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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有些惊叹,蹙眉细细看着,模样认真,并未发觉季逢春兀自掀开了红盖头。
她深吸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去也不是,坐下来也不是。
都怪她自己,为什麽要将这烫手的东西放在那里,真是被这几日忙昏了头。
随着啪的一声,画本合上,季逢春也不由坐直了身子,装作一副什麽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但盖头半掀,是她忘记将盖头放了下去。
她直视着圆桌上摆着的桂圆红枣,入了神。
可是僵直的身子却暴露她此刻的紧张。
脚步声愈来愈近,季逢春也不禁屏住了呼吸,快速眨起了眼,边上传来男子的轻笑。
“不必紧张,若是害怕那便日后再说,不用勉强自己。”
季逢春擡头,将盖头取下,“谁紧张了,你不要胡说。”
椿相庭摇头,无奈笑了笑,将红盖头重新放在她的头上,取过一旁的玉如意。
“既然娶了我,那便不是孩子了,这盖头可不能乱掀,寓意不好。”
红色盖头下,季逢春眸含春水顾盼生辉,黛眉轻染,朱唇皓齿,一双素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腿间,静静候着。
只轻轻一挑,玉如意便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她微微擡头,与之四目相对。
看着他身着大红婚服,乌发束起以鎏金镶玉冠固定住,温和如玉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白皙的手指拿捏着一只玉如意,正含笑看着季逢春。
直到这时,她才真正有了实感。
她主动伸出手,握住了他,“没有什麽好不好的,你就是我最好的寓意。”
椿相庭回握过去,蹲在她跟前,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
他摇摇头,“你还真是任性,我这几日可是做足了功课,你却说不要在乎这些,你呀。”
季逢春不知为何感到一股燥热,耳朵发烫的吓人,忍住去触碰的心思,烟波含春的她低下头,喃喃道,“相公。”
……
感到手心的僵硬,她有些后怕的擡了眼眸,咬了下唇边,试探的抽了下手。
“娘子。”他低沉的笑了笑,“别动。”
听话如她,倒是真一动不动,却也不敢直接看着他。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季逢春坐在床沿,既紧张又好奇,她不由吞咽着口水。
跟前的人站了起来,明显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只有想拥他入怀的心思。
椿相庭俯身靠近,凑在她的鼻息之前停下,清透的眼眸睫毛忽闪,向下垂出一层阴影,季逢春屏住呼吸,擡眸看着他的动作,也不避让。
二人呼吸纠缠,眼神交织。
他红唇轻啓,“我本性喜水,娘子可否迁就我一回?”
季逢春蹙眉,并未理解他的意思,只看着他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好,听你的。”
椿相庭轻笑一声,擡眼瞧着她,将他她一把抱起,季逢春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
他身形修长,一步步抱着她走进晕着热气的池水之中,季夫人爱女,花重金命人打造了这一澡池子。
季逢春脸颊敷上一层红晕,鼻息浓重,冰凉的手指轻轻褪下衣衫,凤钗落地,青丝垂腰,肤若凝脂。
她后知后觉明白了椿相庭的意思。
颤着手,她握住了他有些冰冷的指尖,“我……”
椿相庭停下手,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轻佻着眉,唇边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烫的惊人的素白指尖颤抖着,传过的热意令他的手指也发烫了起来。
他转而开始褪去自己的衣衫,“你如何?”
季逢春收回了手,不愿露怯,“无事,只是怕你吃不消。”
椿相庭似是再也忍不住,笑得眼角弯弯,只是眼睛仍紧紧盯着她瞧,不曾离开。
季逢春见他如此,也少了些紧张,舒了口气。
他撑着头忍住笑,“那一会都听你的。”
都听她的?
季逢春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再次羞红了脸。
她垂下眸子,低着头,伸手颤颤巍巍的碰到了他的里衣,在他微讶的神情下,毅然决然的脱了下来。
可她因为不熟练,倒是磕绊了许久,最后还是椿相庭自己动手,又抱着她入了水池之中。
迷蒙的烟雾之中,浓墨般的长发纠缠在一起,随着池水起伏,乌发浮于水面,打湿了香汗淋漓的光洁背脊。
那稍显娇小的身躯被高高举起,绷紧了身子仰头。
丝绸般光滑柔顺的身躯泛着淡淡红晕,室内经久不散阵阵异常的清香,伴着一声娇嗔,白嫩如玉的指尖不再僵直,轻轻垂于身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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