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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昭沉默片刻:“您接下来有什麽打算?”
“珍儿叫我好好活着,那我就好好活着。”女人意味不明地看着林惊昭的脸,“你也要好好的……”
她深深地朝林惊昭鞠了一躬,而后往别的方向去了。林惊昭黯然神伤了一会儿,才发现萧定安真的没有等她一下,那人早就离开十万八千里了,于是动用自己的意念,瞬移回了云家。
萧定安先送陈令煊回了陈家,到云家的时候正好与林惊昭撞上了,他不仅毫不意外,还装作没看到她,直接擦身而过。
“萧定安,你真的幼稚!动不动就不理人,真叫人讨厌!”
什麽白切黑,分明就是幼稚鬼!
“定安,你们去哪了?横江后面去了陈家你们已经不在了,又怎麽传讯都联系不上你,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惊昭,你这身是…”
陆惜月疑惑地看着林惊昭,她这身实在是太扎眼了。
林惊昭道:“说来话长,之后在路上时我与你细讲——陆姐姐,云芝怎麽样了?”
“她没事,我和横江及时拦下她了。”
卫横江接过话头:“云小姐是要去西郊,她说是柳珍指使的。”
“西郊,那有什麽东西吗?”
陆惜月叹气:“不是,柳珍的原话是让她以陈令煊为由你骗到西郊去的,可是最后云芝她还是自己去了。”
云芝昏迷时所见所闻,与林惊昭是一样的。
醒来后她对柳珍深感内疚,而柳珍则借此利用她,让她在大婚那天把林惊昭引骗到西郊。
可柳珍被困在云家的这麽多年,也算看着云芝长大的,她了解云芝的为人,这是个敢做敢当的孩子,和刘兰秀完全不同。
她算到了云芝不可能让林惊昭一个无辜的外人来替云家来背下这罪孽,于是故意把地点说在西郊。
——“倘若真的有债要还,那就来找我,我来承担一切,无论是挫骨扬灰还是下十八地狱,我都接受。”
这是云芝的原话。
他们找到云芝之后,卫横江又察觉到异样,那是从他给冯有宝的几张护身符纸感应到的。这时他们才知柳珍留下了一部分力量在云家,于是又匆匆赶回去,这才没来得及支援萧定安。
但奇怪的是,为何柳珍死后魂魄一直被执念困于云家不得往生,这些年也没闹出什麽特别不太平的事,但偏偏他们几人一来,她就宛如获得了神通一般搅弄出这些名堂来?
是恰巧让他们撞上了?
卫横江和陆惜月百思不得其解。
独独萧定安看向了林惊昭。
叹什麽
“孽子!孽子!!”
慕知春的怒吼穿透了过来,可见她有多生气。林惊昭带着询问看向陆惜月,陆惜月心领神会地解释道:“老夫人知道了此事,云芝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那可是你的儿子,你嫡亲的儿子!”慕知春的拐杖一下又一下打在云才之身上,“那姑娘,她也是别人的女儿,也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你…你为了这个刘氏,就当真不做人了?!”
云才之承受着暴雨一样的捶打,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也悔啊,可他只是在后悔自己怎麽就娶了刘兰秀这麽个女人。
刘兰秀就更不敢出声了,她面色苍白地跪在一旁,最后看云才之被慕知春打趴了下去,伸手接住了又要落下的拐杖,说道:“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
云才之道:“你住嘴!”
“我没打死他,是便宜了他!我没罚你!是对你的恩赐!”
“那你呢!”刘兰秀跪直了身子,眼眶里布满了血丝,“你当初不也有意替我们隐瞒吗?要是这麽算起来,你也是帮兇!”
“你…你…”
“祖母并不知道你们干出了这回事!”云芝及时撑住了慕知春,才没让她倒下去。
慕知春的确不知道冥婚这回事,她只猜到了陶氏或许是被刘兰秀迫害的,却不知她真的能狠心害死了云若生,还干出冥婚这回事。
要是她早知道,绝对不会把她留下来。
“你在说什麽啊,阿芝?”刘兰秀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也不跪着了,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慕知春的鼻子说道,“你的好祖母,她,难道是什麽好人吗!当年云老爷子的死…难道不和她有关?”
“刘兰秀!”云才之站起来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你疯了你!我怎麽就娶你这个女人回来?!”
刘兰秀的脸登时肿得老高,她手指轻轻一沾便疼得不行,她气得瞪大了眼睛,说道:“好啊,好…你们都是老好人,就我一个恶人,就我该死!”
慕知春粗喘着气,双眼逐渐失神,又複而坚定,她平稳气息后说道:“是,我是巴不得云崇树早些下黄泉,可我绝对没有害过他一丝一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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