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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满还没同意让他亲,他不能亲她。
一日只亲一次,他记得好好的。
从不食言。
*
这一路并未有魔物阻挠。
但榆满却敏锐地观察到,这些人在恐惧着什麽,她常常一擡眼就能瞧见有人盯着她瞧,灼热的视线伴随着试探,待她对视上后却又连忙将眼挪开。
好似她是什麽妖怪。
阿穗规规矩矩拉着她的手,见她心思并未放在自己身上,遂将眼睛转了一圈,“师姐在想什麽?”
榆满像往常一样扭过头。
奇怪的是,阿穗的个子却莫名拔高了不少,她只得微微擡头,“你是不是长高了?”
榆满憋着笑,突然想到了什麽慢慢收回了笑意,虽然叙止不说,但是她确信他应该就是附身在阿穗的身上了,只不过他究竟是什麽时候变成的阿穗,她竟一点都没有头绪。
且她根本没有在这个人的身上嗅到两个人的灵魂,想来他应该并不是寄生于他身上,那阿穗的灵魂又去了哪里?
她有了一丝恐怖的猜想,叙止特意留下阿穗,难道一早就盯上了他的身子不成?
长命灯灭了,可他却还活着。
既然在他的认知里,是她杀了他,那他又为何不恨自己?
她宁愿他恨自己,依着一腔愤恨的怒火活下来,也不要看他这般无所谓的模样,像是什麽都不放在心上。
她不止一次做过叙止活过来跟她索命的梦,可梦里的最后,他都会放过自己。
就连在梦里,他都不肯伤害自己。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叙止太冷静了,他一如既往地温柔,一点别的情绪都不曾流露出来,像是他根本忘记了自己是被她所杀,他附身在阿穗身上,也不知陪了她多久。
若不是前两日的试探,她或许一直都认不出这个人就是叙止,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安安分分地扮演着阿穗。
他究竟在瞒她什麽。
重逢的欣喜过去后,她渐渐恢複了冷静。
她的身子像是瞬间坠入了冰山之中,指尖忍不住地发颤,这是叙止会做出来的事,阿穗或许已经死了,他的身子才能被叙止占据。
“师姐不喜欢我这样吗?”指尖的颤动使他蹙眉,他感受到榆满散发出的情绪,紫雾弥漫左右,他俯身凑近,紧紧盯着榆满,手却不曾松开。
接着他听见榆满问他,“阿穗,还活着吗?”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榆满只觉得面上的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炽热了起来,可她浑身冰冷喘不过气,心髒仿佛跌入了无底洞沉到最深处。
心髒好难受。
委屈,伤心,气愤,痛苦。
这些情绪像是漏了气般自她的心髒处蹦了出来,可这并不是榆满所産生的情绪,可奇怪的,这些情绪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榆满莫名想哭,可她根本不想哭。
泪水啪嗒啪嗒滴落下来,榆满莫名其妙的想张口说些什麽,接着她死死咬住牙捂着嘴,将吐出的话语憋回了肚子里,她不想哭,也不想说话。
直到强烈的情绪全部褪去后,榆满再次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滋滋滋——】
这次的声音极其刺耳,榆满下意识擡头去看身旁的少年,却见他好似并未受什麽影响。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可榆满却觉得极为漫长。接着她双眼一黑,鼻腔热流落入掌心,身子一软跌入身旁那人的怀抱,她强撑着意识去看他的脸,可那人的面目模糊仿佛躲在云雾中。
她被人托在臂膀上,熟悉的怀抱令她感到安心。
“你……”
指尖竖起堵在她的唇间,温热的血沾上了他的微微弯曲的食指,榆满垂眼有些不好意思。
阿穗替她擦拭起了鼻间的鲜血。
“嘘。”他的脖颈被她环住,小心翼翼地轻声道,“天在看,小声些。”
夫妻情深
接下来的路程, 皆是叙止抱着榆满走的,虽然已被榆满看出身份,可他还在僞装。
也只唤她师姐。
旁人也只以为这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小夫妻, 李大郎带着弟兄们走在前头, 有人发现了榆满被他抱着走得稍慢了些, 他们却也不说停下来等一等。
李大郎几人像避瘟神一样, 走得极快。
看起来是要甩开他们二人。
榆满心知昨天夜里定是发生了什麽, 以叙止的性子,恐怕是给他们吓得够呛。
她趴在叙止的身上, 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脑子却在想着方才他说的话。
天在看?
什麽叫天在看?
榆满刚要深思, 就瞬间觉得浑身酸痛, 脑子一阵阵地抽着疼,滋滋的声音响个不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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