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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我现在心里只有华然。”
柳如珺有些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试探道:“方才明福怕不是偶然提起,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还是今早将她处置了好。”
“母妃所言极是。”齐方岑见柳如珺对伊华然的不满消失,不由长出一口气,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将伊华然找回来的,不想一家人不和睦,“母妃放心,今日我便送她上路。”
柳如珺闻言长出一口气,道:“去吧。若是日后华然回来,换个身份便是,索性伊家也从未将她视作家人。”
齐方岑将两份诏书收好,便被内侍推着回了芙蓉园。
于海见他回来,急忙上前,接替了内侍,道:“主子,奴才已经準备好了。”
“既如此,那就走吧。”
于海应声,推着齐方岑走向西厢房,守在门口的丫鬟见他过来,行礼道:“奴婢参见世子。”
“把门打开。”
丫鬟领命,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于海见状推着齐方岑走了进去。
伊清歌靠在墙边坐着,身下湿了一片,齐方岑刚进屋,便闻到一股尿骚味,不由厌恶地蹙起眉头。伊清歌一看是他,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想用衣裙盖住,只可惜她的手压根不听自己使唤,仅存的羞耻心让她红了脸。
房门被关上,齐方岑推着轮椅来到窗前,背对着伊清歌,若非要确定她已死,他不会再来这个肮髒的地方,见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伊清歌明显是会错了意,齐方岑虽然会来,可来一次都会隔上一段时日再来,今日却来了两次,相隔时间还这麽短,这很反常,说不準他是看懂了她写的字,所以过来询问。她只要抓住这次机会,就能翻身,至少不会再被这般对待。
想到这儿,伊清歌四肢着地,朝着齐方岑的方向爬去。可刚走出去两步,便被于海揪住了头发,因为头痛,她忍不住后仰,嘴巴也随之张开。于海趁机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随即掐住了她的下巴,药丸顺势滚了进去,一下便滚到了食道口。伊清歌心里一惊,想要将那药丸吐出来,却本能地吞了吞口水,下一刻药丸便被她咽了下去。
伊清歌顾不得头顶传来的头痛,擡手就想去抠喉咙,只要吐出来,就不会有事。可惜她的手只是摆设,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她绝望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英俊男人,想不明白自己已经这麽惨了,他为什麽还不肯放过她。
毒药发作,她痛苦地瘫在地上,口吐白沫,身子不停地抽搐,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看着齐方岑,直到断气,才不甘地闭上眼睛。临死之前她还在想,为什麽别人穿越都混得风生水起,而她却这般凄惨,那穿越的意义又是什麽呢?难不成是为了惩罚她?
于海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脉搏,这才起身走到齐方岑面前,道:“主子,人已经处理了。”
齐方岑转身看向伊清歌,随即厌恶地移开视线,道:“晚上把她的尸体送去冰窖。待我走后三日,再将她病逝的消息散出去。”
于海闻言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是,奴才定办好此事。”
“走吧。”
于海上前,推着齐方岑离开了西厢房。
第二日,收拾妥当的齐方岑上了路,只是他并未在巡视江南的大部队中,而是乘坐马车独自从另一条路出发,前往江南。他出发的三日后,平阳王府传出世子妃病逝的消息,消息传出不久,平阳王府便挂上了白布。而收到消息的伊新心里‘咯噔’一声,如果伊华然真死了,那他是男子的身份就瞒不住了,平阳王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左思右想,还决定走一趟,在平阳王府的人进宫告状之前,想办法将此事压下来。
王婉舒的院子里,一个丫鬟悄悄过来传信,得了信儿的王嬷嬷急匆匆地朝着正房走去。
去年除夕那日,伊新领回来母子三人,女的身上穿着浮云锦做成的袄子,上好的兔毛做成的毛领,身上戴的是眼下京都最流行的首饰,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伊新身边。两个少年一个十五六岁,一个十一二岁,养得细皮嫩肉,与伊新长得有五六分相像。
伊新指着母子三人说道:“这是柳慧,这是她给我生的两个儿子,大的叫华清,小的叫华平,今后他们三人便搬来侍郎府住。”
王婉舒这时才知晓,原来伊新瞒着她养了外室,那外室还给他生养了两个儿子。怪不得他不在乎伊清歌是死是活,怪不得他能那般轻易便同意伊华然替嫁,原来他根本不愁没人给伊家传宗接代。王婉舒本就因为失去伊清歌而变得暴戾,哪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拿起桌上的茶盏就朝着柳慧砸了过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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