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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华然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道:“尸体在哪儿,我瞧瞧。”

李全德扫了一眼小院里的卧房,道:“每个房间都有,应该是趁人熟睡时下的手,手段极其残忍。”

伊华然擡脚进了正房,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微微蹙眉,径直走进卧房,一眼便看到了死在床上的李维生。

他侧躺在床上,双眼圆睁,双手耷拉在床边,脖颈处有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很明显是被割断了颈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床上的被褥已经鲜血染透,因为氧化的原因,如今已经凝固,且变成了暗红色。

“就尸体目前的状态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

李全德点点头,见伊华然掀开被子,出声说道:“他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他的腿都已经被打断了,为何还要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伊华然转头看了过去,“你觉得这些伤是兇手弄的?”

李全德被问得一愣,随即说道:“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伊华然指了指李维生手脚上的伤口,道:“每道伤口都只用了一刀,伤口不大不小,拿捏的分寸刚刚好,这下刀的手法绝对的快準狠,很明显是常年用刀的老手。”

伊华然又指了指李维生脖颈处的伤口,道:“你再瞧瞧这个伤口,下刀不够果断,下刀的位置也不够精準,而且是割了两刀,这杀人的分明是个生手。”

“确实有蹊跷。”李全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伊华然仔细查看着李维生的致命伤,总觉得这伤有些奇怪。

李全德见他眉头紧皱,似有不解,也探头查看,道:“难道这兇手是两个人?”

伊华然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移开视线,起身观察案发现场,道:“你就没发现不妥吗?”

“啊?”李全德被问得一怔,随即说道:“哪里不妥?”

“床上。”伊华然提醒道。

李全德看向床铺,疑惑地问道:“哪里不妥?”

伊华然在心里叹了口气,进一步提醒道:“只有床头的位置有血迹,你不觉得奇怪吗?”

“只有床头的位置有血迹。”李全德重複了一遍伊华然的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他被挑断了手脚筋,却未在相应的位置留下血迹!”

伊华然点点头。

李全德提出疑问,道:“他这手脚上的伤口好似不是新伤,伤口有结痂的迹象,没弄到床上血迹,应该也能说得通。”

“你觉得那人为何要挑断他的手脚筋?”

“自然是有仇。”李全德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是有仇,那为何要在挑断他的手脚筋之后,又将他好生安置在床上,最后再杀了他,这样岂非前后矛盾?”

李全德看看床榻,除了染血的部分,被子盖得很好,褥子也算得上平整,确实有违常理。细细琢磨起来,李全德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折磨他的与杀他的不是同伙。”

“聪明。”伊华然适时地给予肯定,循循善诱道:“与他有仇的那人明显不想他死,而是想让他下半辈子过得生不如死,这才挑断了他的手脚筋,让他成了废人。而杀人兇手,明显不想他活,又不想担下杀人的罪责,便想到了栽赃陷害,模仿那人的手法,这才用割断咽喉的方式杀了他。”

李全德认同地点点头,随即笑着说道:“行啊,亮子,分析得头头是道。还是得在县衙做事,办的案子多了,就是长能耐。那你说这兇手是谁?”

“看他的死状,目眦欲裂,不敢置信,明显是死不瞑目,再加上现场几乎没有挣扎的痕迹,可以判断杀他的应该是熟人。”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办了。”李全德松了口气。

“这房间里除了床上的血迹外,哪里还有血迹出现?”

李全德摇摇头,“并未发现其他地方有血迹。”

“那他的手脚筋是在哪儿被挑断的?这麽多的伤口,不至于一点血都没流吧。”

经他这麽一提醒,李全德恍然大悟,“我说怎麽觉着哪里怪怪的,原来是这里被我忽略了。”

“那就四下找找。”伊华然装模作样地四下寻找,顺便瞧了瞧其他几具尸体,主要是看他们的致命伤,果然发现了不同,“就这几具尸体来看,李维生应该是第一个被杀的,那时的兇手手法十分生疏,而后面几具尸体的致命伤,伤口看上去就平滑了许多。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着这伤口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李全德就在一旁看着,完全看不出哪里奇怪。

伊华然摇摇头,“说不上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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