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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会这样?凭什麽是这样?
她不甘心地尝试了一遍又一遍之后,脑中响起之前那个假象系统说的话:
「所有人的结局都已注定,无法更改。”
“我不服…”林惊昭红了眼眶,再一次调动灵力,“我就是不服!”
曾经她被蒙在鼓里的时候,救不了想救的人,只能任由他人利用自己的力量来达到目的。如今她知道了一切,也有了力量,可是为什麽连一个小小幻境都无法更改?
为什麽好像还是在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林…惊昭?”慕音朦胧地睁开眼,她轻轻地唤林惊昭的名字,不似从前那般响亮。
“阿音吶,你少说些话。”纪蓉趴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乖,马上就好了啊。”
“爹爹…呢?我想……想见爹爹……”
“爹还在城外,他在往京中赶了…”慕梵低下头,不愿让慕音看见自己痛苦的表情,“都怪我…都怪我迟迟不做决断…都怪我……”
“哥…不怪你……其实现在….我的样子,已经比…比原来的样子要….好了。”她抓住林惊昭的手,“惊昭…不必了。”
“什麽叫不必了呀!阿音!”纪蓉哭着说道,“不许说这些话!什麽叫不必了!”
“娘……”
林惊昭琢磨慕音的第一句话,讶异地看向她。
慕音沖她一笑。
别害怕
慕音在被困山上濒临死亡的时候,看见了一些陌生的回忆。
起先她以为这应该就是民俗传说中的走马灯,可仔细一瞧却发现自己还是在山上。
她亲眼目睹自己在林间逃亡,狼狈地恳求他们放过自己,最后却被万剑穿身,抛尸荒野。
一时的恐惧下,她还想起了很多事。
比如,她根本没有叫林惊昭、萧定安、夏无许的同窗,更没有跑去风满楼救一个叫做师风缘的人。
在慕音亲自看见自己死亡后,她的“走马灯”并没有消散,而是将画面转给了慕梵。她看着自己的兄长见到自己的尸首后彻底崩溃,关在家中日日酗酒,颓丧了一个多月。
母亲担忧他,可无论怎麽劝说兄长,兄长依然提不起精神。
一个多月后,兄长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麽屁话?”慕守恩一把掀了桌子,指着眼前神情麻木的儿子骂道,“上山?我看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好好的官你不做,你也不去打仗,跑去山上干什麽?出家当和尚?!”
“好了,你也别责骂他!”纪蓉拉下慕守恩的手,又看了看慕梵,放柔声音,“娘知道你为阿音的事心情消沉…但你,你不能真的就这麽抛下一切上山了…”
慕梵闭口不语。
慕守恩看不惯他这副样子:“说话!老子最不喜欢你那个窝囊劲!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给慕家丢脸!”
“丢脸又如何?!”慕梵突然暴起,他猛地站起来,居然比慕守恩高了半个头,“我已经不想再有任何人离开了!”
“呵,你还将那老头的话记在心里?”慕守恩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半途而废,你妹妹,还有你的那好友就是枉死!”
这话实在戳进了慕梵的心窝,他红着眼,呼吸急促得说不上话。
纪蓉也觉慕守恩过分了,一掌拍在他身上:“你说话能不能中听些?”
“中听有什麽用?你看看他现在成了什麽见不得人的样子!老子今天就是要骂醒他!”
慕梵终于隐忍着说道:“够了…”
“该死的都死光了!现在不就差我们两个老骨头?老子活了这麽久也不怕死,你娘为了你也没什麽好怕的,你又在怕什麽?我慕守恩就养出你这样一个懦弱的儿子?!”
“够了!!”
慕梵擡手打碎了身旁的一个花瓶,他死死握着拳,骨头被捏得咯吱作响。纪蓉心疼地去查看慕梵的手:“孩子,没有伤到吧?”
见慕梵没被划伤,她松了口气,伸手在慕守恩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又将他推开:“叫你少说点,非要惹的一家子不愉快。”
慕守恩黑着张脸:“我不说他,就让他一辈子这麽样?”
纪蓉的目光在爷俩之间来回转,最后无奈地叹气,对慕梵道:“孩子,其实你爹有句话说得对…我们不怕的……”
“你们不怕,那我呢?”慕梵冷笑,“难道…你们都当我…当我是个没有心的麽?”
纪蓉慌忙说:“不是的…娘不是这个意思…”
“娘,我意已决,不必劝了。”
扔下这句话,慕梵就夺门而出,身后还传来慕守恩的怒骂声:“让他滚!有种就一辈子别回来,老子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今天他敢走,就把他的姓名从族谱里抹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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