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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隐隐带着湾湾的气息。
李期恒见她的反应,笑得更为放肆。
“算算时间,也该开始了。”
“季掌柜,你该回家看看了。”
魂魄离体
这个疯子。
榆满握紧手中的珍珠, 心底没缘由的慌张,“这个珍珠的主人,你把她怎麽样了。”
李期恒看着她, 安抚怀中的婴孩, 并未直面回应。
“那你也猜猜, 这孩子是为什麽活过来。”
死而複生。
她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呼吸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制, 溺毙在水中, 她心里有个荒唐的想法。
椿相庭出事了?
不,不对。
思绪渐渐平複, 她擡眼看向那暗影中的一大一小, 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他不会出事的, 这个秘境是因他而起,起码在十六年之内,他都不会有事。
那谁又有起死回生之能,李期恒又是如何得知。
榆满咬着牙,死死盯着他, 手中蓄着微弱的灵力, “你到底对她们做了什麽!”
她松开舒城,一个箭步向前沖去, 右手微光乍现,朝李期恒的脖子抓去。
将要靠近李期恒时, 右手中的灵气突地消散。
好似故意般。
榆满猛地收住步子, 瞪圆了双眸。
怎麽会这样……
她连忙向后退去,眼前的李期恒则是眯眼审视着她, 好似并不知晓缘由。
桃木仍在, 阴风已成,且她离得不算远, 怎麽会这麽快就没了灵力。
她无端感到难受,难道她真的什麽也做不了。
这里的结局都是定好的,若是她现在杀了李期恒,秘境也会就此崩塌,叙止他们也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是以,秘境在阻止她,为防偏离结果。
李期恒露齿笑道,“原来,季掌柜也不是凡人?”
他自阴影走出,朝着二人步步逼近,脸上的血迹清晰可见,像是喷溅。
榆满转身拉住舒城,二人扶持着彼此。
“你是不是想问,我身上的血是谁的?”李期恒停住,食指蹭到未曾干涸的血迹,舔舐起来,“自是我夫人分娩时所溅到的。”
舒城眼神狠厉,有些犯恶心,“你不得好死!这血迹怎麽会是齐莲儿的,这分明是砍伤所得。”
“一群蠢货。”李期恒皱着眉,撩开自己的衣袖。
不知为何他竟显得有些暴躁,“不行,为什麽不行。”
掀起的衣袖下,是三道新生的伤痕,看起来是用指尖所刮伤,溢出的血珠并不多,像是没用多少力气。
李期恒自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眼也不眨的朝手背划去,随后又在脸上沾了一滴血珠,含入口中。
手背上的血迹清晰可见,未有改变。
“怎麽会这样。”
他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随后握住匕首朝二人走来,怀里的婴儿突然笑出了声。
婴儿的笑声回蕩在屋内。
他拍着手。
乌黑的眼睛死死盯着二人,诡异的咧开嘴。
李期恒视若无睹,并不在意怀中婴孩的反常,举起匕首就要朝二人挥下。
情急之下,榆满拉着舒城就要避开,奇怪的是,一向灵活的舒城竟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匕首朝她颈边落下。
愣是她如何拖拽都无计可施。
舒城好似被定住般。
眼见匕首靠近,榆满发起狠来,松开舒城的手,转而就要去徒手夺那匕首。
她刚一放下舒城,就突觉浑身无力,周身的一切都在她眼前变得奇快无比。
闪着银光的冰冷物件划破了她的惊恐,温热的液体喷射在她的脸上,顺着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流淌。
恢複了正常的榆满擡手摸去。
是血。
谁的,是自己的吗?
身旁一抹青色瘫软在地,脖颈处的液体如泉水般争先恐后的涌出,额头上的红痕仿若鲜血。
“哇哇哇……”
屋内传来婴孩的哭喊,像是要哭个痛快,晶莹的泪珠顺着乌黑的眼瞳滚下。
李期恒并未理睬他,只是一手抱着他,一手抹上脸上的血液,递到毫无生气的舒城嘴边,让她喝下。
可惜。
“怎麽还是不行,複活啊给我複活啊,不是可以的吗?”他总算有些着急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舒城,发狠的抓住了头发。
複活。
谁死了。
站在一旁的女子僵硬的转动着眼珠,浑身抖的不成样子,一边的脸颊上滴滴答答着骇人的血珠。
直到婴孩的哭喊将她的思绪拉回。
榆满扭动着头,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转动身子去看倒在地上的人,汗水混着鲜血落在她的唇边。
动不了。
她如舒城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唯一不同的是,她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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