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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海楼听着钟云生在考古队的日常,心疼地揉了揉钟云生的头发。原先细软的棕色卷毛也变成了现在干燥粗糙的黑色直发。

孙海楼跟着钟云生来到出租屋,房子明显比之前小很多。由于钟云生天天不着家,房间几乎是一尘不染。

回到家,钟云生便去浴室洗澡。孙海楼飘进浴室,主动说:“我来帮你洗头发吧。”

钟云生乖乖坐在浴缸里,享受着孙海楼的洗发按摩。洗着洗着,钟云生的眼皮子就粘一起了,整个人睡在了孙海楼的怀里。

最后还是孙海楼帮钟云生洗好澡擡进的卧室。

半夜,钟云生醒过来,翻身压住了孙海楼。一直到天色蒙蒙亮,钟云生停了,搂着孙海楼平躺在床上。

钟云生微喘着气说:“再过一周,纪琛和阿若就要结婚了。”

孙海楼轻轻地“嗯”了一声,细长的手指在那水亮亮的胸膛上画着圈,微微痒意勾起钟云生的手。钟云生一把抓住那磨蹭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下。

“怎麽,还不够?”钟云生的嗓音很有磁性,毕业后的他也比之前沉稳了许多。

孙海楼半撑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钟云生。

这眼神一下就把钟云生眼底压抑的火苗点燃了,钟云生翻身压住孙海楼,质问道:“你老看我干嘛?”

“你好看啊。”孙海楼微微一笑,擡手环住钟云生的颈背。

钟云生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随即俯脸含住孙海楼的薄唇,“那你就多看看。”

声音消弭在半空。

卧室内的温度刚刚好,空调的凉风吹打下来,在窗帘上拂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月光透出窗帘上的青丝竹叶。寂静的夜晚,一片竹海伴着声声喘息流连在暧昧的气息里。

一周后,钟云生请假去参加纪琛和阿若的婚礼。

五年的时间,曾经那个稚嫩青涩的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阿若穿着一席纯白的婚纱站在台上,华光映照着阿若幸福的脸庞。漫天碎彩纷纷扬扬地飘落,一对新婚眷侣在衆人的欢呼下甜蜜接吻。

婚礼结束,钟云生回到家。

深夜,钟云生躺在床上思索着。

他想给孙海楼一个婚礼,一个特别而浪漫的婚礼。时间就定在来年的中元节。

虽然上次已经暗示过一次,但依他的猜测,孙海楼肯定没听懂。

这样也好,他可以给孙海楼一个惊喜。

下一年的中元节很快来临。

孙海楼循着引路香前往钟云生的出租屋。

孙海楼仰头轻嗅,一缕独特的焚香钻进鼻息,弥散在脑海中,一瞬间心神振奋。孙海楼迫不及待地飘进了房子。

客厅内伸手不见五指,孙海楼伸出手臂,皎白的肌肤在黑暗中泛着莹光。

“呃……”孙海楼突然撞到了什麽,擡手捂住额头。

孙海楼恍惚擡头,视野中突然闯入吊满天花板的小瓜灯。青白色的光芒照亮小瓜灯上的刻字: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那个“结”字上透出鲜红夺目的烛光。

孙海楼确定,那缕独特的焚香就是从这个小瓜灯里飘出来的。

淡淡的,清幽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一闻到这缕香,孙海楼就觉得这缕香本就该属于他。

“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这是留夷的香。”钟云生的脸庞在瓜灯中显现,光影在他的脸上交错摇曳,笑容都柔和得不真切。

钟云生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时候多出了一束雪白的芍药花。

黑暗中,那束芍药散发着浅色的白芒,皎皎如月。孙海楼擡头望去,一盏又一盏的小瓜灯好像点点星辰,围绕着皎月,熠熠生辉。

“我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钟云生缓步走向孙海楼,“孙海楼,你愿意和钟云生成婚吗?”

孙海楼怔住了,凝视着满脸真挚的钟云生,一时间眼中泪花汹涌。

孙海楼紧紧拥住钟云生,侧头靠在钟云生安实温暖的肩膀上,“我愿意,我愿意和钟云生结为夫妻。”

“谢谢你钟云生,我终于有家了。”泪水滑落脸颊,浸湿了钟云生的心口。

钟云生擡手轻抚着孙海楼的后背,歪头贴着孙海楼的斗篷帽,“孙海楼,我爱你。”

孙海楼摘下帽子,侧头吻住了钟云生,手掌温柔地抚摸着钟云生的脸颊。

钟云生闭上眼睛,扬起的眼尾缀着笑意,手掌搂住孙海楼的后腰,向自己的身体靠近。

纯白的海洋连绵不绝,瓜灯的青芒洒落在茫茫海面上。随着海浪的奔涌层叠起伏,奔向浩渺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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