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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端着酒去了吧台,低声和那位男士说了什麽,男人看向了他们这个方向,举起酒杯感谢夏油杰。
夏油杰正想举杯隔空碰一下,五条悟握住了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
五条悟声音低沉:“你经常这样吗?”
“一般情况下,是别人请我。”夏油杰耸了耸眉毛,露出揶揄的表情,“今天是个例外,因为有些小孩子只能喝甜甜的果汁。”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五条悟的脸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生气了吗?”夏油杰有些惊讶,只是被讥讽一下就生气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一些。
他微微一想,似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五条悟是在吃醋吗?
这个猜测让夏油杰有些微微兴奋了起来。
服务生带着一张写着电话的餐巾纸回到他们的座位上,交给了夏油杰。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夏油杰拿起餐巾纸,礼貌地向那位男士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拿到了,笑得眼睛弯弯,像只刚吃了蜜的狐貍。他把餐巾纸放进钱夹,虽然这张纸可能回去就会被丢掉,但是他还是习惯性地在公衆场合给人一些必要的体面。
五条悟嚯的站起,一口干光了那杯鸡尾酒,然后从夏油杰震惊的目光中抽出了那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的残渍,火速结账,把夏油杰拖离了餐厅。
“等,等一下,我得叫一辆商务车。”夏油杰拿出电话,被五条悟一把抽出去,扔到了马路上,货车精準地压过去,夏油杰目瞪口呆,“你搞什麽?!”
“杰不许给他打电话!”五条悟大声说,他的脸涨红起来,一向清明的眸子也变得混沌,舌头有些打结,他当街把夏油杰牢牢地禁锢在双臂之中,“杰带我回家。”
夏油杰意识到了什麽:“你酒精过敏吗?”
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似乎有人认出了五条悟,掏出了手机叽里咕噜地说着什麽。夏油杰也顾不得自己的手机,慌张地把五条悟拖到了小巷子里,轻拍着他的脸让他清醒。
“需要帮忙吗?”是酒吧里的那个男人,他鬼头鬼脑地跟来了。
“滚!”五条悟朝他怒吼,像是领地被冒犯的野兽。
“对不起,他醉了,我们很好。”夏油杰抱歉地说,让男人快点走,男人看起来有些遗憾地退出了小巷。
夏油杰心说,现在好了,现在我要拖着一个醉鬼,手机不知道丢到哪里去,还要小心不能被人拍到,我真是自作孽。
他小心翼翼地把五条悟的手机从兜里抽出来,打了个电话给七海,说了一下情况。
七海在那头骂了一句狗屎,让夏油杰把方位报给他。
不一会儿,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停在了小巷口,七海走下车来,和夏油杰一起把五条悟拖上了车。
“我不知道他不能喝酒。”
“你现在知道了。”七海抿紧了嘴唇。
尽管有些生气,但是他知道这不能怪夏油杰,五条悟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也没有人敢灌他的酒,所以七海才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夏油杰。这杯酒一定是五条悟自己喝的,至于为什麽,就只能问他自己了。
夏油杰注意到,车子的方向不是回家,而是开往了一个陌生的方向。
“我们这是去哪里?”
“回本家。”七海说,“他很久没有接触过酒精了,避免发生什麽问题,家庭医生会给他看一下。”
夏油杰开始祈祷,别真的发生什麽问题吧。
他不想这麽快就被扔到海里去。
夜色下,他们的车埋没在林间小道中,道路的尽头,一座豪华的日式庭院逐渐露出了它的面貌。
五条悟全身都扒在夏油杰的身上,夏油杰一路扶着五条悟,一路跟所有向他们行注目礼的仆人们道歉。
仆人,没错,没想到都二十一世纪了夏油杰还能看到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出现在周围。夏油杰和七海七手八脚地把五条悟按在沙发上。一名行色匆匆的家庭医生走了过来,头啊乱蓬蓬的,一看就是刚被人从被子里薅出来的样子。
他简单检查了一下五条悟的身体情况,松了一口气。
“五条少爷一切都很好,酒精摄入不多,应该睡一觉就代谢下去了。”
“谢谢,伊地知先生。”
那名叫伊地知的家庭医生看起来有点害怕五条悟,得到了这句谢之后就迅速地消失在了房间中,过了一会儿,五条家的老家主来了。
那是一张夏油杰经常在电视上见过的脸。
老家主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五条悟:“他怎麽样?”
“只是喝醉了。”
“不死就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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