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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现在不也是妖麽,那我需得离你远些吗?”
她嫣然含笑,眼眸流转着灵动,熠熠生辉的看向他,本想着调节一下方才的气氛,却不想他沉思后,认真的点了头。
“包括我。”
椿相庭往前迈了一步,朝几只水缸走去,擡手,挨个在水缸之上敲击了几下。
奇的是,每敲击一下,那水缸就发出钟鼓之声,声音绵长,久久不息,萦绕耳畔。
当真奇妙。
季逢春最靠近第六只水缸,好奇之下,往水内瞧去。
是小六化为原型的小蚌妖,敲击过后,水面掀起波澜,它抖着蚌壳,微张蚌嘴,上下鼓动着身子,看样子到没什麽大碍。
椿相庭见她面露惊叹,红唇微张,一双眸子明亮透彻直勾勾的瞧着水缸,转而又朝椿相庭看去。
“睡吧。”未等她开口询问,椿相庭柔声唤道。
这麽突然?
她顿觉莫名,刚要朝他走去,便觉眼皮似有千斤般重,身子也发软无力,脚步虚浮。
不过剎那间,再也支撑不住,向地面扑去。
失去意识闭眼的那一刻,她忍着倦意,用尽最后的力气翻了个身。
她宁愿砸破脑袋,也不要第二天醒来做个歪脸歪鼻子的丑八怪,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真有你的,椿相庭。
她是人,跟你们妖怪不一样的,妖怪随便摔摔也就罢了,她随便磕一下,可是要死人的!
可她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埋怨了。
“我没有。”
一声无奈中带着几丝笑意,椿相庭握住她疯狂闪烁的红珠,就仿佛是季逢春本人在表露自己的不满,他抿了抿唇,好笑得弯了双眸。
他将少女抱入怀中,熟练地将她当成了娃娃般托举在手臂上,刚放稳那一刻,突地想到了什麽。
他哀叹一声,想起季逢春说不要将她当成孩子。
椿相庭思索一番,民间的男子都是如何抱姑娘的?
可他只知如何抱娃娃,下山也只留意起父亲的角色该如何扮演,还从未注意到男子是怎麽抱姑娘的。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这般托举着最为舒适。
她身量娇小,便是抱在臂弯之间也毫不费力。
椿相庭将她的头轻轻靠在肩处,走向木屋内,肩处的呼吸平稳而又绵密,细细描摹在他的脖颈处。
他蹙眉,莫名上下滚动着喉结,又伸出一只白玉指尖抵在她的额间,挪了位置。
季逢春昏睡得彻底。
床榻上,少女轻拧着眉头,红唇翕动,不知嘀咕些什麽,椿相庭摸到一旁的薄被,倾身弯腰。
却听她含糊说了句听不懂的话。
“需知。”
需知?
这是何物?
椿相庭怔了怔,捏着薄被的指尖攥紧,平日里温润疏离的眼眸显出些迷惘,他唇齿相碰吐出二字。
“叙止。”
叙止是谁?
他并不知晓,只是想到了这个名字。
这个陌生的名字。
他垂下眼,月牙色的衣袍散开,伸手将她拧起秀眉抚平,静静坐于床沿。
而床榻上本该入梦的季逢春此时却身处黑暗,她四肢发软,并无实体,无端在一片虚无之中到处乱窜。
“宿主,别找了。”
榆满似一缕烟,又似一团雾,她闻声停下,怒气沖沖道,“你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她控诉起系统,“我问你,你说我的本体意识是最高的,那为何我还会受季逢春的思想左右。”
她并不喜欢秘境当中的季逢春,这与当初遇见的那人相差太多了。
季夫人给她的感觉绝不是如此。
季逢春懦弱,卑怯,可怜的讨好所有人,她不去计较,也不敢计较。
毫无自己的主见。
可季夫人却并不是,她与如今的季逢春相差太多了。
这二人当真是同一个吗,还是说,那半灵仙的秘境出了差错。
“不是她左右你的思想,是你改变了她。”系统道。
“什麽意思。”
系统回道,“你和叙止的本体意识的确是最高的,但因为其他人落入秘境的时间有长有短,所以会随附身之人改变,沈青迟就是个例子。”
榆满闻言想到了沈青迟厌恶她时的嘴脸,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不禁一身恶寒。
“那大师兄呢?”
系统沉默半晌,“叙止出了些问题。”
榆满急的转了个圈,就知道这系统不靠谱,“到底什麽问题,你能不能一句话说完。”
“他在秘境的时间最长,现在的他,有椿相庭所有的记忆,本应是最为和谐的一个,但他的本体却在排斥。”
“所以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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