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页(1 / 1)
('
她不知道这对夫妻之间到底有何矛盾,可不管怎麽说,李期恒抛下孕妻不管不顾,整日只知去忙酒楼中事。
季逢春早看不下去了,憋着股火无处可撒。
舒城日日煮些安胎药,直言她胎位不正,许是和心绪相关。
二人照顾着她的情绪,到让齐莲儿觉得比在李宅更为舒心,脸上笑容也愈发多了。
可这样迟早不是个办法。
直至今日雨停,事情才有了转机。
李期恒来了。
衆人皆以为她是来接齐莲儿回家的,可是他却说,“看见你无恙我便放心了。”
随后向衆人作揖便要起身离开。
好似季府是什麽洪水猛兽,留他不得,便连他走时都紧皱着眉头一直未曾松开。
真是有病。
季逢春闭眼吸气,“李掌柜,这是不给我面子?”
李期恒脚步微微一顿,转身,“季掌柜多虑了,只是我忧心爱妻,但酒楼事务繁忙,不得不尽早离开。”
可他从始至终却连一眼都未仔细瞧过齐莲儿,只是眼神匆匆略过,他紧皱的眉宇也不是忧心齐莲儿,怕是单纯厌恶季府罢了。
坐在檀木椅上的齐莲儿苦笑一声,紧紧攥住扶手,垂着头,仿佛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一般,无脸见人。
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住木椅。
耳鸣声嗡嗡作响,旁的一切都听不到了,无端盯着地上瞧,发着楞。
她想,她到底爱这人什麽呢。
这麽多年的执着又是为了如何,他既不喜自己又何苦将她迎娶进门,连累自己也连累她。
她本以为二人是两情相悦,只是日子长了这才慢慢淡了下来。
原来都是她才是那个笑话。
看不清眼前人。
李期恒自始至终都未靠近她一步,离得远远的说,“爱妻在家常说到季掌柜,我见她在你这里被照料的很好,也就放心了,我时常不在家中,唯恐她受冷落,心中不痛快,还请季掌柜多费些心思。”
说罢,便规规矩矩的弯腰朝她作揖,态度极为陈恳。
季逢春冷笑一声,“你要知道,我们两家可是对立关系,我又何苦为你照料媳妇?”
她轻呡了口茶水,不拿正眼瞧他,“你这夫君做的可真是称职,莲儿在我这呆了足足七日,你也不说来寻一番,今日雨停了,你倒是来了。”
舒城嗤笑一声,“他倒是个忙人,酒楼不大,事儿倒不小。”
耳鸣声渐渐淡去,齐莲儿动了一下,眸子微颤。
她当然知晓,她们是在为自己撑场子抱不平。
她真的很羡慕季逢春和舒城她们,有自己喜欢的事,并为之奋斗,可她齐莲儿从小到大便活在家族的桎梏之中,除了琴棋书画,她别无所长。
思来想去,她竟觉得有些可悲。
因为她除了依靠自己的夫君之外,还能做些什麽。
恐怕,这就是她的命运。
睁眼闭眼,便是她悲哀的一生。
而一旁的李期恒被说的哑口无言,这时的他还未有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只是拧着眉一言不发。
“别麻烦季掌柜了,我跟你一道回去便是。”
齐莲儿撑着身子,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她走到季逢春跟前,在她不认同的表情下紧紧拥住了她。
她好似看开了般,“放心吧,我能处理好,我要为自己而活。”
季逢春舒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背,也不强求。
她说的认真,“若是不开心我便去接你,由我做主,无人敢嚼你舌根。”
齐莲儿点头微笑,“谢谢你。”
季逢春摇头,眼里隐隐有些心疼。
齐莲儿跟着李期恒走了,走的时候李期恒碍于面子还妄想去搀扶她,却被齐莲儿无情拂开。
在他诧异的眼神下,齐莲儿拉过丫鬟从他身旁走过,徒留他一人怔愣原地。
今日注定不是个安眠夜。
季逢春躺于内侧,被一只大手环抱住,她倒是愈发矫情了,日日都要求椿相庭抱着她。
她说这样才有真实的感觉。
椿相庭笑道,“我还会是假的不成?”
季逢春躲进他的怀中,掩住脸,声音沉闷,“对,你就是假的。”
椿相庭摇头,他嘴笨,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抚怀中的女子,他轻轻扬起季逢春的脑袋,迫使她看向自己。
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髒处,静静感受,“你瞧,我也有心跳,它是为你而动的。”
他说起情话来倒是一点不含蓄,“春儿,我们这一族,心跳缓慢,肌肤冰寒,是你让它跳动得这麽快,也是你让它变得如此炽热。”
早已为人妻子的季逢春仍旧改不了一害羞就结巴的毛病,她将手放在他的胸膛,感受着心跳的起伏。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