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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那麽记仇,更没有什麽宽宏大量的自以为是,只是身陷流言蜚语的囹圄之中,说不在意、无所谓,是假的。

只是满身清白的人所感受到的冷暖,与心怀鬼胎的人所感受的冷暖相比,前者更加问心无愧,更加光明磊落。

03

“我、我不想再说第二次。”肖柠仍在嘴硬。

林归雁轻轻叹息一声,言语间的无可奈何似乎可以溢出来,温声软语的:

“大小姐,算我求你,降贵纡尊一下,满足我这麽一个不情之请。好不好?”

“你别这样,这搞得是哪一出?我我、道歉就是了,你满意了吧?”肖柠无地自容,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像是做了一个郑重其事的决定。

“对不起。”肖柠一边说,一边欠身,弯下腰朝林归雁鞠了一躬,高扎马尾辫垂落而下,遮住了她脖颈上窜起了的一层薄红。

仿佛丧权辱国,好像道歉是什麽难为情的事情一样。

04

林归雁愣怔了片刻,这太出乎意料了,对方居然真的答应了她的请求。而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肖柠鞠躬的后续——

“谢谢你”

01

——肖柠就像是一张定格的相片,维持着躬身的姿势一动不动。

林归雁如坠五里雾中,懵圈地愣怔在原地良久。

这唱的是哪出?

“你是……按下暂停键了吗?”林归雁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状,忽然之间,她福至心灵,“爱卿平身。”

“……”肖柠无语了,有一句祖安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她登时起身,语气不耐:“谁是你爱卿?”

林归雁手指蜷了蜷,指节缩成团状,抵在唇前挡住了自己不厚道的笑。

她笑得实在朗然,望向对方的眼睛略略弯起漂亮的弧度,像月影入水时,水天相映的两鈎银白新月:

“谢谢你。”

02

肖柠愣怔。“为什麽?”她问。

“什麽为什麽?”林归雁也微微一怔。

“我是说,你为什麽要向我道谢?你不觉得……既突然又奇怪吗?肖柠不明所以,“你不觉得憋屈吗?就,知道那些毫无逻辑的谣言……是因我而起的时候。”

“你不觉得……”她欲说还休,林归雁却抢先截断她的话音。

“我只是觉得,你要先原谅你自己,才能被原谅。”这句话脱口而出后,林归雁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这话讲得太拗口,忙不叠地解释。

“谣言没有向滚雪球一个越滚越大,而你也有真诚地道歉。——我很感谢你的找补,以及,你亲口说出的道歉。——所以你也不必要自责。”林归雁温声说。

肖柠心里却拧巴起来了:

“谁谁自责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好好好,我血口喷人。”林归雁无奈地耸耸肩。

路回

01

造谣一事便如此告一段落。

其实,这里还隐藏着路回的手笔。期末考试已至,她并不希望林归雁因此影响到考试的複习。

是她跟主动前去办公室同高一(4)班与肖柠长谈,好说歹说地旁敲侧击,这才请动那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傲娇出山,纡尊降贵,亲自澄清谣言。

但是她并没有告诉林归雁此事。她总希望为其倾尽绵薄之力,即使对方无从得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会沉浸在一点余韵里开心好久。

02

如她所愿,林归雁确实没有受流言蜚语的荼毒所影响。

但是路回没有料到自己会陷入与之大同小异的漩涡之中。

“咳咳!”路回咳嗽连连,一声不倒一声的,她屈起手肘掩面遮盖住口鼻,以防止飞沫传播,“……咳!咳!——最近流感病毒侵袭我了?”

“小心点吧。”石萱雨递给她一个未拆封的口罩,提醒说,“我上次去医院看病,医生说最近的流感很严重,即便吃药也没有那麽快好。”

戴上口罩,路回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咳嗽,她咳得很严重,每一次剧烈咳嗽都带得身体起伏,大有把肺腑咳出来的气势。

“我想请假回家静养。”路回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反正下午的课程都是我擅长的科目。”

“得了吧你,让你家学姐知道不得骂死你。”石萱雨张口就贫嘴。

那就别告诉林归雁,不就好了。路回不以为然地想。

03

路回想要请假的想法虽然心血来潮,但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跟班干部说明了此事。

当时她的同学,邓萌然,也在一畔,听闻路回振振有词的请假事由,她立即瘪嘴:

“不就咳嗽几声吗,至于大张旗鼓地请假?你看看咱班的那些学霸,有一个即便腿在体育课上误伤成压碎性骨折了,人家还不是坚持来学校上课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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