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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相庭摇头, 盛了一碗白粥递到她面前, 笑了笑 ,“他们是妖。”

“我此举是怕他们再胡闹, 只得将他们安于水中。”

她点头接过, 桌上还摆着不少爽口的小菜,不再多问, 便一口接一口吃了起来。

日子过得快,二人相处得倒也和谐。

季逢春实在做不到空口吃白食,屁颠屁颠跟在椿相庭身后求了好几次,这才使得他将洗碗择菜的活分了她一点。

不过好几次,椿相庭都借口说自己忘记留给她,随后一口气全部做完了。

她不知为此费了多少脑筋,白吃白喝就算了,还不让干活。

总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可看椿相庭的样子,却并不在意这些,季逢春不知该说他太善良,还是人傻,或是天生的劳苦命了。

日子一天天这麽过去了,或许他天生便有照顾人的本领,季逢春在这里过得舒坦极了,也愈发在意起他来。

某日傍晚,她自藤椅上睡了一觉起来,发现院内并无椿相庭的身影。

她向花圃看去,无人,又跑去他长待的后院青石边,没有。

季逢春坐于藤椅上,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怅然,他只消失了一会,居然都有些不习惯。

她转头摇晃着脑袋,许是这会没了心思,这才闻见阵阵饭菜的香味。

季逢春起身,朝院中的木桌走去。

满满一桌皆是季逢春爱吃的,便是她之前随口一提的酱鸭,椿相庭都给他弄来了,他倒是有本事,这荒山野岭的从何处找的鸭子。

她伸手摸去,碗盆还热乎着,料想他出去不久。

季逢春哑口无言,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她很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再待在此处,先栽进去的人必定是她。

等了许久,也未见他回来,看着已不无热气的饭菜,季逢春想了想,还是动了筷子。

不等了,她也不能等了。

她必须尽快出去,待她找到月牙就将包裹里的奇珍异宝送给椿相庭,然后二人再也不见。

这是她原本幻想的结局。

可她不知自己是否能做到。

*

夜露已深,外头凉风阵阵。

季逢春披了件外袍站在院口,手中还拿着椿相庭的袍子,她不知等了多久,亦未等到他回来。

她疲倦极了,可却依旧不愿离去,也不知此时所为是做给谁看,明明周围并无他人,但她却私心想在这多待一会。

想着如果他回来,便能第一眼就瞧见她。

已是黑夜,此地温差异常,季逢春蹙眉攥紧了他的外袍,四下寂静之时,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她闻声笑了起来,舒开眉头,“椿公子!”

那人踏着月色前来,浓月之下发丝入墨,周身散发着清冷的疏离之感,似有所觉朝她看去,微怔之际,快步向她走去。

“为何不进屋内?”他拧眉,将她怀里的月白长袍接过,又给她裹了一层。

不经意间的指尖触碰,让她瑟缩了一下,颤着眼睫,由他将自己包裹个严实。

季逢春推脱不下,本是给他準备的,此时却披在自己身上了,她摇头笑道,“我在等你呢。”

椿相庭停下动作,撩起眼静静瞧着她,“为何等我,是有事相求吗,我走时给你留了饭菜。”

“不,不是的,只是……”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最后还是垂下眼,捏紧了身侧的外袍,将话吞进肚子里。

是啊,她为何要等他呢?

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此时的举动是为什麽。

椿相庭看出她的窘迫,虽有不解,但还是柔声安慰她,“今后不必等我,此处很安全,你不必担心。”

季逢春苦笑一声,点头应答。

可她还是好奇,他究竟去了何处,未等她开口询问,一旁的椿相庭就替她回答了。

“抱歉,我并未找到你的玉佩。”

季逢春跟着他走进院中,听他如此说道,心中顿感不是滋味,他三番两次的救助自己,而她却因此叨扰他多日。

“谢谢你。”

“不必言谢,或许你会是我见过的最后一个凡人了。”他摇头,朝着水缸旁走去,话语轻松。

最后一个凡人,难道他不打算再去人间了吗?

“这是何意?”季逢春扒开外袍,一双杏眼透着不解,跟在他身后朝水缸内望去。

“我即将入仙。”

说这话时,他语气淡淡既无喜也无情,似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罢了。

她不知为何有些急了,“那是多久,一天,一个月,亦或是半年?”

季逢春抿紧双唇,等待他给出答案,她想,她应该是舍不得椿相庭的,或许,自十年前的那一面,她就深深埋下了一颗种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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