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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边的声音骤然又变得喧闹了起来。
“没问题了。”西里斯笑了起来,他有些得意地说到:“咱们的隐形涂装真是棒极了,那些麻瓜警察完全不知道我们飞起来了。”
普拉瑞斯这才睁开了眼睛,周遭的一切已经大变样了,从陌生郊区的柏油路变成了熟悉社区的城市道路。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家。
“没想到效果这麽好,对吧?”普拉瑞斯还有些意犹未尽,他雀跃地说到:“完全没有问题。”
“嗯。”反倒是西里斯看上去没有那麽兴奋,他低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西里斯此时脑子里全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是专注地盯着普拉瑞斯的脖颈看。白皙的脖颈干干净净,什麽痕迹都没有。
明明前几天他还留下过一些令人遐想的红痕的,怎麽现在什麽都没有了——
西里斯的脑海里莫名想到了芬威克教授的话——“犹如浮萍一般的感情。”
往日里按照西里斯的性格,他应该完全不在意旁人是否能给予他的感情认可。反正只要他自己和对方认可就好,其他人根本就不重要。
但是此时西里斯的心里却犹如乱麻一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样。特别是一想到他们之间甚至都得不到魔法部的法律认可,比如结婚证什麽的,西里斯就感到了一阵紧张。
不过西里斯说到底也看不上魔法部的认可,他只是迫切地想要有一样“证明”,向“围观者”证实他感情的真挚。
“我向你立个誓言吧?”西里斯冷不丁地开了口,他终于勉强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牢不可破的誓言,可以找尖头叉子,或者请你的家人做见证人。”
普拉瑞斯没想到西里斯会说这个,他不太理解:“为什麽?我们之间需要吗?”
“需要。”西里斯斩钉截铁地说到,他的思绪似乎越飘越远了:“或许你不需要,但是我需要。”
普拉瑞斯有些担忧地看向西里斯,牢不可破的誓言一般都是要求别人立誓保证的,而西里斯却说要求他自己立誓。很明显,今天来自于芬威克教授的话肯定打击到了西里斯。
不过即便是想出了这个解决方法,西里斯也并没有轻松多少。毕竟牢不可破的誓言说到底也只有见证人这个第三人知道,或许其他没有参与见证的人还是会质疑,但是这似乎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普拉瑞斯一看西里斯的神色,就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麽:“但是见证人也只有一个,并不能很好满足你的....需求。”
西里斯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他不知道这些证明到底有没有什麽意义,但是至少现在他就是非常需要。
“这样吧。”普拉瑞斯轻声说道,他擡起眼看向西里斯:“我有个提议。”
西里斯同样看向了他,两个人的眼神中都流露着一种隐隐的期待——
普拉瑞斯抿了抿唇,不管西里斯想做什麽,他一定奉陪到底。既然这样,那麽他们之间就不需要见证人,他们自己就是见证人——
“血盟。”
chapter126
血盟,也可以称之为血誓,是一种古老的魔法契约。
这种契约的出处已经无从考证,它和守护神咒一样,更多依靠于巫师的主观情绪,而非魔力强弱或是施咒方法。
以血为盟,其最为底层的逻辑就是将誓言双方将永久绑定在一起,不能够轻易被解开。由此带来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比如不能互相伤害(甚至都不能産生这样的念头)、不能与对方为敌、不能背叛对方.....
作为基于主观感情産生的魔法,这个“背叛”的含义十分丰富,更多的取决于立誓时候的心境。换句话说,就是让当时立誓的你,来裁决未来的你是否背叛了誓言。
说起来,在17世纪魔法部成立初期,曾经有一些巫师提出将“血盟”直接作为魔法界的“结婚证”,不过最后不知道为什麽不了了之。
越是这样古老、强大且蕴含着主观感情的魔法,施用起来的时候就越简单。没有施法动作,甚至也没有咒语,只需要双方贡献出一滴血液,并将血液融合到一起。
只要双方建立血盟的主观感情足够浓烈,就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不仅拥有了一个信物。而且在魔法界的普遍认知里,血盟双方甚至是“比亲人还要亲”的关系,几乎没办法割裂开。
西里斯的烦躁焦虑似乎一下子退了下去,他深灰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肩膀甚至都因为内心的激动而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的声音都没有那麽低沉了:“你愿意?我是说——和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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