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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名的敌意在路上扩散,让秦独醉不明所以。

是遇见有人打劫了吗?

他掀开了车马的帘子,只见有一黑衣人,身姿挺拔,左右手各一把长剑,立在马车之前。

“何人惊扰?”秦独醉皱眉问道。

“取你性命之人。”声音低沉,长剑挥舞,直沖秦独醉而来。

秦独醉侧身一躲,回退数步,把弟二人留在了战线前沿。

“小雨小说,现在是检验你们二人训练程度的时刻了。”

刚刚见他招数,秦独醉也不明白他的武功路数师从何人,可能是从前跟自己有仇之人,秦独醉记不得了。

既然此人送上门来,他也不浪费这次实训机会,打架的机会就让给了秦时雨与陆说。

陆说出剑,长剑散发着一股清圣之气,凛凛白光宛若晴天夜中的满池白莲,熠熠生辉。

来者惊异,皱眉说道:“此剑是——天问?”

见到僞造的天问被人认错,陆说也没反驳,只是挥动长剑,直沖来人。

剑身被握在手中,挥舞潇洒,长剑相击,二人竟有平分之色。

只是陆说的经验尚少,仅仅片刻之后,便处在了下风。

“不是天问。”来者在相击之后,又猛然惊觉剑身不够轻盈,敲击仍然有浑浊之音,只能说明剑是僞造。

不过却是个高级的僞造物。

来者强劲功体沖击陆说长剑,眼看陆说要败下阵来。

身后忽然起了一道阵法。

疾风起劲,携带狂草,气息瞬间万变。

又有火阵突生,要将来者吞噬。

陆说借助风阵火阵,又起剑阵,突破来者弱点,转眼弱势,又成上风。

陆说时雨二人配合无间,初战竟有胜利之势态。

来者眼看自己不敌二人,也不多做留恋,只是脚上生起脱逃转生之阵,从战场跑了。

陆说还没打过瘾,这人就走了。

她扑了个趔趄,撇嘴说道:“搞什麽啊,要拦路打劫,打不过就跑,还是不是男人?”

秦独醉上前,笑着说道:“你二人的实力比从前进步了很多,只要二人配合,我可以说,江湖一流的排位,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尽管陆说经验尚缺,但是剑术流利顺畅,刚柔并济,颇有高手之风。

再说秦时雨,虽然舞刀弄枪的不行,但是他此人的阵法环环相扣,说不定以阵法修道,亦可有一番成就。

能把两个天资不聪的家伙教成高手,秦独醉也对自己的水平洋洋得意。

刚才袭击他们的是谁,他早就抛在了脑后了。

随便了,他的仇人太多了,想杀他的人从天渠峰排到琼雪楼,来两个喽啰不足为奇。

不过——

那个喽啰虽是一人来袭,但却是个高手,武功招数十分陌生,恐怕是暗里的势力。

人就是这样,要为了一亩三分地争来争去,什麽时候冒头一个门派,什麽时候杀了人全家,江湖之中瞬息万变。

唯一不变的——

可能只有悬挂在头顶的一轮明月了吧。

秦独醉擡头看向了天空。

一方弦月悬挂于空。

月之清辉从位未变过,今日如此,百年之前亦如此。

他想起了他的师兄岁海倾。

二人一壶酒,在大海之滨,看着月光柔和。

当年师兄请他喝酒,不过囊中羞涩,只弄来了一壶烈酒,被酒家嫌弃穷鬼,不能两个人只点一壶酒还要在店中占两个。

于是二人被赶到了海边,轮流喝着一壶酒。

岁海倾望着明月,望着他,表情柔和:“惟愿明日还似今,岁岁听海倾,夜夜望清辉。”

回忆忽然被弟子的声音打断,陆说的声音从旁传来:“师尊,愣着做什麽?回去了!”

秦独醉笑了笑,走了上前。

此时,林执处却是不平静。

注定的结局

林执那处,雁归来报,说他并没有跟望清辉交手成功。

林执皱眉看向雁归问道:“是何原因?”

雁归低头道:“他身旁有两位年轻人,招数甚是厉害。“

“你说的两位年轻人该不会是陆说与秦时雨?”

雁归点头说是。

林执皱眉更深:“他倒是厉害,两个资质如此寻常之人倒是能给他训练出成果?”

他甚至有些不可思议,陆说秦时雨的天资他了解,不过是寻常人中的泛泛之辈,陆说还有修炼的根骨,而秦时雨是作为普通人都算柔弱了,怎会有这样的成果?

他低头看了雁归一眼,这个弟子听话是听话,但是武功远远比不上玄玑。

林执又莫名地想念起了玄玑。

想到玄玑,他不禁开口道:“为师有些后悔毁了玄玑功体了,若不是将他的根基都毁了,他日再练二十年还是我的好玄玑。”他继续叹了一口气,看着地上跪着乖顺的雁归道:“雁归啊雁归,你只有听话这一点像从前的玄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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