,是您吗?妈!”

他几乎都要哭了,这是怎麽回事,母亲怎麽会突然出现。

季母想摸摸儿子的手作为回应,但是摸了个空。

季为民差点顺床摔下去,幸好被扶了下,他转身问妻子,“周周,你刚才说什麽?你早就知道妈在这?”

白周周点头道:“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可以看见鬼魂。你和小白都不知道,妈她从去世那天起就一直在陪着我们。好几次小白调皮差点出事都是妈在一旁护着。”

说着白周周眼泪就滚下来,季为民在母亲和妻子之间看了好几眼,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季母走进一步,想安慰儿媳一下,但是没用,手穿过儿媳手臂拉了个空。

白周周见状哭得更加厉害。

季白看着父母失态愣住了,现场只有他看不见。

季白对奶奶的记忆停留在八岁那年,不是很清晰。

有记忆以来,父母一直很忙,自己又调皮,早早地就被送进幼儿园,上学放学基本都是奶奶拉着自己走。

一次放学后,破天荒的是父母来接自己,季白兴沖沖扑向他们。上了车才发现那个提前买好的蛋糕,季白开心坏了,问妈妈谁过生日,妈妈说是奶奶的生日,这次全家一起过。

可是,季白怎麽怎麽也没吃上那个蛋糕。奶奶病了,爸爸很难过,父母筋疲力竭没有人顾得上他,自己就被送到姨姨家住一段时间。

后来,回来了,在医院里看见单薄的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奶奶,她躺在病床上对自己笑,自己说想让她快点好起来,奶奶只是笑。

后来奶奶走了,家里一下就冷清了,父母不在的时候只剩下自己。再然后,时间久了,对于奶奶的记忆越来越模糊。

季母看着儿子,这麽多年,自己一点点看着他从风华正茂到垂垂老去。他一生荣誉,在自己死后,更是补救般的投入实验研究,但是深陷悔恨无法自拔,又被外人强迫,始终不得自由。

现在终于有机会说一句话,作为母亲她只想告诉儿子

“你没有辜负你的名字,为民。”

季为民愣住,眼睛里泛起泪光,“不,我对不起国家,我背叛了它,我还害死了您!我让那些人在我的医院做病毒研究,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小民,这不怪你。那些人带着目的来的,我们没办法反抗。”季母看不得儿子哭,有点急了,“妈从来不认为是你害得我,妈妈得病了,是这病害的,从来不是你害的我。”

季为民摇摇头,在妈妈面前也不顾年纪了,“我是个医生啊,我从业这麽多年却救不回来您!”

“你的药不是研究出来了吗?后来的人托你的福,可以不受疾病困扰,这麽多年了,只有你把癌症变得不再是绝症,妈很欣慰。儿子,你要向前看,你没出过人命,你只是提供场所,幸好他们的研究没有成功,你会被判罪受到惩罚,这样已经够了。”

季为民自责多年,一时无法跳出牢笼一般,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日夜等着这天又怕这天到来,现在我也没什麽遗憾,周周小白没有我也能过得好。”

白周周拍了丈夫一下,哭到:“你说什麽鬼话!什麽叫没有你也能过得好,我们这个年纪了,你想丢下我一个人?”

季为民看着妻子和儿子担忧的脸,忽然沉默了。

到了现在,季为民的状态好了很多,心中的执念差不多消散了大半。

谢桑在旁边站了半响,打了个哈欠。这种事他见多了。

无疾在一边就像个隐形人,没人注意到他。

谢桑转了转眼珠,打起坏主意。

“借我靠靠。”

说着,身体向旁边歪去。

无疾一看就知道他开始作怪,但还是用肩膀撑着他。

谢桑比他高半个头,歪着身子压在他肩膀上分量不清,一般人会被他压个踉跄,但是无疾就像是老树生根一动不动。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