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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那位镖师身体一颤,突觉身后一阵凉意,便急忙低下头继续喝酒。
“听说这几日来这的人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镖局怕是要关门歇业了。”同桌的一位满脸胡渣的镖师喝酒苦诉道。
“那到时候兄弟几个就真要各奔东西了哈哈哈……”另一位胖镖师苦笑着。
一阵忧伤的氛围在一楼的角落里弥漫开,四人脸上都挂着苦笑,眉宇间是舒展不开的褶子,孙海楼伫立在他们身后,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虽然有些话孙海楼没有听明白,但孙海楼听懂了他们的话外之意:如果镖局再没有生意,他们四人便要各自离开了。他们很不舍,很难过,却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
其中一人倒是引起了孙海楼的好奇,那人正是刚才看着钟云生的镖师,貌似也是四人的老大,镖局的主人。
孙海楼观察着那人,看起来是个沉稳老实的人,左脸颊处有一道刀疤,一身红白相间的旧戎装,腰间挂着匕首、马鞭和镖牌,还有一个已经瘪下去的钱袋子。
那人全程都默不作声,但另外三人却不以为意,一直在聊着解散镖局的事情,时不时地看向那人,询问那人的意见。
那人只是点头或者摇头,如果他不说出唯一的一句话,孙海楼真的以为他就是哑巴了。
“今晚就会有生意。”那人放下碗,酒水洒了出来,语气透着势在必得。
孙海楼见那人眼中透着坚定,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做某件事了,心中不禁更加好奇:他怎麽就确定今晚会有生意?
于是孙海楼决定暂时先跟着那人,看看他究竟要做什麽。
不知不觉已至深夜,客栈的一楼只有一位十三岁的少年在收拾碗碟和酒壶。
其他人都已经回到各自的房间,那个镖师住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烛火熄灭,看样子已经睡下了。
不知为何,孙海楼的心里依旧期待那人的行动,便仰头躺在一楼的桌子上,头垂落在桌边,眼睛向后看去,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房间。
半柱香过后,在一楼清扫的少年用一个大木盆装着碗碟离开了,这下外面彻底没了人。
孙海楼又望了眼钟云生的房间,见房间内的烛火已经熄灭,便也放心了。
孙海楼回过神,继续盯着那个镖师所在的房间,突然一个黑色身影从门前走过。
是行动了吗?
孙海楼起身,飘了过去。
这里是……
孙海楼眼见着那人在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手里的匕首插入门缝。
他说的生意该不会是……不好,钟云生有危险!
孙海楼穿过墙壁,飘入房间,欲唤醒熟睡中的钟云生,“钟云生,快醒醒,这里有危险。”
孙海楼伸手想要推醒钟云生,却触碰不到他的身体。
孙海楼焦急万分,嘴里不停地喊着“钟云生”的名字。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了,那人悄悄地走进房间,先环顾了一眼四周,然后开始四处翻找着什麽。
“你是谁?”孙海楼转头看去,只见小桢从床上坐起,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角落里的黑衣人。
黑衣人停下了,看向小桢,从身后拔出了匕首,刀锋在黑暗中透出银色的微光,一步步走向小桢。
孙海楼意识到不妙,挡在小桢的面前,银色的刀锋穿过孙海楼的身体刺入了小桢的心髒。
一瞬间,小桢倒了下来,心髒处的鲜血流淌出来,浑圆的眼睛里透着惊恐,嘴里喃喃:“哥哥,救我……”
兴是闻到了血腥味,钟云生猛然睁开了眼睛,“钟云生小心身后!”孙海楼伸手欲拉过钟云生,钟云生向身后看去,“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我们的房间?”
钟云生的手指触碰到了小桢的鲜血,双眼注视着躺倒在血泊里的小桢,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正欲放声呼喊,却被黑衣人捂住嘴巴,匕首插进了心髒。
“钟云生——”孙海楼大喊,想要推开黑衣人,却来回穿过黑衣人的身体。
黑衣人将钟云生轻轻放下,钟云生侧头看向孙海楼,鲜血从嘴角流出,眼里是遗憾,是愧疚,“对……不起……”
孙海楼手足无措地瘫坐在钟云生的身边,靠近钟云生脸颊的手停留在半空,脸颊周围散发出的雾霭渐渐弥漫至全身,顿时,整间屋子变得异常寒冷。
黑衣人感受到周围的寒意,突感不妙,拿起桌上的钱袋便匆忙离开了房间。
第 4 章
翌日,客栈的少年路过房间时,一股寒气从门缝里窜出,少年叩门喊了几声,见无人回应,不禁觉得奇怪,便推门而入,没过一会,少年便惊慌失措地滚下了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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