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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人还有些怯懦:“若她是什麽门派的修士,后面有门派来找我们算账该怎麽办?”
“怕什麽?”其中一人答道:“大不了之后把她弄死。”
两个狂徒心思合计,蹑手蹑脚地上前準备将陆说给扑到。
陆说虽然还不能适应耳目失聪的状态,可是她直觉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就在这危险气息即将靠近之时,长剑旋即出鞘,刀背对向来人。
“你是谁?敢跟在我身后?”
秦独醉扶起了额头看向这一幕——
陆说能感知到背后有人,是进步。
但是——
但是——
你剑对的方向不是那俩狂徒,而是秦时雨啊!
秦时雨看着长剑尖刃对着自己喉咙,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后退。
长剑却又逼近,陆说得意洋洋地说道:“你是谁,名字写在我的手心。”
她说着伸出了手。
秦时雨无奈之下準备伸手写字,秦独醉见了,都觉得无语。
眼看秦时雨要写下自己的名字,秦独醉一把将绣红枝扔出去,将秦时雨的衣领钉住,刀带着秦时雨,让他被钉在了远处的大树之上。
虽说陆说感知到了身后有人,但是她没感觉到有多少人。
但绣红枝飞过的气息,她却是熟悉。
陆说兴奋地喊道:“师尊,是你吗?我抓到师尊了吗?”
不是的。
秦独醉很想说话,却还是闭嘴了。
他只是任由两个狂徒从草从奔出,扑向了陆说。
直到两个狂徒的手要碰到陆说的衣裳之时,陆说才感觉到了这股危险的气息。
“不,你二人不是师尊!”
可喜可贺,她能感受到身旁有多少人了。
秦独醉松了一口气。
只见陆说长剑挥出,虽剑招有差,但对平常人而言,已是十足的杀招!
“你二人,是谁?”
两人跪地求饶,可是陆说看不见也听不着,她茫然地擡头,有些不知所措。
秦独醉这才从她身后出来,握住了陆说的手。
感受到了秦独醉的气息,陆说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秦独醉开口问道:“你二人,为何来天渠峰。”
两狂徒急忙跪下说道:“我们是在山下犯了事,逃到这里来的,求好汉绕我一命。”
秦独醉微微一眯眼,问道:“是杀人吗?是抢劫吗?”
匪徒神色一紧,以为秦独醉是仇家上门。
见到二匪徒如此神情,秦独醉便明白此二人是山间的强盗匪徒,才会对少女生出别样心思。
他牵起了陆说的手,在她手心写下了四个字——“杀了他们”。
陆说有些茫然。
秦独醉解开了陆说耳朵的封印对她说道:“江湖之中,一瞬万息,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杀你。所以你要在别人杀你之前,将他们杀了。当你遇见了危险的气息,哪怕这个气息的主人是我,你也要下最狠的杀手。”
“欸,师尊,这样会不会有点——”
“不会的。”秦独醉摸了摸陆说的脖颈之处,对她说道:“死亡的感觉,是怎样的?你还想再次感受吗?”
想起了死亡的痛觉,想起了死亡的恐怖,陆说皱眉擡手,长剑挥动,将两匪徒杀死。
在将那匪徒杀死的瞬间,秦独醉重新封上了自己的听觉。
只感觉到又一股热流铺面,然后是血的味道涌入自己的鼻腔,就像自己死时那样。
不杀人,就会被人杀。
杀气——
是自己的杀气,在某个瞬间蒸腾。
秦独醉在自己的掌心中写下:我来教你杀人。
这是兄长不曾教过自己的东西。
兄长一心想给自己找个如意郎君,想要有人能够保护自己。
可是师尊不一样,他说的是他要教她自保,他要教她杀人。
可能这就是兄长与师长的区别了吧。
陆说感觉到自己的脸很热,是第一次杀人的战栗,还是其他——别的什麽?
陆说不明白,她也不清楚。
师尊在自己手中写下:为师会杀你无数次,你要记着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杀气在某个时刻炸裂,虽目不能视,可她却仿佛在眼前看见一道炸裂的红光。
那是绣红枝的杀气。
听师尊所言,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要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去感受那股气息,那股要将自己吞没的气息,然后去反击——
她面临着的是世上最上乘的杀气、世上最精良的刀法,也是最濒临死亡的一刻。
长剑出鞘——
三年倏忽而过。
这是陆说的剑第一次碰到了秦独醉的刀。
叮当一声响,陆说的剑被绣红枝折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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