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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天的明珠也比不上我乖孙女的一根头发丝,你们竟敢伤她辱她,我灵因今日就在这看看,究竟还有谁敢对她出言不逊。”

灵因紧紧盯着面前的大长老,他眼里怒意渐浓,清亮的嗓音压制住怒火,好似一场无声的风暴即将袭来。

他一手挥开,磅礴的灵压扑向邓齐河,让他惨白了一张脸,脚下微微颤抖,努力稳住身形不让自己失仪。

邓齐河立时看向子疏,心知是他偷偷使人告密,可灵因闭关许久未出,难道是真的突破了不成?

可他并未发觉天降异象。

难道说突破灵仙就是这般无声无息?

邓齐河虽有疑虑,却也不敢赌,毕竟灵因连脸面容都变了,见他这般清风道骨,邓齐河心里极不是滋味。

就是这张脸!

他到死都会记得,灵因只一个眼神,他的心上人就变成了他的娘子,邓齐河怎能不气?

日日瞧着师妹与灵因恩爱有加,他恨不得将灵因千刀万剐,可灵因实力实在强悍,他的小心思也只能隐藏于深处。

“师兄,这是仙门的规矩,便是你来也违抗不得。”邓齐河忍痛咬牙道。

灵因却只笑了笑,“那又如何?”

邓齐河转头看着底下,“那师兄又如何向弟子们交代,仙门无规,我今日若是为你破例一次,那对他们也不公平。”

灵因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扭头看着自己的乖孙女可有不适,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他。

可榆满的心思有一半都被底下的叙止分了去。

她分明瞧见了叙止在流血,且方才祖父那一掌可不算轻。

灵因向来护短的很。

“这不是破例,我乖孙无错,是你们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连着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跟着胡闹,榆满无错,她便是用了禁术又如何,她救了人伤了自己,也无需你们去替她声讨。”

这是第一个说她无错的人。

榆满慢慢将腰杆挺直,好似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回到了温暖的窝里,祖父永远会偏向自己。

她救了人,虽以一半的心髒做出代价,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并未祸害别人又何谈过错。

“可是她身为掌门之女,如此无视门规,自私偷学宗门禁术,这又该如何说道。”

“血灵符是如何成为禁术的,你比我更清楚。”

灵因见邓齐河还不死心,冷冷瞥了他一眼。

一阵无言。

邓齐河见高台之上的尊者们皆擡眼看向自己,咽了咽口水,将话头掐灭。

榆满肚子里憋着气,灵因也自是知晓。

他乖孙女在那麽多人面前当场下跪,这笔账他迟早要跟邓齐河算清楚,他们二人的事情何故牵扯小辈进来,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他离得近自是知晓,这伤全被底下那个小子给全部照收了去。

方才那一掌足以让他得知缘由。

“这小子我也一并带走了。”

话音刚落,他便带着二人离开了,亦无人敢拦。

*

榆满被灵因先送了回去,好生安慰了一番,这才带走一旁脸色惨白的叙止。

她本想一道跟去,却被灵因制止。

“小满不听祖父的话了?”

榆满摇头,“可是——”

“没什麽可是,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屋里,不準乱跑,睡一觉什麽都好了。”

灵因不再理她,拉着叙止离开了。

可是她担心叙止啊。

榆满一头倒在床上,莫名觉着心跳慢了不少。

不行。

榆满坐直了身子。

她实在担心叙止的情况如何,便是忤逆祖父的话,她也定要瞧瞧去。

眼瞧着天边的霞色尚在,榆满叹了口气,现在还为时尚早,待夜里祖父离开,她便过去。

榆满干坐在椅子上,连衣裳都未换过,往日她最是爱干净,如今衣衫破损浑身髒透了也不见她擦拭,显然她的心思不在此处。

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临。

少女踩着夜色,御剑飞往岭云峰,她很少夜里御剑可这次她竟并不觉得这高云惊悚,山峰陡峭。

她一心挂着叙止,可临到门前,又有些胆怯。

看着院里烛灯已灭,榆满纠结。

脚步踩得轻轻,她咽着口水还是走至叙止的门外,里头安静异常,也不知祖父是否给他看过了。

榆满将手放置门上,终究是担心占了大头。

她想着,只瞧一眼,他安好就离开。

正当榆满心思飘忽时,里头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将她拉回,心下一急,便直接推门而进,木门的咯吱声响明明不大,却仍在寂静的夜里刺的她心头一紧。

……她紧张什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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