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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感受到一股濒临死亡的窒息,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慕九尘是想威胁他还是想杀死他。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声滋啦推门的声音响起,门内的人,出来了。

“九尘够了,别吓唬大夫了,吓坏了他,以后我还如何调理身子?”秦独醉缓步上前,按住了慕九尘的手,对他说道:“大不了去魔界,也带上陆大夫呗,放在身边盯紧一些,他总不会乱说话的。”

听见秦独醉如此说,慕九尘才缓缓松开了手,微微一笑地对着陆闻说道:“陆大夫既然知晓了我琼雪楼的秘密行动,看来不得不加入琼雪楼才行啊。”

...

陆闻接触慕九尘本就另有目的,见他如此一说,心中窃喜,如此他便可顺水推舟,留在琼雪楼内了。

他心中思绪一番,心想他既不能推脱留,又不能展现出高兴的心情,眼神转了一圈,陆闻看向了秦独醉:“你真的够双标。”他摸了摸脖子说道:“明明阿醉也听见了,他不仅听见了,他还打算给你们当打手,你怎麽就不邀请他加入琼雪楼?”

听见陆闻将矛头指向自己,秦独醉急忙说道:“我生是天渠峰的人,死是天渠峰的鬼,如何加入琼雪楼?下辈子吗?”他走上前,拍了怕陆闻的肩膀,对陆闻说道:“九尘这个人比较难搞,我也搞不定他,我也没办法确保他不会杀你。”

“但你能确保,他不会杀你。”陆闻猛地擡头对秦独醉说道,有些摩拳擦掌的兴奋劲儿:“那我若是成了慕楼主的朋友,他是不是也会为了我一掷千金,我是不是也能得到一个永远不会死在慕九尘手下的保证?”

“不敢保证。”慕九尘在秦独醉开口前便说道。

“所以你这样才会没朋友,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谁能受得了你?”陆闻故作轻松地拍了拍慕九尘的背继续说道:“阿醉能忍你是他的本事,玄铁贯体,如此剧痛,阿醉面不带难色,果真是天下第一能忍人。”

说到这个,陆闻又转头看向来秦独醉,似乎想问他一些隐私问题,但是又见到慕九尘充满杀气的脸,又只能缓缓闭嘴,摇头道:“你真的能忍。”

“忍不了还能怎麽办?人想要活下去,就得把不能忍之事忍下。”秦独醉说道。

陆闻一听,回複他说道:“忍在心中,抑郁成疾了如何办?”

“那就爆发,一次性痛痛快快地爆发出来,当年谁烧了我家,我就一家家烧回去,把心中怒火烧完为止。”这句话如此激烈,当怀着毁天灭地的愤怒才算得称,可是秦独醉开口之时,却是语调平静,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虽说如此,作为近日在研究心病的陆闻大夫,他能看得出来,无论秦独醉表现得多麽平静,这些年的恨却不是假的,恨意已经扎根在了秦独醉的心中,无法拔出,无法忘怀。

他这样不会快乐的,陆闻心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事,谁都不快乐,这普天之下,只有自己看得最开。

人生本就短暂,即便是修行仙术,崇天之道,也不过从数十年光阴延伸扩展至百年,最多千年,也会烟消云散。

何苦执着?何苦追寻?

望清辉是当年天渠峰之上的孤高之月,传说他脾气暴躁不近人情,就算独掌天渠峰,出任天渠峰第八代宗主,他也没改掉火爆的脾气。

如今不过二十年,他到底经历了什麽,让眼神变得如此柔和?陆闻有些好奇。

“不管怎麽说,支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过报仇之前,总得将身体顾好。”陆闻伸出手来,做出了把脉的动作:“来,让大夫看看你的脉象。”

秦独醉听话地将手递给了陆闻,让他替自己把脉。

脉络微薄,气息不稳,玄铁贯体,沖击五髒六腑,就像是拿着小刀每时每刻地在刀割肉/体,疼痛异常。

不愧是天渠峰所剩不多的弟子,果真个个是精锐。

天渠峰人员不多,所有弟子全部加上,也就两三百人,但是其中每人都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术、法、剑、刀、蔔、铸、谋,无一不精。

即便是陆闻自己也很难将玄铁铸成能贯体的丝线,但是秦独醉能做到,这还是他阔别了江湖二十年后的手艺。

宗主就是宗主,就算是落难的宗主,人家也是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

把脉过后,陆闻放下了手,缓声说道:“很好,喝点滋补汤调理几日,等你适应之后,便可开始调息习武。”

“还要调理几日?”秦独醉摇摇头:“我一刻也等不及。”他眼巴巴地看着慕九尘,问道他:“你不是说给我点妖魔鬼怪练练手吗?那他们在何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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