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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榆满极其抗拒他唤娘子,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拉着他向衆人宣誓主权,他知道她在哄自己, 想让他开心一点。
叙止被她拉着前往另一个摊位前, 脚步微顿, 停在原地不再走动。
榆满拉了两下, 见他不动, 这才转头。
“怎麽了?”她挑眉。
不是他先要这样大肆宣扬的吗,现在知道羞耻了?
就在榆满以为叙止许是害羞了时, 他却猝不及防笑出了声, 心情极好的弯着眉眼, “娘子闹出这麽大的动静,只为哄我开心,我自是高兴的。”
榆满怔愣一瞬,随即也笑了起来。
她纠正,“是你先闹我的。”
叙止拉着她走了一段路, 直至衆人的视线不再落于二人身上, 他才亲昵地贴在她的身边。
其实他也不喜欢被太多人注视着。
这让他感到极大的不安。
那些人的嘴脸刻在他的脑中经久不散,他仿佛又一次落入了年少时的困境中, 他太想得到回应了,幸好, 榆满给了他回应。
在榆满身边他才能感到安心, 那些被蝇虫魔物撕开啃咬的疼痛也渐渐淡去。
“那师姐想让我唤你什麽呢?”
叙止摩挲了下指腹,明明早该愈合的指骨又被他撕开一道血迹。
他们早该成婚的。
她收了他的花, 他应了她的承诺。
他们早该在一起的。
叙止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这是永远不变的事实,成婚,也只是告诉旁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可他们从未分开,也不会分开。
在他还未死前,曾想过若是榆满不再要自己了,他会自己离开,不愿让她为难厌恶。
但是——
那一剑真的太疼了,就算被如此对待,他也不愿放开榆满,生要纠缠,死亦不休。
既然给了他糖丸就不要轻易收回手去。
应该让她瞧瞧他死后的模样才是,那满身被啃咬的痕迹,五髒六腑都被剥开,蛆虫飞蚁小口小口地蚕食的模样,腥臭的味道。
身子死了,但意识尚还弥留。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些东西在他身子上撕咬,痛到极致恨到麻木,可待他真的见到榆满之后,他却诡异地放下了所有的怨恨。
只想留在她身边,抱着她,吻着她。
连他自己都觉着这样的他恶心。
直到她每日哭着喊他的名字,叙止,祈安,还有——相公。
所以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原谅。
生生死死,纠缠不休。
“小满,我还是喜欢你喊我小满。”榆满不知他在想什麽恐怖的事情,笑眯眯回答。
叙止眨了下眼,意识回笼,点点头道了声好。
榆满看着他,“听闻魔主是个性格诡异的怪人,有人说他残暴到了极点毫无人性,又有人说他性格温和极好说话,这两种极端的描述,总让我有些在意。”
“魔族残暴,我倒是更相信魔主的性格更偏向第一种,你瞧这里的人都遮着面,人与人之间也不过多交流,或许正是因为魔主的缘故……”
榆满说得认真,却迟迟得不到叙止的回应,二人绕出集市,在前面的酒楼停了下来。
“你在想什麽?”她问道。
叙止摇头,拉着她走了进去。
面前的酒楼人流量大,四周来往的魔族皆带着面纱,互不叨扰,原以为里面也会如外头一般寂静,却没想到客栈内竟极为吵闹。
衆人进入后,面纱就已摘下,他们仿佛被压抑的久了一进室内魔纹就显现了出来。
有些魔族甚至将他们的魔角裸露了出来。
“憋死老子了!”长着魔角的大汉朝地啐了一口,大大咧咧地敞开臂膀,露出里头的结实的肌肉。
“这天天带着面罩的,什麽时候是个头啊,主上一回来就下令让所有人遮面出行,真真是憋死我了。”
酒杯落桌,一人回应。
“你们胆子还真是大,敢直言魔主大人的不是,莫不是嫌命太长了?”
“无知小儿!竟敢对主上不敬。”
瓷器摔地,剑光交加。
领榆满二人进门的店小二早已见怪不怪,只摇了摇头,便再次招呼起了他们。
一边是魔气肆虐的打斗,一边却是丝毫不在意的食客。
仿佛这种事情在酒楼里已是司空见惯。
“二位可将面纱取下了,只要不被魔兵发现,偷偷取下透个气也不是什麽大事。”
店小二肤色深紫,走路一撅一拐,好心提醒榆满。
魔族之人无不喜爱收集珠宝灵石,那些亮晶晶的石头也能当个宝贝似的珍藏起来。
榆满点头,笑眯眯塞了颗明珠给他,“我与夫君想去魔宫寻一份差事,不知小哥有何门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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