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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黑色者,是石留黄毒。有赤色者,是丹砂毒。有青色……”

“啪”地一声,尹昭清将书合起,深吐了一口气。她望向屋外,天色都已沉了,却连一点动静也无。自她从卫府走出已有五个时辰,按理说卫骧他应当已醒来才是,可眼下还未有消息传来,不会又出了什麽事吧?

一想至此处,她不免又有些心燥。

可秦老先生分明说过待他能咽下米汤人就无事了。

叩叩。叩叩。

尹昭清眸中一亮,快步走出院子。兴许是怕她起了戒心,来的正是白日里蔡清的那位驭人。“姑娘。”

她面上波澜不惊,“何事?”

“姑娘,蔡大人命小的来传话,卫大人醒了。”

“醒了?”她心中一动,“他人如何?”

“回姑娘,蔡大人说他气色好了不少,应当并无大碍了。”驭人瞥了眼藏在道旁的马车,“姑娘可要去见见大人?”

“不必了。”尹昭清道了声谢,“我知晓他醒来就好。”

……

“今日朝中如何?宫中可有异动?”

卫骧半倚在床案上,手中还端着一碗浓稠的汤药,他阖了阖眼一饮而尽。

“大人。”霍礼立于一旁,“圣上已命兵部尚书彻查甲仗库了,今日盘查了兵部两年来火铳的出入数目,共五百三十二枚,皆能对,明日应当就能查到大都督府了,大人放心,大都督早有準备,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

“昨夜城中还有何异动?”

“大人出事的消息传出后,督察院巡城御史兵马司便坐不住了,以城中有乱贼的说辞在城中大肆搜查。”

“果然,督察院最不安分。”卫骧试图将药碗摆在一旁,可一擡手便扯到了伤口,他捂着腹口喘上了一口长气。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些。”蔡清站起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碗,“你人才醒,就别折腾了,差这会儿工夫?”他也是打心底佩服起卫骧来,半个时辰前人还是半死不活的,如今就能半倚起身了,这身子骨莫非还真是铁打的不成?

卫骧正欲开口,喉中又涌出一股血腥味,他强压下,半晌没说话。

“你这伤没个十日半月的别想出府。”蔡清瞪了他一眼,“我就在这儿守着,看你还敢不敢作践自己身子。”

卫骧嗔了他一眼,懒得与他废话。只是目光瞥向一旁时,落在了桌案上的那只布囊上。

“她来过?”

“谁?”蔡清先是一怔,随即便恍然他口中之人是谁,他也不故作掩饰,坦坦蕩蕩,“尹昭清?”他转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只布囊,“何出此言?”

卫骧似乎极为肯定,“那只布囊被人打开过。”

蔡清心中一惊,怕露出破绽都不敢看身侧的霍礼一眼,“是我打开的,你藏在衣间藏着这般好,我自然是要瞧瞧里头是什麽宝贝。”

卫骧望着那只布囊失神,不知在想些什麽,只是眸中的烛火越来越淡。

“她可有来过?”

“来过。”蔡清正起色来,说的煞有介事,“你重伤的消息传出时她就来了,在府外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非要见你一面。霍礼他早得了你令,哪敢放她入府,便说此乃权宜之策,实则这两日不在府中。”生怕卫骧不信,他又添道:“对了,你不是还给她留了一封信吗?她看了信便回去了。”

卫骧面色微沉,“你断定她看到信了?”

“我……”蔡清手肘抵了抵身侧的霍礼,“那时是霍礼见的尹昭清,你问他,是不是亲眼看着尹昭清看了信的?”

霍礼颔首,“是,下官亲眼看着姑娘看了信的,姑娘看了信便不执意要见大人,就回去了。”

卫骧眯起眼来,“卫府离她家中甚远,你让她独自回去的?”

霍礼连忙解释:“大人,下官派了人一路将姑娘送回去的。”

“是吗……”卫骧冷声,死死盯着他,“你确定将她送回家中了?”

蔡清被他这虽虚弱可瘆得慌的目光吓得一怵,“那是自然了——”

“回家中?我信中所书,是让她见此信后务必待在义庄。”卫骧半撑起身子,冷冷哼了一声,“究竟是她并未看信,还是根本就没将信交到她手中?”

蔡清后背阵阵发凉,怎麽才三两句话就暴露了?果然什麽事儿都瞒不过他,“她非要先回家中,我们还能阻拦她不成?你说是不是,卫——”

“昨夜将我从山上救回的是谁?”

蔡清一噎,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虚,“自然是霍礼了,除了他还能有谁?你不是让乌骅去寻的他吗?”

卫骧垂下眸,眼底似有多道t辨不明的情绪在翻涌,“霍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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