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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恨嫁恨地要死,她不管林子青提了什麽条件,总之先答应下来再说。
之后嘛——她又没说她不会反悔。
“好,我们婚期什麽时候?”
“仙林盛会之后。”林子青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林子青的‘哥哥’要娶你,自然要以风光的名头娶你,我在仙林盛会崭露头角,博一个好名声,你再宣布你当衆悔婚,要另嫁给我,不好吗?”林子青微微一笑:“到时你的新朋友老朋友都一起上来喝喜酒。”
仙林盛会便在不久之后,云英一听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
本来慕九尘二十年不娶她,她就烦得要死,早就想当衆驳一驳慕九尘的面子,让慕九尘知道她云英的厉害。
林子青提出当衆悔婚的建议,甚得她心,不由得对林子青的喜爱更上一层了。
云英一开心,又想给秦独醉灌酒。
秦独醉适时地假装打呼噜,拒绝了云英的灌酒。
“什麽啊,真不能喝。”
冷汗从秦独醉的额头上冒出来,他不想再被云英灌酒了,只能装睡躲过这劫。
好在此刻的云英收到好消息,也无心在酒桌之上了,她‘温柔地’将秦独醉与陆闻拉到一块,给他们二人盖上了被子,才离开了房间。
等听到云英走后的脚步声,秦独醉才捂住脑袋从被子里爬起来,靠在了墙上。
脚踝还是被云英用手捏出的红印子,实在疼地厉害,一下子就让他的酒又醒了三分。
“陆闻,陆闻,起来了,云英走了。”秦独醉推了推装睡的陆闻,对他说道:“我知道你在睡的,醒来了。”
陆闻微微睁开了眼睛的一条缝,确定了房内只有秦独醉一人后才从被子里爬出来。
他挠了挠脑袋说道:“没办法,云英姑娘太能喝了,我不得已出此下策。”
“装睡也不叫上我,真不是朋友。”秦独醉咬牙说道:“我怎知琼雪楼的酒这麽烈?”
陆闻笑了笑说道:“我闻见酒味就知道这酒是地底埋了七八年的陈年老白干,一口下去就能让人昏昏欲睡,阿醉喝了二十壶还能保持这般理性,说明酒品不差。”
“岂止不差?”秦独醉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相当的好,我酗酒二十年也不是白酗的。”
陆闻啧了一声,摇头说道:“可不能接着酗了,不然这辈子就要与保肝丸为伍了。”
秦独醉笑了笑,摇了摇手说道:“既然修仙,还在意肉/体凡胎吗?自然是要酗,酗得痛快畅然。”
“刚刚也没见你有多畅然。”
“小酌怡情。”秦独醉说道:“跟云英酌酒除外,她就是一个怪物。”
陆闻看向云英离开的方向,点头说道:“确实怪,还喜欢女人。”
秦独醉斜眼看向了陆闻,轻笑了一声:“不喜欢女人,难道喜欢臭男人?”
“怎麽不能喜欢臭男人吗?”陆闻回到。
秦独醉就等着陆闻说出这句话来给他下套,他微微一笑,用陆闻的话反击到陆闻。
“怎麽你不喜欢臭男人?”
陆闻微微一愣,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秦独醉是在教训自己。
他拍了拍脑袋,道歉说道:“是我失言了。”
“我倒是觉得云英天真可爱,比他们那种嘴巴上说着什麽仁义道德,背后里偷鸡摸狗放火烧山的正道人士好多了。”秦独醉缓缓说道:“她说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没那麽多心思,我倒有几分羡慕她。”
“羡慕又能如何呢?”陆闻叹了口气对秦独醉说道:“你又能回到无忧无虑的过去吗?”
“不能。”秦独醉回头拍了拍陆闻的肩膀,对他说道:“所以活好当下才是最要紧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下垂的,秦独醉自己也不信自己说的话。
天渠峰被屠满门,望清辉身负两百余条人命,他不可能只活在当下。
故人
望清辉注定是要活在过去的。
大夫说潇洒当下,九尘说放眼未来,就他一个人,只能被囚禁在过去的血海深仇里面,等着一刀一刀,斩断过去的渊源。
秦独醉喝了一杯茶,让自己从酒中清醒一些。
“是谁杀上了天渠峰?”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极轻,轻到对面的陆闻都不知道他说了些什麽,只当他是在酒后呓语。
是谁杀了人?是谁放了火?是谁抢了天渠峰的珍宝?是谁?是谁?
记忆在脑海之中爆炸开来,秦独醉拥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之上写下了青山派三个字。
虽然说瓜分天渠峰的门派有大有小,甚至还有古幽楼的挑拨,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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