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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云生回过神,牙齿磨着指甲,悄声道:“看你啊。”
“那你为什麽对我傻笑?”
钟云生突然转念,“我在想象你穿上现代装的样子。”
孙海楼一惊,摸着下巴,“实不相瞒,我自己也蛮好奇的。”
钟云生搭上孙海楼的肩膀,勾起一抹坏笑,“那等会带你去买几件现代装。”
“……不是不行。”孙海楼看着钟云生的坏笑,有些不明所以。
试衣间的门打开了,阿若探头探脑地走出来,满脸都写着难为情。
钟云生侧头看去,一件黑白相间的短款连衣裙,潮流的裁剪设计半露出阿若纤细白嫩的腰肢,搭配一双白色板鞋,全身上下都透着青春气息。果然应了那句“人靠衣装”。
“再试。”钟云生歪着脑袋,撑手扶额。
阿若拧眉,“这套不行吗?”
“这套很可以,但你总不能只穿这套吧。”
阿若又回到试衣间,接连试了几件,钟云生都相当满意,直接阔气地刷了银行卡。没成想就在商场里随便逛了逛,一直到晚上七点才回到家。
回家后的钟云生躺倒在沙发上,手指点了点,指挥孙海楼去泡了三桶泡面。
阿若坐在餐桌边,托着腮咕哝道:“钟云生,你是把孙海楼当仆人使唤了吗?”
“他挺乐意的啊。”
阿若侧头看了眼,孙海楼果真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无奈地长吁一口气。
“好了,快来吃吧!”
阿若目视着孙海楼端来三桶泡面,又陆续端来两盘不明物体。阿若凑近桌面,嗅了嗅,“这两盘是什麽?”
孙海楼坐在阿若对面,自豪地说:“这是我唯二会做的菜。这是油煎小黄鱼。”孙海楼指向左边的菜,又指向右边的菜,“这是拌海带。”
“怎麽又是鱼,又是海带……”一道光闪过钟云生的脑海,“你该不会生前是住在海边的吧?”
孙海楼吸溜了几根泡面,沉思良久,“我突然想起来红罗案就是发生在东海沿岸,我对红罗案这麽敏感,可能就像你说的,我生前住在东海。”
孙海楼喝了口泡面汤,突然提议:“要不我们去东海吧?等你没课的时候。”
“嗯,有道理。没準儿你去东海看一看,就能想起以前的事。”钟云生挑起海带,尝了尝。
“你们该不会打算沿着东海走一圈吧?”
“走?那是不可能的。现在有高铁,有飞机的,就算沿着东海绕一圈也没问题。”钟云生昂起头,“明天去学校,我们说不定能从老郑那里问出具体位置。”
“那要是问不出呢?”孙海楼问道。
“呸,什麽晦气话。”钟云生捧起泡面桶,咕噜咕噜地喝起泡面汤。
孙海楼一怔,他能感受到,流窜在自己体内的黑色雾霭在某一瞬间突然凝滞。
如果自己是普通人类的话,这种感觉就像是心髒被人紧紧揪住般,难以喘息。他记得,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是在今天早上听见钟云生的一句“晦气”的时候。
怎麽回事,难道这个和我生前的记忆有关?
“孙海楼,孙海楼……”耳边嗡鸣,终于牵回了孙海楼的目光,“你刚才在发什麽呆?叫了你好几声。”
“你每次说晦气的时候,我都感觉很难受。”孙海楼抚住心口。
“行吧,那我下次不说了。”钟云生站起,将泡面桶扔到厨房,便去卫生间洗澡了。
水流哗哗声从浴室里传出,悄然无息地在阿若的脸侧染开一片红晕。
孙海楼瞥了眼阿若,疑惑地问:“阿若姑娘,你是发烧了吗?”
“没有。”阿若笑了笑,“我就是第一次和男生住在同一屋檐下,还没适应。”
咔哒一声,钟云生擦着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突然瞥见正凝视自己的阿若。起初没有异样,可低头一瞧,急忙退回卫生间,关上了门。
习惯裸着上半身出来,差点忘记家里现在多了个没有血缘的妹妹。宽大的手掌覆住眉眼,两片唇瓣吐出一丝懊悔。
随便套件短袖,钟云生重又走出卫生间,头也不转地径直走进房间。
阿若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两只杏圆的眼睛扑棱了几下。
说实话,她过往十八年,从未见过如此有阳刚之气的成年男人的身体。蓦然觉得心口处有一团灼热的火焰正燃烧着,越是想要压制住,火焰便越是强盛。终是烧得脸庞,耳廓,脖颈通红一片。
阿若站起,匆匆回到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一脸茫然的孙海楼。
第 16 章
周一早晨,孙海楼很準时地报了八点的闹钟。然而,床上的男生无动于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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