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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决不叫别人过来医闹,坚决不许别人过来医闹,否则天打雷劈断子绝孙一生孤苦。”慕九尘说道,擡眼看向陆闻:“满意了吗?”
陆闻呵呵一笑,点头说道:“满意极了,现在可以开始选择缝合材料了,九尘想要什麽价位的?”
“最好的,银两你自己算,别给我再废话了!”
陆闻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包用布巾包裹住的铁片。
“九尘啊,你再去找个铁匠来帮忙煅煅钢丝,缝补病躯所用的钢丝是越细越好,针脚要够密,伤口才不易爆裂。”
“不用找了,我就是。”许久不发言的秦独醉缓缓开口说道:“我们天渠——”他兴致起来险些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出来,意识到这个的秦独醉急忙转了一腔说道:“我们门派学得杂,什麽都学,打铁锻造也有涉猎,将玄铁铸造成钢丝于我而言并非难事。”
虽然当年自己老是逃课,但是说自己一声天才也不为过,尽管年轻、尽管逃课,可是偏偏他就是精通门派内的各项技艺,让几个长老都对他无可奈何。
秦独醉伸手,将玄铁片握在了手中,铁片划破了自己掌心他也没觉得有多疼。
师尊给他的有刀法武艺,有锻造技巧,有做人立德的道理,也有亲情,也有关爱,自己却连一句再见、一句对不起都没与师尊说过。
当年魔族大举入侵,望清辉临危受命,在万山雪峰之下与魔族之人殊死缠斗,却在战事吃紧的最关键之刻听闻素玉寒重伤被擒,为了救回素玉寒,秦独醉千里狂奔回天渠峰,却还是来迟一步,连素玉寒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偌大一片战场之上,只剩下素玉寒的配剑君子诺沾满血腥。
君子诺是镜舟师妹的父亲、素玉寒的挚友镜珏亲手锻造送给他的配剑,是素玉寒最珍视之物,可是望清辉也无能守护,眼睁睁看着君子诺被青山派的弟子从战场上捡走,自己还想跟青山派的弟子打上一架,却被师姐拉住。
“清辉,别沖动!我们不能再树敌了!”
耳听这样的劝诫,望清辉也只能咬牙忍下,眼睁睁看着君子诺被青山派“保管”。
他缓缓张手,看着手中的铁片,沾染着手掌心的血。
以钢线入体,修补破裂的髒器,接脉连骨本是饮鸩止渴之策,自己最终的结局只有死亡。
反正都是要死了,救出镜舟之后不妨再去青山派一趟,将师尊的君子诺给救出来。
君子诺是天渠山之物,不给他人保管。
他微微眯起了眼,将铁片放置于屋外空地之上,内功摧火,牵引着玄铁变形,又一片一片的玄铁变换融合,锤炼成细如发丝的钢丝,从天黑到天亮,从天亮到天黑,秦独醉不发一言,就盯着院中火苗,锤炼着钢丝,让它做自己恢複从前实力的工具。
“他的表情好像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样,怪吓人的。”陆闻靠在门框之上,看着秦独醉锤炼钢丝,轻声说道:“他打铁的表情就像是在打仇人,九尘你跟我说实话,他到底什麽身份。”
慕九尘斜眼看了陆闻一眼,摇头说道:“不说,你万一贪财将他供出来了怎麽半?”
“你跟我什麽关系?我会供出你的朋友?”
“你能跟我金钱关系,自然跟他人也能有金钱关系。”
“九尘,你太无情了。”陆闻摇头说道:“我可是很乐意与你建立一段友情。”
“是跟我建立一段友情,还是跟千里钱庄建立一段爱情?”慕九尘瞥了他一眼问道。
“所以说你在这个江湖之上鲜少有朋友,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未免太伤感情了。”陆闻眯眼看着秦独醉打铁,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阿醉的身份太明显了,苦大仇深的模样、跟你是朋友、会打铁,他刚刚又不小心说出了天渠二字,我是傻子我也猜到是谁了。”
“你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慕九尘淡声说道:“这是在威胁你,不算医闹。”
“不说,怎麽敢说。”陆闻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初几大门派把望清辉打成了人界叛徒,我又跟你建立金钱关系救助一个叛徒,我等于共犯,我怎麽敢说。”
“你知道就好。”慕九尘说道。
“不过,我还有一事不甚了解。”陆闻歪着头看向了慕九尘:“照理说阿醉跟九尘你当是仇人,你们琼雪楼不也参与了围攻天渠峰的征伐?为何他还能信任你?”
好心情
“我没参与。”慕九尘淡淡地说出了四个字:“琼雪楼有世间千百万种珍宝,亦有万松阁之继承,何需屠戮天渠峰获得珍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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