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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柔妃撕碎了画像发狂之时,凝香听到门外的动静,提醒道:“娘娘,好像有人来了。奴婢先去看看。”
柔妃摆了摆手。
不一会儿,凝香便赶紧进来提醒道:“是陛下来了,看来陛下并未宿在月妃的宫中,看来陛下这是放不下娘娘。可见在陛下的心里娘娘才是最重要的。”
柔妃得知燕帝前来,心中大喜,赶紧对镜自照,添补妆容,急切地问凝香,“好看吗?这胭脂是不是太重了。陛下不喜太浓的妆容。”
“娘娘是最美的。”
柔妃满意的点了点头,赶紧迎出去。
见到燕帝前来,柔妃红了眼,眼含委屈道:“陛下今夜不是去陪月妃姐姐了?怎得空到臣妾这儿来?”
待柔妃走近,闻到燕帝身上的那阵酒味,突然变了脸色。
他喝酒了。
那股浓重的酒气,他那猩红狠厉的眼眸表明他已经喝醉了。
柔妃最怕他醉酒,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
柔妃退,燕帝便踉跄着往前,“阿姐,你为何不看朕!”
“阿姐,他都已经成了个废人,你为何还要对他念念不忘,难道朕和你五年的感情居然比不过一个谢玄吗?”
燕帝脚下不稳,险些摔了出去,柔妃还是不忍心,上前搀扶着他,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小心。”
燕帝用力握住她的手腕,摩挲着她的脖颈。
柔妃痛苦地闭上眼睛,每一次他喝醉,受折磨便是自己。
突然,他一把用力掐住她的脖子,眼眸通红,似发了狂,“你根本就不是她,她根本就不会关心朕,更不会给朕好脸色。朕将她囚于紫桂别院,她绝食,自残,还妄想刺杀朕,她骂朕,诅咒朕,她过她对朕恨之入骨。还说绝不会生下那个孽种。”
“她管朕和她的孩子叫孽种。哈哈哈......”
柔妃拼命想要掰开他的手,可却被他死死嵌住,无法挪动分毫,情急之下,她只得学着长公主的语气,轻唤他,“阿绍弄疼阿姐了。”
她会模仿各种鸟兽的语言,自然也能轻易模仿人说的话。
况且她曾在紫桂别院,在长公主的身边半年,自然能将长公主的声音模仿的惟妙惟肖。
“阿绍不是最喜欢阿姐跳舞吗?阿姐便跳给阿绍看,好不好?”
果然,燕帝不再暴怒发狂,终于安静下来,用力地将柔妃抱在怀中,“阿姐不要离开绍儿,阿姐不要离开朕。阿姐不要背叛朕,好不好?”
柔妃轻柔地拍着燕帝的背,“好,阿姐永远都不离开。”
见燕帝终于镇定下来,柔妃对凝香使眼色,凝香便暗自将香炉中的迷幻草撤了,她关门出去,让那些守在殿外的宫女都进来,宫女们很快将一地的狼藉都收拾干净,深吸一口气,为柔妃抚琴伴奏。
“阿姐再为阿绍跳只舞。”
燕帝似透过柔妃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温柔的点头,道:“好。”
柔妃起舞,宫女在一旁抛洒梅花花瓣,就像是当初在梅园中长公主跳的那场舞,她脸上漾着明媚的笑意,看向自己的恋人,她是那般的美丽惊豔,令他一生难忘。
但那支舞却并非为他而跳,那天她和谢玄成婚后,入宫给太后请安,途径梅园,便折了一截花枝开始翩翩起舞。
谢玄擅吹箫,以箫声伴奏。
燕帝只能躲在茂密的花枝后,偷窥着阿姐和谢玄夫妻恩爱和睦的场景。
他记得那天阿姐笑的可真美,眼中似有星河闪烁,但阿姐从未对他那样笑过,可阿姐从来都是他的,他要将她占为己有,只有他一人才能拥有那样的笑。
突然,燕帝皱眉道:“柔妃既然那些想学阿姐,这支舞便跪着跳完吧!”
折腾了一宿,柔妃也跪着跳了一宿的舞,才终于将燕帝送走了,每一次他醉酒,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日里对她宠爱有加,眼中只看得到她的燕帝,身体里似藏着另一个灵魂,一旦那个灵魂苏醒,他便会变得疯狂,偏执,甚至暴戾,变得可怕。
这一夜过后,她的腰却再也直不起来,后腰的伤处似要疼得快要撕裂断开。
她疼得满头大汗,痛苦的蜷缩在床上,加之昨夜燕帝并无节制,她的腰伤更是雪上加霜,凝香见柔妃如此痛苦,自是心疼不已:“娘娘,奴婢拿药草帮您熏一熏吧?”
柔妃擡眼看向凝香,有气无力道:“你走进一些。”
待凝香走近,柔妃却“啪”地一声,用力扇在凝香的脸上。
凝香捂着脸,跪在地上,“请娘娘恕罪!”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凝香摇了摇头,低声道:“奴婢不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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