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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城打趣起来,“这是为何,既是仙人又为何如此小气,他这是将最后一碗分给我了?”

季逢春摇头,“不,他说我喝不得。”

可是为何喝不得,他却也未曾说,她那时只以为那汤羹或许是什麽名贵的药材,未得病的人是喝不得的。

那人的眉目她已不大记得清了,只记得他周身好似弥漫着一股水汽,又好似仙气,总之整个人看起来雾蒙蒙的。

“那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为何今日才告诉我?”

季逢春也奇怪,对那人的记忆一直是朦胧的,直到她见到那双鱼佩后才记起这些,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可置信。

“我也不清楚,若不是方才看见这双鱼佩,我怕是也记不起来,且它莫名出现在此,而我的玉佩却不见蹤迹,或许,我该再去后山一趟。”

舒城并不同意她的话,后山如此危险,她一个弱女子怎可独自上山,“不可,我陪你去。”

季逢春摇头,她语气坚定,“他既然救我回来,说明对我并无恶意,可他收了我的玉佩,想是引我前去,又留下双鱼佩与我,应是想告诉我当年是他救下了你。”

“若真是如此,算上这一次,他倒真是个好人。”

舒城继续道,“那他引你前去又是为何,明明封存了你的记忆,却又故意留下这双鱼佩,岂不矛盾。”

“或许……是想让我以身相许?”

季逢春吹了吹被药膏涂抹的双膝,这药膏凉意透骨,有些发麻的痒,她忍不住在伤口边缘挠了起来。

床边的舒城见此一把拍下她的手,嗤笑起来,“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太多了,想什麽呢。”

季逢春揉了揉拍红的手背,有些委屈。

这丫头手劲还是这麽大。

而后又听她道,“不过你这麽想倒也没错,他都将你贴身的玉佩交换过了,跟信物似的,没想到山里的神仙也信这一套。”

“你看的也不比我少。”

舒城估算了下时间,也不再理会她的调侃,背起地上的竹篓,“等过几日,我与你一道去便是,你这腿上的伤还需修养几日呢。”

舒城走了。

微风自窗棂中穿过,柔柔拂起床边的纱幔,屋内静的可怕,她独自呆坐于床上,叹了口气,撑着身子站起来。

死季知舟,下这麽狠得手。

可千万别让她逮住他的过错。

趁着日头尚足,她走到梨花桌前坐了下来,一心想将前两日未完成的绣花给完成,这可是母亲亲自选择的绣花,可马虎不得。

过两日便是她的寿辰了。

桌上摆着一片绣布,她满意地将它拾了起来,移过手去取一旁的绣针,正当她落针之时,她傻了眼。

这上头绣着丑不可言的野菊是什麽,她明明记得昨日绣的是牡丹,且以她的绣工,怎会容忍这种丑东西在她桌上。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的牡丹去哪了?

季逢春开始愁了起来,伤口处隐隐发胀,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跳个不停。

她翻遍了整个木桌,却根本找不到那牡丹绣花。

玉佩丢了,绣布也找不到了。

她不由恼火起来,可她一向温和柔弱,也不知今日是怎麽了,脾性如此之大,只是丢了绣布罢了,再绣一幅便是。

平息过后,将那绣有野菊的布揉成一团,按照记忆重新绣了起来,神情专注,竟也未察觉到婢女月牙的到来。

月牙见她如此孝心,昼夜不舍的绣花,也不免有些欣慰,放轻了脚步凑到跟前。

本想先睹为快的月牙,却瞪大了双眼,似是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绣布,又转头看了看季逢春,如此往複三四次,她确定了一件事。

季逢春变成傻子了!

瞧这绣布上的丑菊是什麽,季逢春怎能绣出这种丑东西来。

“大小姐,你这绣的也太丑了。”月牙一向嘴毒,实在忍不住,出口说了一嘴。

可她这一张嘴,竟将季逢春吓了一哆嗦,她回过神来,欣赏起自己的佳作。

不过片刻,一团揉得不堪入目的绣布丢在桌上,她唉声叹气地怀疑起自己。

莫不是睡觉睡成傻子了?

她摸到顺势别于腰间的双鱼佩,心下暗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也不知这仙人给自己下了什麽仙法,竟将自己变得不像原来的她了,真是奇得很,莫不是在催她尽快前去谢他的救命之恩。

思忖片刻后,她吩咐月牙,“明日一早你与我一道去趟后山。”

月牙虽有疑虑,却也不多问,只点点头询问有什麽要带的,季逢春一一嘱咐。

翌日。

季逢春皱着眉,迷迷瞪瞪地下了床,见月牙早已在旁,为她端茶递水,穿衣梳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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