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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歌姬停顿了两三秒钟,发出了很大声的爆笑。

“方法派?”庵歌姬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跟你说他是方法派?我的天哪,那样一个笨蛋,他还敢自称是方法派?”

夏油杰有些木然地看着庵歌姬,不知道这有什麽好笑的。

庵歌姬终于笑够了,她勾了勾唇角,提起一道冷笑:“那个代餐的方法是我告诉他的,他算什麽方法派,我才是方法派。”

“我不是想争这个。”夏油杰说,“您来找我也不是为了教我分辨这个的吧,您难道是来做他的说客的吗?”

“不,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麽好的程度,我和他的关系应该从什麽开始说起呢……”

庵歌姬想了想,眸子一暗,转过头去微笑地看着夏油杰,说出的话却让他浸了一身冷汗。

“从第一次拍戏,他差点把我杀了开始吧。”

第 19 章

五条悟演的第一个角色,是少年犯。

一个从来不会感受爱,却拼了命想要获得爱的疯狂家伙,他做尽了恶事,靠着一张迷惑世人的脸,获得了所有人的信任,可唯独没有他想要的爱。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演技的培训,夜蛾却一眼挑中了他,除了外形条件简直堪称完美之外,夜蛾认为他那股不辨善恶的气质也非常合适。

“在最应该辨明善恶的少年时期,他失去了能帮他辨清方向的指针。”夜蛾这样解读,

“他终其一生都在寻找那个指针,其实就是他想要的爱。”

庵歌姬演了一个女法官,五条悟在少年时期杀死了她的弟弟,妄图取而代之,占有她的爱,但是他失败了。

“她的一生都在试图远离他,揭穿他,可最后却让自己的生活和家人千疮百孔,她到底做错了什麽呢,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给予了少年一次模糊的微笑。所以在最后,她知道,除了一起死,没有任何办法终结这个悲剧。庵歌姬,你要清楚,这不是一个好人获得正义,坏人受到惩罚的电影,它要讲的是扭曲的占有。”

庵歌姬在想,那到底她这个角色有没有爱上过少年犯呢?

她和五条悟在戏外探讨过这个问题,五条悟说,不要想了,在戏里去感受吧。

真不应该答应他的,庵歌姬想。

第一场与五条悟的对手戏,就差点被他杀了。

“五条悟会把自己变成那个角色,他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他也不需要,他来演戏就是为了体验别人的人生,好的坏的,都可以。他拒绝使用替换那种方法,因为他认为角色的心情是不可替代的。”

庵歌姬感叹地说,她试着教五条悟一些方法,但没有一次成功。她问五条悟,为什麽第一次对戏就出那麽重的手。五条悟告诉她,其实从他少年犯的那个心境来看,每一次和她的对决,他都打心眼里想要把她杀了,这样他才能占有。

“这对他来说很痛苦,在戏里,他要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真的,他一遍一遍地成为那个角色,在戏外,他要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再反複杀死那个角色。他的精神和身体都出了很大的问题,甚至可能要住精神病院,但五条家的孩子是不可能进精神病院的。他得自己克服那些问题。”

所以那个纯白的,全是软垫的密室……是为了五条悟杀死身体里的角色準备的吗?

夏油杰忍不住握起了拳头,他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那麽《怀玉》呢?他把自己是当成Satoru了吗?”

“你知道《怀玉》是什麽时候起稿的吗?”庵歌姬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夏油杰回想着那个日期:“去年的九月,具体的日子记不清了,总之,是在我和五条悟认识之前很久。”

“是十二日。”

“您为什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你真是一点都没印象了吗,那天的你,穿着束身衣出现在夜幕之下的秀场上做开场,每个人都对你印象深刻,我记得清楚因为我就在第一排。”庵歌姬笑了,“五条悟也是。”

夏油杰睁大眼睛。

“五条悟对你一见钟情。”

“回来之后,他就写了《怀玉》,可能他自己都分不清楚,对你到底是不是爱,所以他还是采取了那套惯常的,笨拙的方法,把自己与角色合二为一,然后接近你,爱上你,期待着你的回应。

“他按照你的样子修改了Saguru,然后用自己爱上你的感觉又修改了Satoru。”

庵歌姬站了起来,她话说到这里,觉得已经足够了。

“五条悟从来都不是什麽方法派。”

“他是货真价实的,体验派。”

不是Satoru爱上了Saguru,是五条悟爱上了夏油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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