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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好像很怕本王。”
“不……不是……”薛凝心中更是惴惴不安,牙关紧咬着,红了眼圈,泪水簌簌而落。
霍钰擡手让屋里的丫鬟婆子都出去,屋里只留下薛凝和他。
薛凝紧紧咬着唇,成婚前,母亲教过她该如何伺候夫君,还让她主动些,尽快同夫君圆房,好在宁王府站稳脚跟。
她以为霍钰将屋内的下人支出去,是为了要圆房,指甲用力掐着掌心,硬着头皮走向霍钰,“妾伺候殿下安置吧?”
霍钰不喜她委屈求全,更不喜她低眉顺眼,那个胆大妄为,敢算计他,敢扯谎骗他的小女子怎成了眼前这般柔弱怯懦的模样。
分明她怕的要死,满脸的委屈和不情愿,却来取悦讨好他。
见她眼中的惧怕恐惧,刻意的疏远举动,他觉得烦躁至极,手指不耐烦地扣着桌案,“本王听说谢玉卿遇刺,断了一截手指,今后再也不能抚琴了。”
薛凝脸色一白,用力攥紧手中的帕子,心里像被一根无形的丝线吊着,眼中满是愧疚担忧。
“听说他今日醒来又还吐了血,昏死过去,伤势加重,生死未蔔。”
“啊!怎会这样。”薛凝听说谢玉卿出事,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了,陪嫁丫头慧儿在身边伺候汤药,薛凝望着空蕩蕩的屋子,虚弱地问道:“宁王呢?”
慧儿叹了口气,“王爷说是有军务急需处理,这几日便睡在书房。”
谁让王妃心里装着谢家公子,提到那个人的名字还晕了过去,王爷虽嘴上不说,但必定是在意的。
薛凝却松了一口气,苦笑道:“母亲和祖母都劝我放下二表哥,但他身受重伤,又断了手指,从此再不能抚琴,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他为了见我才受了如此重伤,我又岂能心安理得嫁旁人。”
慧儿劝道:“可您如今是王妃,日后同您过日子的是宁王,奴婢瞧着王爷可不是眼中能揉沙子的人。若您和王爷离心离德,怕是再难挽回王爷的心了。”
薛凝叹道:“是啊,他或许早就看出来了,才用二个表哥的消息试探我。”
薛凝在王府度日如年,但好在霍钰再未踏入寝房一步,终于熬到了第三日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圣上将霍钰叫去了北郊的军营,薛凝见不到霍钰反而觉得一身轻松,迫不及待地回薛家打听谢玉卿的消息。
听说她成婚的这三日,谢玉卿虽然已经苏醒,但日渐消沉,整日喝得烂醉如泥,身上的伤却是半点都不见好转,甚至还红肿溃烂,薛凝只恨自己不能替了他的伤痛,又大哭了一场。
一家人用过晚饭,她便又要回宁王府,一想到自己整日面对那喜怒无常,性情难以捉摸的宁王,便觉得日子百般难熬,恨不得时间再过的慢些。
霍钰忙完公务,便让人準备了辆马车,去薛府接薛凝,却碰巧遇到从谢府归来的薛雁。
薛雁这几日一直在谢府照顾谢玉卿,又替谢母料理府中事务,连续几夜没睡好,此刻更是满脸的倦色,好不容易今日得空去街上巡了铺子,便买了些吃食回去孝敬祖母。
她忘了今日是姐姐回门的日子,也不知会遇上霍钰,正当她舒展筋骨,走下马车,正好碰见一身利落劲装翻身下马的霍钰。
薛雁大惊赶紧準备开溜,暗夜中,那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薛凝?”
那语气带着探究,带着怀疑。
薛雁心想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遇到了这个冤家,回头沖他一笑,“姐夫,你认错人了。”
好在她灵机一动,改口唤霍钰姐夫,宁王如今是姐姐的夫君,只要她不说,宁王也不会知道曾经遇见的是她。
“今日是姐姐回门的日子,姐夫是来接姐姐回府的吧?”薛雁故作镇定,笑吟吟地对霍钰行礼。
见霍钰眼中震惊,眼中带着探究看着她,许是吃惊这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薛雁笑着再次强调,“我是薛府的二小姐,和姐姐是孪生姐妹,时常有人将我们姐妹认错,从前姐夫未曾见过我,将我认做姐姐,也情有可原。”
霍钰认真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观察她的行为举止,却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吗?竟是王妃的妹妹。”
薛雁笑着点了点头,又很热情地说道:“姐姐的院子就在前面,姐夫第一次来府中,想必还不识路吧?我带姐夫去曲殇院。”
霍钰道:“有劳。”
薛雁松了一口气,回想方才自己的言行应该并无破绽,霍钰并未起疑才是。
福宝在前面掌灯,薛雁始终保持着微微落后于霍钰的位置,其实她心里紧张极了,听着周遭的虫鸣鸟叫声,甚至连池中风吹残荷的响动也觉得清晰可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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