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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年身旁有位下人扶着,下雪了,路滑他看不到路,只能让人扶着了,“丫丫今日很开心。”走上了无雪的长廊,拍了拍身上的余雪。

“丫丫每天都很开心。”丫丫很想过去抱着叶棠年,可是阿婆说棠年哥哥不方便,她会让棠年哥哥受伤的。

几人进了屋。阿婆正在盛粥,她先递给了馥香,“公主,您尝尝。”

“谢谢阿婆。”馥香接过八宝粥,舀了一勺,吹了吹,放到嘴里。

本以为是味香醇厚的八宝粥,可她却吃出了一种让她不禁落泪的味道。

她低着眸,害怕旁人看出来,眼泪滴在粥里。

“公主,如何?可还合您胃口。”阿婆生怕自己熬的不好,馥香吃不习惯,这八宝粥还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家中贫寒,米粮短缺,她便寻了一些别的食材,一共八种放在这粥里熬,也便成了这八宝粥。

馥香没有擡头,“好喝。”

阿婆松了口气,“那便好。”笑了笑,又给叶棠年舀了一碗。

“多谢。”叶棠年谢道。

最后阿婆才给丫丫舀了一碗,几个人吃的也算安静。

吃了饭后,馥香站在廊上发呆,肩头一紧,也没有回头,她淡淡道,“秋暖,我不冷,你好好照顾阿婆和丫丫便是。”

“不冷也不能顶着寒风吹。”叶棠年站在她的身侧。

馥香一愣,侧头看去,还真是他。

“不开心?”叶棠年道。

馥香没有说话。

“见惯了你任性骄傲的样子,如今安静下来倒是有些不适。”叶棠年道。

馥香还是不语,一双黑眸却低了下来。半晌,她才道,“你的眼睛能看见了吗?”

叶棠年伸手拿下眼纱,睁开了眼睛,“可以。”

馥香看他睁眸,眼睛里才浮出一丝笑意,“雪停了,可以为我抚琴一曲吗。”她从心口出拿出一封一张乐谱,“这是我母妃……”

“好。”叶棠年接过馥香手里的乐曲。

馥香进屋拿来古琴,古琴似乎有些旧了,但不影响叶棠年弹奏,他坐在廊上,她立于雪中,素色的青衣仿佛迎雪而立的青竹。

乐起,馥香抚动手腕,衣袖半遮面,素手绕指柔。叶棠年偶尔擡眸看着跳舞的馥香,心中那个人似乎一直存在他的身边,他的记忆中。

七郎,我,想你了。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莫将閑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曲终人停,馥香走到叶棠年面前,叶棠年也已经起来了,他将眼纱戴上,他还不能太久睁开,久了会酸痛。

馥香得心情也算好了许多,换作以往她都是打骂下人,怎会如此閑情,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姐姐!”门口传来丫丫急切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姐姐!阿婆,阿婆,呜呜呜。”

馥香也跟着紧张起来,“阿婆怎麽了?”

“阿婆,阿婆……”丫丫的眼睛已经红肿豆珠大的眼泪落了下来,看的馥香一阵心疼。

馥香连忙来到阿婆的房间,秋暖已经请来了大夫,大夫正在给阿婆把脉。

大夫收回给阿婆把脉的手,馥香急切道,“怎麽样?”

“公主,老人家风霜雨雪了一辈子,已是大限了。”大夫道。

“大限?什麽大限!昨日还好好的,什麽大限!你必须给我治,治好了!治不好本公主杀了你!”馥香怒道。

大夫跪在地上,“公主,这人有生老病死,草民亦不是神仙,能够起死回生啊。”

“咳咳。”床上的阿婆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阿婆。”馥香连忙过去,眼睛已经红肿,眼泪憋在眼中。

“公主,老婆子求您件事。”阿婆坐起身子,紧握着馥香的手,哀求道,“丫丫年纪还小,她娘生下她便去了,无父无母,跟着老婆子苦了那麽多年,吃不饱穿不暖,哪怕是丫丫给公主当丫鬟也好,能够给丫丫一个安身之所,老婆子感激不尽。”

“阿婆……丫丫很乖很可爱,就像南湘的妹妹一样。”馥香咬着唇,哽咽的她嗓子都有些沙哑。

阿婆笑道,“老婆子是真幸运,遇见公主。”她说着,便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枚金钗放到馥香手里,“这是老婆子当年在宫里时差人打造的,本来是留着给丫丫她娘出嫁的,可惜事愿人为。”

馥香看着手里的金钗,有些疑惑,这金钗她好像也有一个,她拿出袖子中的荷包,从荷包里拿出那枚一模一样金钗,“阿婆,这金钗我也有一只。”

阿婆愣了一下,伸手摸着馥香手里的金钗,“这不可能,这金钗的样式是老婆子亲手画的,世上绝无另一只,除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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